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白莲花修炼手册/只想做朵妖孽的白莲花》妖孽白莲花修炼手册/只想做朵妖孽的白莲花分节阅读15

    容煜跟在鲁潜后面,三更半夜参观这黑漆漆的皇宫。刚才鲁潜突然提议要不要去御花园看看,容煜不想动,唐公公却一个劲使眼色,让容煜识相。容煜不情不愿地挪步子,眼看着地方越来越偏,除了定时经过的侍卫没有别人,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怎么像是要灭口啊,难不成死老鬼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宫廷秘闻?

    鲁潜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容煜。容煜赶紧陪上笑脸,这位爷,你有什么需要?

    鲁潜说道:“容煜,这一年多我吃了很多好吃的,却都没有你给我的那个肉骨头那么香,那些山珍海味吃到嘴里,都如□□一般。”

    我的公子你这是矫情什么呢,秦书蕴那些人说的疑似皇子生父的就是你吧。别得了便宜卖乖,怎么想靠拉拢我,靠近我师父?其实你只要用美人计,什么都好说。等等,什么肉骨头?

    鲁潜见容煜没说话,也惊讶了:“容煜,你不认识我?”

    我什么时候认识个国公庶子?

    “我是小麻雀啊。”

    容煜深深震撼了,这是小麻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穿着千金一匹的织云锦,戴着美玉,头上着金冠,身上还有沁梨香的味道,这身打扮都比容煜一年的花费要多得多。我怎么这么惨,人家是给皇上做情人,我呢只是个编修。

    鲁潜见容煜不说话,以为容煜是不敢相认:“刚才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知不知道当初得知你去了大户人家做事情,我有多舍不得。连一面都没见,你就走了?”

    “嗯?谁说的我去大户人家做事情?”

    “程舵主,说看你聪明,让你去的。我还偷偷去打听过。可是没有找到你。”鲁潜话音未落,容煜一下子紧紧抱住了他,我就知道小麻雀不可能不管我。

    容煜想起个问题:“程舵主说没说我去哪户人家?”

    鲁潜点点头:“说是去小王爷那里当差。”

    赵清珏?容煜笑笑:“我现在在秦府,秦书蕴秦大人的书童。”

    鲁潜说:“我听说了秦大人有个美貌的书童,没想到就是你。”

    容煜哈哈一笑:“哪里哪里。”

    鲁潜拉着容煜的手:“今日在宫里,有些话不方便,明日你来我府上,我们慢慢谈。”

    鲁潜看容煜有所思的样子:“容煜,你不知道我。。。我也想知道你这段时间是怎么过的。”

    容煜拍拍鲁潜:“好,不过这帝君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请我师父?”

    鲁潜说:“帝君,身体不好,陆公是皇家的药师,听说当年就是他在皇上登基前,一直保护皇上,所以很受皇上信任的。”

    容煜说:“知道了,我们回去吧,晚了会惹人起疑心的。”

    鲁潜笑道:“好,容煜,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这下我就有主意了。”

    陆安平出宫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容煜后面跟着一句话都不说。

    进了家门,陆安平突然问:“容煜,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叫鲁潜的?”

    容煜点点头:“认识是认识,问题是我不该认识他。”

    陆安平说:“我在里面瞧见秦书蕴了,贴身伺候着,人已经昏迷多日了。”

    “那是从马上摔下来,把脑子摔坏了?”

    陆安平看着容煜,摇摇头。

    容煜明白了:“有救吗?”

    陆安平说:“你喜欢秦书蕴吗?”

    容煜想了想:“喜欢吧。”

    “还用想?那就是感情不深。这样也好,我昨夜仔细看了看面相,容煜,那不是你的人,你们的缘分怕是要到头了。”

    容煜累得瘫在床上:“你是神棍啊,我看得出他喜欢我,心在我这,人还能不跟我?我就不信,有人还抢得过我?”

    陆安平说:“容煜,如果真有你抢不过的,不要去抢。”

    容煜瞧着陆安平难得露出认真的神色,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想把小麻雀的事说给陆安平,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

    容煜心事重重离开了陆安平那,也不想就这样回去,在大街上瞎转悠。

    小麻雀竟然是国公庶子?不可能啊,那我怎么也得是先皇的遗腹子啊。要不就是小麻雀美色惊人,被皇上赏识,安了个身份,那我是不是直接就能当帝君了。容煜简直想直接跑到小麻雀那,问个清楚。又觉得这事不简单,小麻雀不是和程逸宁好吗?等等,这就说通了。什么人值得赵清珏在那守着,什么事情值得一把火烧了咸菜帮。只要一个人一件事,那天晚上根本不是程逸宁和小麻雀有什么,而是小麻雀和皇上有了什么。可小麻雀是怎么被选中的,为什么没有选我?

    容煜打从心底里认为小麻雀有点呆,处处不如自己,如今见小麻雀竟然混得比自己好,心里颇有不甘,非要把事情细细理一遍,找出个谁眼瞎的理由来。

    容煜想了两种可能:一种是小麻雀没有什么亲友,人不聪明,好糊弄;第二种就是小麻雀扮猪吃老虎,心机深沉。至于他找过自己的话,容煜不是很相信。赵清珏知道有我这个人,那日在妓院相见,他是装没认出我?

    容煜想到此,猛地停住脚步,向四周一望。这一望,刚好看见一人影闪过,凭着直觉容煜觉得不好,这是凑巧有人走过还是真有人跟踪我?

