《(笑傲江湖同人)令狐冲与林平之在笑傲》分卷阅读6

    我与他为岳不群发生口角,他气急几次欲出手将我打伤,却是在最后关头忍住,怒极不杀必是有图谋,目的这般明显,我一个瞎子都知晓,他怎会这般蠢还想行骗。他忍将不住,愤愤离开竹林。我无依无靠,眼瞎甚么都瞧不见,大仇亦未报完,心中悲苦万千,犹如浸入苦水之中又被人紧紧捏住,简直生不如死,我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学得辟邪剑法,老天却戏弄我一般弄瞎我双目,为何不能待我手刃岳不群?为何!

    木屋并不大,我摸索走了一遍,屋内摆设极为简单,仅仅一张木床,以竹子拼成,还有一张石桌。我用手摸了一圈,桌沿光滑,还有细腻石粉,想是令狐冲新砌不久,石桌就在木床边,靠近床尾。屋内仅仅这两样物件,此外并无他物,更惊奇是,木床边沿竟不是尖锐边角,所有尖锐边角均已被削平,有些以大量竹叶裹之,细细摸了每一处角落,竟是没有一处是锐利边沿,这是令狐冲故意为之么……令狐冲为讨好我竟做得这般仔细吗?

    我在摸索木屋之际,莫名被点了穴道,便被人抗于肩上飞奔,此人内力必定在我之上,否则我必定会探得他脚步声。飞了约莫一个时辰,我便被丢与地上,听到一个声音道:“林小子,老夫对你《辟邪剑谱》甚感兴趣,将你请上崖,便是要借你剑谱一阅。”听他自称老夫,声音浑厚苍然不怒自威,想必是任我行。想不到任我行杀了东方不败,武功威震武林,竟还觊觎我《辟邪剑谱》,这《辟邪剑谱》重现江湖,竟引来这诸多人眼红。

    我心思万转千回,《辟邪剑谱》是张保命符,若是将剑谱给任我行,他得剑谱后,必将我杀了。若是不将剑谱给他,他不会杀了自己,但定受他许多折磨。我便使他一计:“每日传他一句剑诀,让他尽力医好自己的眼睛,医不好便不给他完整剑谱,待自己眼睛医好,凭他任我行亦不是自己对手。”

    想不到话未说完,便受了任我行一掌,镇得我五脏六腑剧烈阵痛,大吐一口鲜血,想必今日要在此交待了,可恨岳不群这狗贼还活在世上,我便是死亦死不瞑目……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股真气输入体内,护住了我的心脉,疼痛不似方才那般重了。还隐约听得甚么“……林平之是我同门师弟……”便甚么也听不见了。

    昏过去之时,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甚么都是黑乎乎的,甚么都瞧不见,心中苦痛至极却不知是甚么缘故,只觉是深陷阿鼻地狱,只想有人将我拉出去。浑浑噩噩间,有个声音总在我耳旁,似是在哪里听过很是熟悉,我渴求抓住它,觉得抓住这个声音我便能脱离这无尽黑暗。

    我转醒发现是令狐冲,心中登时一惊,昏厥之际似是听到他声音我还道是幻觉,我昏睡之际在我耳旁声音的果真是他么?他已救我两次,只不过他与任盈盈郎情妾意江湖人尽皆知,他怎肯为了我抛弃任盈盈,令狐冲瞧着为人仗义,看中情义诺言,此刻却是为了讨好他老岳父来使计谋与我卖好。我心中五味杂陈,他明明是来盗取我剑谱,与岳不群一个狗模样,我怎能期盼他能带我脱离苦海?

    我索性揭穿他面目,他终于坦诚是给我灌毒水,我怒极斥他卑鄙小人枉为英雄,他却以每月十五服一次解药,服够三次方可解毒威胁我,教我答允他一事。还会是甚么事,必定是《辟邪剑谱》,却万万想不到他竟要带我去医眼,这是甚么计策?把我眼睛医好后我怎可能再将剑谱给他,岳不群怎会教出他这般愚钝的徒弟。

    在客栈我被几个瞎子围攻,令狐冲那蠢人竟不顾一切冲进来,他难道瞧不见房内一丝光亮都没有吗?那几个瞎子曾经被令狐冲刺瞎,此刻狭路相见,他们必定不会轻易罢手,在这黑暗之中令狐冲必不是他们几个对手,哼!令狐冲死了正好,免得他对我纠缠不休。

