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分卷阅读218

    “看什么呢?”刻意俯下身去,脸颊挨着脸颊摩挲了下,随即搂着怀中人半坐起身来,强迫地扭转他的视线,随着自己一起低头下望--手臂横过凌玉城身前,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手背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仅仅是色彩的鲜明对比,已经让元绍越发兴奋起来。

    而几乎是同时,他看到红晕从凌玉城颈项连绵而下,只消片刻,原本羊脂美玉一样的肌肤,就全数染上了淡淡的轻红。

    小腹涨得发痛,元绍却没有立刻剑及履及的意思,只是一心一意地撩弄着。时重时轻,时而越发急促,时而刻意放缓,却总是在到达顶点前的一刻转移了方向,让凌玉城每每功亏一篑。自我克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一切的辛苦,都因凌玉城的反应而有了报偿。

    比起埋进他身体里肆意索求,元绍更愿意吻着怀里的这个人,拥抱着他,抚弄着他,让凌玉城因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呈现出以往从未有过的情态。

    这其中的新鲜和愉悦,又岂是简简单单的**两字可以描述?

    和朝堂上的冷静锐利不同,和战场上的意气风发不同,甚至和过往每一次欢好中,那默然无声的隐忍都不同。这个于他的注目下羞窘难安,在他的怀里迷乱无措的凌玉城,赫然带着一种别样的鲜活,让他片刻都移不开眼。

    “陛下、陛下……”抓握在小臂上的手指不知几次从拉拽变成推拒,被他箍在怀里的人努力转侧着,挣扎着想要合拢膝盖:

    “别……今天,还要去太庙……”

    “哦,没事。”无意识的闪避中,圆润的弧线擦过要命的部位,元绍也是急促地吸了口气,方才维持住声音的平稳:

    “还早得很……”

    “可是!”一波格外恼人的热浪袭来,凌玉城本能地弓起了身子,股间却是一热,已是嵌入了一个坚硬的物事。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反射性地向前退避,结果正好把自己送进元绍手里。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四面八方的围追堵截之下,他只能绷直了腰身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弹:

    “不是时间的问题……太庙……斋戒……”

    这个时候还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元绍不知为何升起了几分恼意,指尖用力,不轻不重地刮擦了一下,跟着在尖端重重一捋。怀中人立刻巨震,紧接着便极力仰起了头,整个人由首至足绷成了一张反弯的长弓,连抵在他足背上的脚尖都紧紧勾了起来。

    这么不禁逗啊……

    拥着片刻后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凌玉城,元绍颇有几分后悔地想:早知道,刚才应该慢些再慢些的……

    “喂,这样就不行了啊?”怀里的人无力地闭着眼睛,汗津津的身体犹在余韵中轻轻震颤。元绍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他,时而落下一吻,好半天,才等到凌玉城睁开眼,却还是低着头不敢与他目光相接。

    “今天可还要去太庙哎……怎么办呢?这个样子……”刻意把一手黏腻在他胸腹间慢慢涂抹,果然看见凌玉城缩了缩,刚刚褪去的红潮再次侵染到了胸膛。

    哎,他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样缩来缩去,其实是在往朕怀里缩呢?元绍坏心地笑了下,决定不提醒他,而是又咬了下凌玉城的耳廓,看他抖了一抖,从耳根到后颈也慢慢红了个透彻。

    “今天不能不去……臣,只有回来再……请罪……”

    “其实今天是献俘,我朝法度,当真不用斋戒的。朕是说,朕这个样子……”一边说,一边扳转过凌玉城的身子,用一个绵密的长吻堵住他双唇。半晌,才摸索着握了他的手,强硬地按向自己身前:

    “你……你也……”

    这一场胡天胡地,闹得差点误了出发的时辰。直到侍从在房外高声请示,两个人才飞快地冲去浴池,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沐浴斋戒常常是连在一起,就算不斋戒,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还是要沐浴更衣的……

    献俘告庙乃是军礼,自皇帝以下,不分文武,人人都是一身甲胄。从人早就捧了刀弓等物伺候在了寝殿正堂,凌玉城顶盔贯甲已毕,默默地走了过来,从下人手里接过腰刀、匕首、火刀火石等物,屈膝在主君面前,一样样挂上他腰间巴掌宽的革带。

    这情形自有一种沉默的庄重,元绍也不吭声,在从人环伺下站得笔直,低头凝视着凌玉城为自己整装,一根根系紧甲叶的束绦,理顺披风上的系带。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在胸口翻飞,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轻巧得赏心悦目。

    不知为何,元绍忽然口**舌燥起来。

    也不过是片刻之前,那双手还握在自己身上,反反复复地上下动作……那个人不着寸缕地跪坐在床榻里侧,微微俯向四仰八叉躺着的自己。动作生涩迟疑,从脸颊到耳根都是通红,然而紧抿的双唇和始终不曾移开的目光,却透着一种别样的专注……

