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熊的春天》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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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双眼骤然开在最大，然后在心里祈祷着那些难堪的话千万别让他听见。但，我知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谁让我们是站在一起，谁又让我得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愿意去面对现实。

    我的确不是第一次像无头苍蝇的到处乱窜，但也没像现在手足无措的只能站在门外。到最后伴随着里头激烈讨论声，反而让自己呈现怪异捲曲的姿态，甚至不由自主的退到了学长身后，只为了掩饰耳里听闻教室里的对话。

    「学长是不是疯了，居然要小胖妹当表演者之一。?

    「我也是刚听闻消息，学姊们都因此决定暂时不愿来社团了，在这样下去会不会倒社。?

    大家你一言我一回的话题，无非就是谈论主角我的祸害有多大，但我很想告诉在背后不推根究底的便塞了罪名的那些人说:拜託，我也是受害者。

    但可惜我够理智，也许有心知肚明的明白，我的解释只会让事情越搞越糟而已。

    在学长告诉我这个天大的震撼时，同时接受所谓人言蜚语前，退堂鼓已经多此在内心翻腾揪着。未料是在闻及一段话下，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驾驭这样的大局，学姊无声抗议只是一个开始，谁能想像未来的日子里还会有多少反弹声。

    「这些人真是……?一同在教室门外的学长作势要冲进里头，好在我眼尖的用了蛮力将他给拉了回来。

    「算了，我不介意他们说的话。?

    他冷冰冰的脸上看着我，说：「胡说，妳的脸上和话怎幺一点也不搭。?

    「有……吗？那这样呢？?说完我硬是将嘴角往上扯了一下。

    「难看得要命！?他手轻打在我额上，摇了摇头。

    我有些沮丧地垂下肩，同时再一次拜託的说：「学长，这一次就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信心可以代表社团参加表演，如果真的不知道要找谁，我认为……?

    「对，现在妳的问题就是缺乏自信心，的确需要魔鬼训练一下。?学长绽放一笑，完全不当一回事。

    「啊？?这是什幺情形啊。

    「季柔安，準备好了吗？?

    没错，在我一脸雾茫的状态下，人已不知不觉得拖到了校园的后方，紧接着消失几分钟的学长不知从哪牵来了两台脚踏车，还用着难得温暖的笑脸再一次的发射一击。

    汗珠由脸颊上不自主滴下了，我急忙用手甩掉了汗，试图不泼学长冷水：『学长，要不要改天再骑。?

    「为什幺？?

    「因为……?因为心虚而更艰难的说出口。是的，没有理由不能骑。

    「没有理由就是说明了必须实行。?他果断地接下我的话，面对懦弱的我，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学长！?我低声的吶喊，手却接过学长牵来的脚踏车。

    这大概也叫做命运吧！

    「不用怕，如果真的没力的话，我再载妳！?

    他等着我跨上车，我则是有些不甘愿地慢慢踩着踏板，其实一度在坐上时想着放弃，若非学长补上了最后一句话，这种说放弃的心态一直没有变过。

    一路上我龟速的紧跟在他身后，才一小段路汗腺发达的我早已透支了最后一点坚持的额度。

    我没有停下，眼看差距越来越大，内心却更坚强的希望能追上，就算明知道依我吃力的样子根本不可能与学长平行骑着，却觉得能够缩短一点点距离也算是好事的心态。

    如果非要问从什幺时候有这样的感觉的话，我的答案就是现在，一瞬间的奢望让前几分钟颓丧样变了，变得更勇敢变得不退缩。

    我分心的望着校园四周美丽的景緻，就像是第一次看见的样子，包含了：花、树、或是空气都觉得格外的清新美好。

    趁着没车经过身边，我放肆地瞇上眼，并且深深吸了口气，乐在其中。

    但好景不长，下一秒我却没闪过路边一颗石头，整个人如表演马戏团般，直扑了地，烈日般的毒晒在我背上，有一度以为身上散出了阵阵的肉味。

    「没事吧？?我稍稍转动头并承接了他关照的目光，心里微微产生了悸动，然而学长没发现我的贪婪的心，继续的伸出他的手说：「抓着我，妳会比较好起身。?

    我的心狂乱的胡跳，看着他扬起眉的笑容，如同当下阳光般的眸子如此刺眼却又闪动。

    那样的温暖好想好想就这样紧紧抓着，是遐想也是贪念，却是第一次真实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