    少时,他便被刺了几剑,我竟管不住自己将他救下,我那时心中混沌,稍稍平息后想他是为救我才被围攻,见死不救未免恩将仇报,又想我中他“百蚀液”,他若这般死了我该问谁拿解药?岳不群未死我怎可先死,再者他答允带我去医眼睛,我眼睛医好后再与他死斗也不迟……心中反反复复冒出许多念头,心烦至极。

    我与他在暗中靠得十分近,听得他咚咚的心跳,心中竟有种莫名感动,我经受许多,心里阴晦,常常恶语对人,亦认为人人与我一般,我在阴暗的地狱许久,心早已如死水,此刻竟有感动真是稀奇。

    在山洞中他为逗笑我,说了句“我哄师妹,也哄师弟”,那话中似有暧昧,我心中讶异之时亦觉得有人这般待自己甚是难得。他为我尽力说服平一指夫人给我治病,到河中抓螃蟹为我制药,小心给我上药,我眼睛虽看不见,但却是能感受到他的关切。

    在我父母离世后,我总用眼睛看人,如今瞎了,瞧不见令狐冲模样,我先以恶看他,未曾想到没了眼睛瞧人才能看得真,令狐冲的确不如岳不群一般,不如余沧海一般,不如左冷禅一般,江湖中人谁都不如他,他最坦荡有情义,我遭遇残恶之人,阴险之人,虚伪之人,如今遇见他是何其有幸。

    后来在客栈与他同眠一榻,我终于敞开心与他聊了许多心事。而后又想到我与他不同,我为复仇自宫,变得阴险,我们毕竟不是同道人,我不禁悲伤。可我们曾拜在同一师门下,我们曾是一路啊!罢了,我们回不去了,就如同我爹妈不会回来一般。况且我还杀了他最爱的师妹,他说要找我寻仇,我们终究只能是仇人。即便他不找我寻仇,我还有什么理由与他同路?当晚我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逃离了。

    与他分别后,我复仇心切,日日夜夜勤练功。我的腰身越来越柔软,声音越来越细腻,唇色更红艳,眉梢与眼角亦多有风情,而我渐渐多偏爱华丽服饰。我常望见铜镜中的自己雌雄莫辩,心中暗暗伤情恐惧,我这般鬼样子,该如何与令狐冲相见?同时我亦发现我心性大转,常常忆起令狐冲,心中感觉强烈且难熬,这滋味如同苦恋相思般,我心中愕然,我竟是对身为男子的令狐冲产生了男女情意!

    岳不群与令狐冲在见性峰打斗,岳不群这狗贼又使诡计将令狐冲打伤,令狐冲性命迫在眉睫,我忍不住出手将岳不群杀了。我大仇得报,我心中怨恨和戾气终于消散,而我亦我变成了跟岳不群一样不男不女的妖怪。我解开令狐冲穴道催促自己尽早离开。却不料他竟说他早就知晓《辟邪剑谱》秘密,还道这并非羞耻之事,只是练武必经之路,就如同练武要修内力一般。令狐冲怕伤我颜面,必定是说话哄我,不过他能说出此番话,想必不会是个窄心纠结之人,令狐冲如此,任盈盈能得他之心,是何等幸运……如若我能够与他相伴一生,我亦不下黄泉寻我爹妈了……呵呵,林平之啊林平之,你把自己变成不男不女的妖怪,还心心念念令狐冲这一男子,真是不要脸!

    在我内心酸涩之时,令狐冲竟说了句话:“林师弟你这样,比之天下任何男子或女子,都更为俊美。”我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反应,他这话里分明有暧昧。

    未想他下一刻便借伤痛倚我身上,嘴里直哎呦喊疼,说要我扶他下山,我心疼他但亦温暖,忍不住笑问他:“令狐少侠你要走去哪里?”

    他说:“林师弟你去哪里我便要去哪里。”

    我心中又一暖:“我去天涯海角你也要去么?”