    咳,礼尚往来什么的,实在是个好词儿,让凌玉城想要推脱都找不到借口呢。

    尽管技巧实在有些惨不忍睹,时不时地还帮些倒忙,可仅仅是那与羞窘到了随时要逃开的神情,和与之毫不相称的慎重态度,已经让他不能遏制地兴奋激动。

    如此一路心猿意马,直到整装完毕,两个人在侍卫环护下并肩出门,元绍都没有收回心思来。

    既然是军礼,就没有乘坐车辇的道理。两人在昭信门前双双跨上马背,左右金吾卫各执旌旗、长枪、骨朵、斧钺,向太庙缓缓进发。说是并骑而行,凌玉城却始终落后半个马身,让元绍颇为遗憾——从整装开始,凌玉城就一直低低垂着头,从头到尾,没有抬头看过他一眼!

    偏偏还是骑马不是坐车,周围这么多人看着,想要回头跟他说两句话都做不到!

    北凉皇宫占据的是虞夏旧阙。虽是陪都,皇宫的规制也一贯谨严,左祖右社,中间就是皇帝御极听政的前朝所在。

    从昭信门出,向左一拐,就是整个皇宫的中轴线。绕过前朝历代皇帝所居,元绍每逢朔望在此受朝的昭明殿,越过最宏伟壮丽,不逢登基、正旦、冬至不开的紫宸殿,殿前广场上,甲仗三千森严罗列,北凉十八卫的旗帜在蓝得广袤的天空下烈烈飞舞。

    再往前,穿过可容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齐聚的广场,踏出烈日下巍峨高耸的承天门,左手边矗立的,就是供奉北凉历代皇帝,承国家祭祀之重的太庙。

    宫中虽有奉先殿,可不过是供皇帝日常私祭之用,相对于太庙,犹如家里供着的先人牌位之于宗族祠堂。每有大典,诸如登基、册后、立太子,皇帝亲征以及此刻的献俘,还是要告祭太庙才显得郑重。

    这一战,击败的是北凉曾经的君主,也是当年北凉开国皇帝心心念念,驾崩前还遗憾不曾扫尽的敌人。连曾经号令草原莫敢不从,到如今在关外都颇具影响力的金狼大纛也夺了过来,自然要在太庙焚香行礼,告慰祖先,才显得后世子孙争气,大大地给列祖列宗长了脸面。

    凌玉城不是第一次参与献俘告庙的仪式——当年在虞夏时,虽然身为臣子,甚至不过是一个偏将,他也曾经在大典的边角混了个位置。无非就是皇帝向列祖列宗焚香祷告,献上首级和战利品,赏赐奖勉获胜的将士。再把俘获的敌酋头目押上来数责一番,俘虏叩头服罪,皇帝宽宏大量加以宥释。身份低,站得远,除了跟着磕头跪拜,还可以趁机走个神偷个懒什么的……

    然而这次,随在元绍身边一次次拜倒下去,亲手捧过北蛮可汗的首级,交给元绍安置在祭桌上,凌玉城不知为什么,舌根竟泛起了涩涩的酸楚味道。

    ……被他剿灭的,是北凉的敌人,更是虞夏曾经的敌人。百年之前,正是当时还被称为大燕的这股敌酋,一战覆灭虞夏社稷,逼得二帝北狩,皇室仓皇南渡,大好河山沦于敌手。那面此刻被他捧在手里的,历经风霜雨雪犹带威严的大纛所到之处,虞夏君臣魂飞魄散,狼奔豕突。

    至今,只剩下南方的半边残山剩水,日盼王师,北定中原。

    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梦想,有一日恢复旧山河,扫穴犁庭,封狼居胥。然而此时此刻,当年的旧敌被他斩落马前,而他自己,却早已不再是虞夏的臣子……

    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又一次叩拜下去的时候,他紧紧闭了下眼,强迫自己把精神集中到眼前的仪式上来:

    无论如何,他也该以北凉人的身份面对这一场胜利,才不枉麾下将士舍生忘死的拼杀……

    第164章 题壁有诗皆抱恨

    元绍的心情实在是相当不错。

    打了胜仗,剿灭曾经压在北凉先祖头上的敌人,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一仗打出北方十年太平,掳获丁口数万、马匹牛羊无算,越发在荣耀之外添了大大的实惠。

    何况一路归来喜讯不断:在草原上成灾的风雪,落在关内恰是瑞雪兆丰年,预示着今年一年的好收成;康王妃再次有了身孕——这次总是他这个笨蛋儿子的种了;连清河公主,也在这时候传出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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