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献嗤笑一声,明亮的眼睛里全是嘲讽。“看来陈队长对这些事情很熟悉了?”
“那也要看对象。”陈匀反正这会没事,乐得和姜献斗斗嘴:“说吧。谁要送?”
姜献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用两根手指捏着,放到了陈匀的桌面。“是王董的礼。”
陈匀花了两秒钟明白过来。“王子越的爸?怎么,要我给他儿子放一马?”
姜献淡淡地笑了笑。“王董并没有要陈队贪赃枉法的意思。只是他儿子屡屡给你们惹麻烦,他心里过意不去,想着缓和一下,和陈队交个朋友罢了。”
陈匀拿起了那张卡看了看。再抬起眼时,姜献正板了脸紧紧地盯着他,眉头微皱,也看不出是个什么意思。陈匀翘起嘴角,把卡还了回去。
“交朋友就算了。”他道:“让他好好管管儿子就行。”
姜献却没有把卡接回去。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在陈匀的脖颈那边。陈匀心头一跳,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姜献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个吻痕了。
他困窘起来,不自在地侧过身体,好避开姜献的视线。姜献却浑然不觉,反而又跨前一步,身子几乎要贴到陈匀的胸口。陈匀咽了口唾沫,微仰起脸,就看到姜献瞳孔里自己细小的倒影。
“喂……”他弱弱地开口。
姜献伸出手,指尖轻轻地碰了碰陈匀颈上的吻痕。“我都不知道陈队你有男朋友了……”他低声地说。
陈匀浑身一颤。被姜献手指碰到的地方好像有电流通过一样,让他头皮都有些发麻。姜献在做什么?他在心底里叫:这家伙——这家伙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他猛地往后退开一步,离开了姜献的呼吸范围。
姜献眨了眨眼睛,还停留在半空的手指微微一动,缓缓地缩了回去。“抱歉……”他喃喃地开口,好像意识终于从九天外飞了回来。
陈匀干笑了两声。说点什么!他必须说点什么。“没事。”他摆摆手:“你说错了:我没有男朋友。”
“哦?”姜献抬起了眉毛。
陈匀简直想给自己扇一巴掌。他干嘛提这事!“恩……就是个朋友。”他勉强在脸上挤出点笑,冲姜献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姜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陈匀趁机把那张银行卡塞回了他的衣服口袋里,一边说:“那如果没事……”
姜献的一双眼睛又看向了他。乌黑发亮的瞳仁,在白炽灯的映照里仿佛上好的黑曜石,闪得人头晕。陈匀别过脸,只觉得口干舌燥,掌心发汗,两年来头一回感觉到姜献身上那种顶级律师的压迫感。
他这算不算是退化了?
姜献移开了眼睛,也往后退开两步,和陈匀重新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我明白了。”他明白了什么?“下回见,陈队。”
陈匀站在原地,看姜献拉开办公室的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余小探了脑袋进来,问:“发生什么事?”陈匀却只摇了摇手,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晚上陈匀照例又加班。最近几天这片地区风平浪静,正好给陈匀一点喘息的机会,好把之前堆积如山的卷宗签署整理。这不是一项容易的工作——对于陈匀来讲,他还宁愿顶着烈日去出警。可惜上头从来对这些抱怨无动于衷。
陈纪发了条短信过来:“要给你留饭吗?”
陈匀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算了。”他回道:“把菜都放冰箱里吧。”
陈纪回了个“收到”。陈匀笑笑,放下手机,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办公室外早已一片寂静,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刑侦大队的办公区,这会只剩下天花板上明亮的灯光。陈匀吐出口浊气,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大门口忽然又传过来脚步声。陈匀怔了怔,转眼就看到姜献西装革履地从外边走进来。他的头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鼻尖也微微地发红,但浓眉深皱,嘴唇紧抿,简直就好像要去打第三次世界大战。陈匀好笑地叫了他。
“你怎么来了?”
姜献一脸严肃地看过来。“陈队……”他喃喃地说:“你果然在。”
陈匀扬起了眉毛。“怎么,你来找我的?”他调侃道:“我以为你特地捡了这么晚的时间过来,是来窃取我们警局机密的呢。”
姜献脚步一顿。原本就已十分苦大仇深的脸,顿时变得要去吃人一样。他捏了拳头,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总这么和我说话?”