    他忙道:“去、去、去,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

    霎时我整颗心注进阳光,充沛明亮,几乎燃起来。我仿佛在阴晦地狱呆了?*盟莆倚闹幸蹯迳淳陀幸话悖幢闶羌甘劳短ヂ只兀啻游锤疑萸竽谛幕环缮质澜纾赐橇宋以嗍翘沟凑幌狼椤h缃裱智澹鸷揿迤14。夷谛囊嗖辉僖醢担哟吮闶抢思l煅模乙嘤腥讼喟榱恕?br />

    番外一完

    番外二

    令狐冲肩胛与腿上有伤,下见性峰时走得不方便。林平之初与令狐冲坦诚相待,竟觉有些羞赧与不知所措。两人一路无话,林平之只搀扶着令狐冲一步一步走下山路,却早已心疼得不行,扶着令狐冲的手越是小心温柔。

    令狐冲看在眼里,心暖道:这林师弟啊,嘴上说不出心疼的话,却是在行为和眼眸里全表现出来啦!

    走了大半日,终于走下性峰,两人便在路边一间茶蓬歇脚。茶蓬只为过路旅客提供茶水和歇脚之处,甚为简陋。令狐冲与林平之坐在一张木桌前,桌上两只茶碗。林平之端起其中一只碗,用袖子仔细擦拭后,将它放在令狐冲面前,倒上了满满一碗茶水。

    令狐冲看着林平之提起茶壶的手,指节分明,修长**净,动作轻柔,心下一暖,便道:“林师弟,你真是体贴。”林平之听他一说,面上登时火烧,急道:“我眼睛看不见时,你也这般照顾我,我报答你罢了!”令狐冲见他又急又羞,便笑道:“那若是我不受伤,林师弟便不会这般体贴我么?哎,那我宁愿永远伤着。”林平之瞪他一眼,急道:“令狐冲你胡说甚么!你怎会一直伤着不好!”令狐冲见他着急,于心不忍,柔声道:“是是,林师弟说得对,有林师弟陪着,我定即刻就好。”林平之听他语气似哄似宠,登时发觉方才自己竟未作他想急急说出那番话,登时忸怩低声嗔道:“你就会油腔滑调。”林平之这一嗔,令狐冲心中酥暖,不禁盯着林平之瞧,见他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眼眸熠熠闪动,好一个俊美俏丽公子哥!

    两人坐不到半盏茶,突然听到远处急促马蹄,寻声望去,只见一人在快马加鞭,马蹄所到之处尘土飞扬,令狐冲见到来人,忙惊奇喊道:“盈盈!”林平之听令狐冲一喊,抬头看来人,立时呆愣愣盯着任盈盈,神色渐渐沉郁,不似适才满面春风。

    任盈盈听得令狐冲喊她,急拉辔翻身下马,到令狐冲前道:“冲哥,我听说岳不群上见性峰,你有没有事?”令狐冲想到自己对她那般,她还如此担心自己,心中愧疚又感动,便安慰道:“盈盈,我没事。”任盈盈唤一句“冲哥”便要上前更靠近令狐冲。

    此刻林平之却倏地站起来,转身便走,凉凉丢下一句话:“令狐冲你与任大小姐好生叙旧。”令狐冲大急,立刻起身,却忘记先前腿被岳不群打伤,这一动便扯到痛处,令狐冲忍不住低哼一声,便站立不稳。

    任盈盈离令狐冲仅一步,一伸手便扶住了令狐冲,令狐冲顺势便倒靠在任盈盈怀中,林平之行动虽快速,却只抓得住令狐冲一角袖口。

    林平之见令狐冲与任盈盈靠得如此亲近,自己却若旁人般只碰得他衣角,登时面露沉色,手却还紧抓着令狐冲袖口不放开。

    令狐冲立马稍稍推开任盈盈,与她拉出距离,瞧着林平之道:“我没事。”林平之却未看他,依旧呆呆出神。

    任盈盈瞧着他俩暗有情愫,知晓先前自己猜测并不假,暗暗长叹一声,道:“令狐少侠,今日既是赶上,你有样东西存我这里许久,今日便还你,顺便……”任盈盈瞧了林平之一眼,才续道:“与你道别。”

    令狐冲疑惑道:“盈盈,我并无甚么东西交付于你保管,你为何要还我?你说甚么道别,你要远行么?”