    ☆、凑巧

    宫里的气氛压抑得秦书蕴快呼吸不上来了,自从帝君病重,陛下虽不亲自来,但天天派鲁潜来问。据太医说,陛下体弱,来看望帝君会过了病气。

    秦书蕴看见鲁潜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知这女皇安得什么心,派着情人天天来看夫君的病情,这是巴不得早死早让位吧。这鲁潜说是鲁国公庶子,寄样在京城,谁知道他什么来头。鲁国公早死了,继承爵位的嫡长子什么也没说,只是上个谢表。连自己兄长都不认,还能算得上是世家公子?不知哪里来的地痞。

    再一想,自己的堂兄当年是多么风流倜傥的人,如今躺在这里不人不鬼的等死,一股子愤懑就涌上心头。

    明明只是坠马伤了腿,怎么成了昏迷不醒,汤药一日日灌下去,丝毫不见效果。秦书蕴联想起那一日赵清珏说得话,觉得这药是不是有问题,特地拿了宫中用的茶碗、药渣,到外面随便找了几个郎中询问,都说没有问题。大伯和父亲也没有其他的表示。

    大伯昨日来,告诉秦书蕴,让他不用守着了,回去准备准备吧。再看看这宫中,已经开始准备起丧衣了。准备什么?大伯神色如常,父亲那也没有什么说法,这一切都让秦书蕴觉得不管哪里,没有人希望堂兄活着。大家都在盼着他死。

    皇上盼着他死,因为可以给自己的情人名位;家里盼着他死,这样就可以从皇长子非帝君所生的流言中摆脱出来,人死了,皇上念着名分,哪怕只是想让她的嫡子登基,也会说皇长子是已故帝君的孩子。这样家里又有了新的靠山,只要皇长子登基,他秦家照样是京城的世家大族,皇亲国戚。

    还有宋岚他们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竟然没有来慰问一次,是怕惹新君不快吗?早早地撇清关系。至于赵清珏,这个在堂兄身边长大的,堂兄待他如亲兄弟一般,在女皇登基前给予庇护的人,更是恨不得闯进宫里,直接一刀要了他的命。

    秦书蕴活这么大,第一次感到心寒,什么亲情、友情,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今日天还早,又有国师新配了药,帝君睡得安稳些。秦书蕴去梳洗一番。昨夜隐隐约约似乎看见容煜了,可他怎么可能入宫。秦书蕴是想容煜了。

    出宫时路过御花园,想着今春桃花开得好,顺便去摘两枝,送给家里桃花样鲜艳的人。

    “陛下,您看这花开得多好啊。”

    “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把这桃树移到鲁国公府,你看好吗?”

    “不了,帝君病重,哪好做这等事。”

    “潜,你真是善良,他对你从来没有好脸色,你却处处维护。”

    “陛下,我摘朵花,别您头上好吗?”

    “潜。。。”

    秦书蕴还未靠近,已经知道这是谁了。奸夫□□,当初是我堂兄领着家丁护送你入宫,是你自己要嫁的。忘恩负义,水性杨花。

    秦书蕴悄悄退了出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前斥责一番。我的哥哥,在宫里到底过得什么日子,都说宫门深似海,不论女子还是男子,进了这门,就是一脚跨进了地狱。若是女子,生了孩子至少还能保证是自己生的,男子呢?

    秦书蕴紧紧握着拳头,一肚子的火,看谁都不顺眼,恨不得将堂兄从这里带出去,死也不要死在这男盗女娼的鬼地方。

    秦书蕴出了宫,先遣人回去通报一声,主要是看看容煜在不在。如果不在,赶紧把人找回来,省得他回去看不见容煜,莫名发脾气,好久没见,不想闹的不愉快。

    秦书蕴在街上闲逛一圈,买了点吃食带回去给容煜。猛地被一伙扛东西的人撞了一下,秦书蕴往旁边一躲,瞪了几眼,本想发作,一看这四人,两个人一前一后扛着个草席,一身麻布衣坊,扎着红腰带。

    秦书蕴拍拍身上,这是什么兆头,刚一出宫,就遇上送丧的,真晦气,无意间低头一扫,见地上落了只绣花鞋。这女子的脚够大的了。捡起鞋一看,这是男子穿得,还有男的喜欢穿这种东西?下一秒,秦书蕴想起来了,自己家里就有一个这么风骚的,再细看,越看越眼熟。

    秦书蕴顾不得许多,拿了鞋追着那些人而去。

    “站住,你们扛的是什么?”

    四个人停了下来。一个年长的说道:“这位大人,还请让个路,这人不能错了时候,天不等人。”

    这些都是京城里面送丧的,路边的乞丐或者出行者、无名者,非因人为原因死了没人管,就由这些人拉到城外埋了,官府给他们给个力气钱。

    秦书蕴不理这人,走到跟前,整个草席子把里面的人包的严严实实。秦书蕴看看四人神色,面若死人,没有任何表情。

    年长的说:“大人,这是横死的,有讲究,见不得光的。见了光啊,这人就再也找不到回家路了,成了这世间的孤魂野鬼。还请大人行行好,给个方便。”

    一股子腐臭味冲鼻而来,看来这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秦书蕴叹口气,自己这都快得病了,打算从口袋里掏出几文钱,让他们去买点酒水祭品,人生路上最后一程碰到了也算缘分。

    谁知这一掏,那只绣花鞋掉落地上,抬尸的人一看,脸色变了,冲着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不等秦书蕴开口,一刀直冲眼前,秦书蕴拿着手里的铜钱一挡,反手将人打在地上。

    其余三人一看,扔了草席,一拥而上。这三人身上有些功夫,一交手,才知不是什么送丧的。秦书蕴以一敌三,打得三人满地找牙。

    “那边干什么?”巡街的衙役喊道。

    这三人一看惊动了官府,赶紧爬起来,拉着同伴,跑了。

    秦书蕴出示了显示身份的腰牌:“抓住那四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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