陈匀愣了愣。他本来都做好了和姜献斗嘴的准备——就当做加班后的一点调剂。谁知道姜献会这样一本正经地问出这种问题。这要他怎么回答?
“呃,”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例行做一下反驳。“我没有……”
姜献打断了他的话。“你总是这样。”年轻人说:“对别人都和和气气……唯独对我挑三拣四,冷嘲热讽。我们认识两年了……你有好好和我说过一次话吗?”
陈匀把眼睛睁大了。
这人怎么回事?突然就好大的火气……好像他是第一次发现陈匀的态度似的。再说陈匀可从没觉得自己有“挑三拣四”、“冷嘲热讽”过。他也许平时有事没事会和姜献戏弄两句,可绝对没有这种上纲上线的想法。
他偷觑了一眼姜献的脸色。后者神情郁郁,看着颇有些吓人。陈匀有点心虚地别开脸,又忽然想起来余小之前说的,“小心这样逗下去人家哪天真生气了”。难道余小竟然这样乌鸦嘴?
不得了。陈匀想:看姜献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先服一个软吧。
“姜献……”他讪笑着开口:“我这不是,都是和你开玩笑嘛。”
姜献冷冷地看他。“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但有些话说一次两次也许是好玩。说五次十次……”他发出声鄙弃的嗤笑:“脾气再好,心里也不会舒服吧?”
陈匀尴尬地抓了抓头发。好吧……看来姜献是特地选了个没人的时候,过来和他吵架的。他舔了舔嘴唇,想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一个歉再说,姜献却又突然跨前一步,再一次闯进了陈匀的私人空间。
陈匀背上一僵,鼻子里闻到姜献身上的古龙水味道。浅浅的……像是葡萄柚,又好像薄荷。
“我真的很讨厌你那样。”姜献微垂下脸,嘴唇开阖间几乎要碰到陈匀的鼻尖:“你对我的态度……我真是受够了。陈匀——”他近乎是呢喃着叫陈匀的名字:“你凭什么那样对我?”
他捉了陈匀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第四章
和周中宇相比,姜献的亲吻要粗暴很多。也不管陈匀愿不愿意,舌头叩开了陈匀呆滞的唇瓣,直接探进去攻城略地。等陈匀回过神来,姜献已经含了他的舌尖吮得他手指发麻,嘴唇上也隐隐作痛——他慌忙把姜献推开,只觉得下唇都要被咬出血来。
姜献被推得踉跄后退半步,也不生气,伸了舌头出来舔过嘴角残留的一点唾液。陈匀看他吻得通红的唇瓣,还有舌尖那点晶晶亮的口水,莫名的心头一热,低声喝问道:“你有毛病啊!”
前一秒还在说讨厌他……
姜献不屑地笑了笑。“说得好像你不想我亲你一样。”他抬起手来,在陈匀略显窘迫的眼神里一点点地解开领带,又脱下外套、马甲,叠好了放在旁边闲置的书架上面。“你和余警官一天到晚评价我的屁股……你以为我会没注意到?”
陈匀要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我们……我没有。”
姜献淡淡地看他一眼:“得了吧。”又整齐地把衬衣袖口卷到胳膊肘那里。陈匀站在原地,看姜献旁若无人地动作,脑子里不禁叫道:你他妈在干嘛?可身体偏偏动弹不得。好像姜献刚刚的那一个吻给他下了定身咒一样。
“哦,我知道了。”姜献忽然又说:“你这样对我……是因为看得到,吃不到。心里太恼火。是不是?”
陈匀张了张嘴。天地良心,他的心理绝对没有这样阴暗。
姜献轻笑一声,把皮带也解开了,放到旁边。陈匀的眼神从那根皮带移过去,不由自主就落到姜献的下身那里,又着火了似的缩回来。他不能——
姜献伸出手,手指松松地按住了陈匀的脖颈。
“就是这里……”他轻声地说着,低了头,舌头探出来舔过陈匀颈侧的肌肤。陈匀的喉结上下滚动两下,片刻突然意识到:姜献在舔他的那一记吻痕。
“为什么找别人?”姜献贴着他的脖子说:“你这老**……”
陈匀知道他应该毫不留情把姜献踹开的。这混账——把他叫什么?但他还是一动没动,任由姜献偏过脑袋,一口咬住了他另一边的脖颈。陈匀轻嘶一声,鼻子皱了起来。
姜献笑了。“你觉得痛?”他的手沿着陈匀的腰游下去,抓住了两瓣臀大力地揉弄,嘴上吮吸得越发用力。像吸血鬼似的……陈匀心里蓦地有些发了慌。
“喂……”他想去推姜献。姜献却很自觉,先一步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陈匀怔怔地看他,只觉得这个姜献有种难言的陌生,好像自家院子里养的哈巴狗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在荒野里能把人咬死的狼。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姜献吗?