    任盈盈笑道:“令狐少侠,你真无东西在我这里么?你怎忘了婆婆?”令狐冲听罢,登时顿悟,瞪大眼望着盈盈,盈盈见他这般反应,脆脆笑起来。

    林平之见两人言笑晏晏,脸色不禁又一沉。

    任盈盈笑罢,便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交到令狐冲手中,道:“令狐少侠,今日将它归还于你,我可不想为你保管一辈子。”说罢便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令狐冲一眼,张口却说:“林平之,你好生照顾他。”便扬鞭而去,霎时间便不见了踪迹,只留眼前一片茫茫尘土,远处依稀听得刺耳的挥鞭声与马蹄声,

    令狐冲摊开一瞧,果真是《笑傲江湖》,心中顿时怅然,心中佩服盈盈的胸襟与聪慧,世间如此伶俐豁达女子,恐怕仅盈盈一人。

    林平之瞧见令狐冲如此神情,冷哼一声,甩开令狐冲袖口,转身便走。令狐冲一脚深一脚浅赶上,道:“林师弟,你等等我。”林平之哼道:“你的情人任大小姐走了,你还跟着我**甚么!”说罢也不理令狐冲兀自走了。令狐冲跟了一路,天暗之时林平之终于在一间客栈歇息。

    令狐冲要跟着林平之进房间,却被林平之锁在门外,令狐冲只得使上苦肉计,连连“哎哟哎哟”喊伤口疼痛。林平之心一软,便将他放进房间,却是冷着脸不跟他说话。

    令狐冲道:“林师弟,今日见到盈盈后,你为何一直郁郁寡欢?”林平之哑口,不知该如何回答,林平之心中明白自己为何不欢,可令狐冲未必明白,令狐冲答允追随自己,或许只是出于同门师兄弟情义,亦或可怜自己在这世上无依无靠,而自己对于令狐冲却是男女之间情意。

    令狐冲见林平之未回答,便又道:“林师弟,你知晓今日盈盈给我的是甚么东西么?”林平之道:“还能是甚么,定是你们的定情物。”令狐冲道:“是,确是我与盈盈的定情物。”林平之没想到他竟这般回答,心中郁闷难受,便不再说话。令狐冲又自顾道:“我与盈盈当初因《笑傲江湖》曲谱结识,约定日后琴音和弦,一起笑傲江湖。她如今将这本曲谱交与我,便是说当初的约定已不作数,她是聪明伶俐之人,把曲子还我已说明了一切。”

    林平之道:“她如此聪明伶俐,你为何还要弃她而去,现在若去追她尚未晚。”令狐冲道:“林师弟,我答允陪你去天涯海角,便不会食言,你当我令狐冲是甚么人。”林平之凉凉道:“你曾答允任盈盈与她笑傲江湖,如今不是亦负了她么?”令狐冲一愣,万想不到林平之会这般说,自己确是负了盈盈,遭尽天下人辱骂亦不足惜,但却不想从林平之口中听到,林平之这番话教自己内心酸涩。

    令狐冲走到林平之面前,盯着他双眼道:“林师弟,我确实如你所说,负了盈盈,但我令狐冲此生能负盈盈却不能负你。”令狐冲说得铿锵,林平之见他眼中决绝亦不由得一震,便低声问道:“令狐冲,你可想起今日任盈盈与你道别?”令狐冲蹙眉道:“此事我十分不解,盈盈分明与我道别,却未说她要去何处,听她语气,似是要隐退江湖,今生难相见一般。”林平之道:“不是她要走,是你要走。”令狐冲道:“我从未说我要走,她怎会知道?”林平之道:“你不是答允与我一起走么?”

    令狐冲登时吃惊道:“她怎知你要走,又怎知我与你一起,自上次将你从黑木崖上救下后,我从未与她联系!”林平之道:“任盈盈确实聪明至极,如此奇女子,世间罕见。”令狐冲惊奇道:“我早知盈盈聪颖异于常人,可未曾想到竟到如此境界,林师弟,你果真如她所说,要隐退江湖么?”。林平之叹道:“是,你现在已知道我要远离江湖,从此隐退,你亦要一起么?”

    令狐冲毫不犹豫道:“是,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林平之听他这般说,内心暗涌,犹豫道:“令狐冲,任盈盈如此伶俐女子,对你一往情深,你为何要负她,你是可怜我孤苦一人才要与我相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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