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白莲花修炼手册/只想做朵妖孽的白莲花》妖孽白莲花修炼手册/只想做朵妖孽的白莲花分节阅读16

    秦书蕴赶紧掀开草席一看,里面裹着的竟是昏迷不醒的容煜。

    ☆、玄机

    容煜头上有个大疤,血顺着流,早就干在脸上。秦书蕴心下一疼,觉得五脏六肺都搅在一起,一摸脖颈,还好人活着:“容煜,容煜,醒醒。”

    容煜皱了皱眉,眼皮颤了颤,像是要睁眼,头一歪,又昏了过去。秦书蕴抱起容煜:“大夫,这附近哪有大夫?”

    巡街的衙役见秦书蕴的腰牌,知道这是秦府的公子,一队人追着逃跑的送丧者,留下两个在那听候吩咐,一见容煜这神情,开口道:“秦大人,这前面一拐角就是衙门的停尸房后门,仵作大人在那,不如让他先处理一下,再去请大夫。”

    秦书蕴慌得没了主意,有种直觉,容煜似乎要离开他了,点点头。

    仵作林成当了二十年的验尸官,第一次在停尸台上检查活人,对着昏迷的容煜又摸又掐,光脉搏都测试了三次。

    秦书蕴瞧着这仵作林成一脸贼笑,苍白消瘦,感觉像是把容煜交到黑无常手中:“还请仵作先处理一下伤口,看看有无大碍,我已经吩咐人去请大夫了。”说着,拿出一串文钱放在旁边。

    林成哈哈一笑:“我就是大夫,还请什么大夫,叫回来叫回来。这人没什么大碍。你看着。”

    仵作在容煜头上摸了一圈,又摸到脖子上,“嗯?”林成住了手,疑惑地看着容煜,秦书蕴一直等着林成来个神之一手,一碰哪,容煜就醒了过来。看那样子也不靠谱,正想开口,只见林成将容煜脱了上衣,翻过来,顺着脊梁骨一摸,停了一下,竟然拔出一根针来。

    不等秦书蕴开口询问,林成笑道:“哈哈,你这小爷真是好命。要是过了十二个时辰,这东西完全融入身体里面,这人哪就没有知觉了。”

    秦书蕴一惊,口气也恭敬了起来:“大人,那现在呢?”

    林成说:“哈哈,你放心吧,我这里除非进来是死的,否则活着进活着出。没事了,过半个时辰就可以醒来。”林成说完,又去熬了碗汤药,撬开容煜的嘴,直接灌了下去。

    秦书蕴守着容煜,过了一会,容煜睁开了眼睛:“我艹,哪个缺德鬼给我嘴里灌的什么?”

    容煜紧接着看见秦书蕴,坏了,立即眼泪汪汪:“少爷,我这是死了吗?怎么见到你了?”

    秦书蕴心一酸,眼睛也跟着酸:“容煜,你这是怎么了?”

    容煜哽咽着,告诉秦书蕴,他好好在街上走着,被人从背后一闷棍,打昏了。秦书蕴也告诉他,自己如何通过一只绣花鞋找到的他。

    “好了,就滚,别在这唧唧歪歪,坏了我死人的风水。”林成说道,这会不笑了。

    容煜瞥了一眼,仗着此时有秦书蕴撑腰:“死人还有什么风水?你给我到底喝得什么?”

    林成不客气:“小子,你少在我这狗仗人势,哪天走路一抹黑,你就要到爷爷我手底下讨公道了。喝得什么,你这是中了邪术了,给你灌得马尿,怎么样,想不想吐?”

    容煜一醒来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这会一听,再也忍不住了,林成眼疾手快递过来一个桶,容煜将肚子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秦书蕴在一旁又是拍背又是擦嘴,容煜一脸菜色,看着秦书蕴:“少爷,你不嫌我?”

    秦书蕴觉得好笑:“我嫌你什么,吐了就没事,这样不管那些人给你吃了什么,都好了。”

    容煜感动坏了,柔柔弱弱跌进秦书蕴的怀抱,眼睛一斜林成:怎么,有意见?