姜献又绕过他,走到了办公桌后面,施施然在陈匀的转椅上坐下来。他叉开双腿,手捏住了裤子拉链,嘶的一下,把拉链拉开了,露出里边白色的内裤。薄薄的布料,前边鼓起了好大的的一包,陈匀几乎能看到里边**的形状……他抿住嘴唇,喉咙里火烧火燎起来。
姜献说:“过来舔吧。”?
陈匀干笑了一声。这家伙在开玩笑吧?“你在开玩笑吧?”他轻咳着,“你知不知道这里有监控……”
姜献手伸下去,隔着内裤,揉弄了两把他的性器。那边似乎已经勃起,在姜献的手里越涨越大,线条也越发明显。陈匀的眼睛顿时就有点移不开了。
“陈队……”姜献戏谑地叫他:“监控这种东西,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我只问你,”他揉弄下体的手一顿,手指勾住了内裤的边,往下引逗似地拉下一点,露出里边深色的耻毛:“你不想舔吗?”
陈匀想这世界真是疯掉了。他也是疯掉了。但姜献那样望着他的眼神,幽黑、挑衅,让他鬼使神差地就走了过去,像磕了**的药,扑通一下,在姜献的两腿间跪了下来。
姜献伸出手,抓住了陈匀的短发。“真乖……”
陈匀被他抓着被迫抬起头来。姜献垂着眼睛看他,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颧骨上还染了浅浅的红晕。陈匀一怔,脑子里闪过“还挺秀色可餐”这样一个荒唐的念头,随即听到姜献说:“把我的内裤脱了。”
陈匀咽了口唾沫。看姜献在上边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只好凑过脸去,抬了手,把姜献的内裤慢慢地往下拉。里面的性器没了束缚,啪一下就打在陈匀的嘴唇那里,马眼里的前液溅了许多出来,弄得陈匀下巴那里湿漉漉的,很有些难受。
陈匀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腥的……他闭上眼睛,心跳得飞快,姜献下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他脑袋里晕乎乎的,没法再胡思乱想,只能伸手扶住了年轻人**的根部,嘴巴张开,把那根玩意含了进去。
一股男性特有的麝香味顿时把陈匀的鼻息都填满了。他心里一荡,嘴上条件反射似地收缩吮吸,舌尖也伸出来,绕着嘴里的**舔了一圈。“操!”他听到头顶上的姜献低咒了一声,抓着他头发的手骤然收紧了。陈匀吃痛,皱起了眉毛,嘴上却吸吮得越发来劲。
他又试着摆动脑袋,想把姜献更深地吃进去。但姜献的这根特别长一些,陈匀在**上也没多少经验,吞了几次没吞下去,只好作罢,把****地吐出来,伸了舌头,在柱身上来回地舔。跟舔棒棒糖似的……他心里想着,舌尖探到了**顶端汨汨流着前液的马眼里面。姜献登时腰身一跳——**差点顶进了陈匀的喉咙。陈匀被插得嘴里发麻,慌忙把姜献下腹按住,往后退开,咳了两声。
姜献喘着气看他:“没想到你的技术还挺不错的……陈队长。”
陈匀摸了把被前液和口水弄得一片狼藉的嘴唇,被姜献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偏过了脸去。姜献却把他的表情看得分明:陈匀脸上涨得通红,连耳根那里都染了色。明明都是一个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也不知道在害羞什么。姜献只觉得自己的老二又跳了一跳,兴奋得不行,心里顿时很有些恼羞成怒,恨恨地骂道:“真是个老**……”
他想起陈匀脖子上的那个吻痕。陈匀和另外那个男人上床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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