    林成冷冷说:“我说你们两个快滚,这台子上一个躺的是几块尸块,爷爷我花了一天一夜把他缝起来;再上一次躺的是个内脏被挖了的,空空一副皮囊。。。”

    容煜瞧着这林成越说越兴奋,赶紧起来,捂着头:“少爷,怎么回家吧。”临出门,又想起一件事:“林大人,我叫容煜。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回事,这针有什么来头?”

    林成笑了:“这种东西是以前人贩子拐孩子、女人用的,夹在手指间,找准位置,这么一摸,人就糊涂了。”

    秦书蕴问:“这头是人最重要的位置,哪个人愿意陌生人随便摸?”

    林成笑得更开心了:“哈哈,要不然怎么说是邪术呢,哪能让你意识到他不是熟人。”

    容煜笑笑:“多谢大人,改日再来讨教。”

    林成笑道:“哈哈,不狗仗人势了?好吧,看在你是这台子第一个活人的面子上,警告你,没事少出门,你这一脸死气,晦气啊。”

    容煜心里一紧,秦书蕴呵斥道:“胡说什么!”

    一旁的衙役赶紧劝慰道:“秦大人,莫气,这仵作是世袭的,他爹就干这个,他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平日里跟尸体同吃同住,脑子不大正常。”

    容煜发觉了这个林成,只要是害人死人的话题,一说就乐,是有点不正常。想想穿越的常用职业之一仵作,不由庆幸,亏得没穿到他身上,不然就那张死人白的脸,哎呦呦,我哪能泡到书蕴宝贝啊。

    容煜坐着轿子回到家,是秦书蕴把他背进卧房的,端水端饭,当大爷一样伺候。容煜头上敷着毛巾,向秦书蕴打听宫里的事。

    秦书蕴一肚子的话,详详细细说给容煜听。容煜没想到陆安平那个老家伙竟然还是国师一类的人物,又听得他给帝君配药,心里觉得不对劲。

    “你说帝君的病情是不是也是昏迷不醒,医药无效啊?”

    秦书蕴看看容煜,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怎么可能?帝君身边都是重重侍卫,而且是坠马后一天天加重的,不是这么突然的。”

    容煜说:“让那个林成进宫看看,怎么样?”

    秦书蕴摇摇头:“我昨日好像在宫里见到你了。”

    容煜直接承认了,将自己拜陆安平为师的事情说给了秦书蕴,省去了陆安平是盗贼静安堂这点;还告诉秦书蕴,见到了鲁潜,鲁潜还邀请他去府上一叙,自然也略去鲁潜是小麻雀。

    省略的这两点,在容煜这里是当做秘密武器的,陆安平是因为已经拜师,出卖师父不仗义。至于鲁潜,容煜暗暗琢磨着如何运用这个秘密为自己换取点什么。

    秦书蕴怜爱地摸摸容煜:“苦了你了。那个陆安平,没人知道他的来历,连他的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不要官职不要财富,对陛下倒是随传随到。你交朋友,我不干涉,只是要小心。鲁潜那,你不许去。”

    容煜忍着疼,爬起来亲亲秦书蕴:“好,不去,我只守着你。桃花开了,尔夫也该归了。”

    秦书蕴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等这事情过去,我好好在家里教你念书。”

    “你知道这世上最好的书是什么吗?”容煜勾勾秦书蕴的下巴。

    “别闹,好好躺着。”

    容煜乐了:“害羞了?”脚蹬着秦书蕴:“书蕴,我的鞋丢了。。。”

    秦书蕴翻个白眼:“你一个大男人穿什么绣花鞋?”

    废话,我年轻、漂亮,为什么不穿,花才配我。容煜小声“嗯”了一句。

    秦书蕴觉得容煜真好,什么都以他为重,就算喜欢,只要自己说不好,就算再怎么喜欢,也可以舍弃:“库里还有两匹好料子,我找鞋店给你做。桃花?”

    容煜垂着眼,两只手摸着被子,半晌:“还有合欢。”

    君心合我心,欢乐共良宵。秦书蕴喜欢这种小心思,也不觉得男的穿个绣着合欢花的鞋是多么诡异的场面,只觉得乐,因为被喜欢的人讨好着,关切着。“睡吧,我守着你。”

    容煜闭上眼睛,暗暗夸赞自己,这也就是我心地善良,不贪财,换个别人,早把你秦家搬光了。书蕴宝贝,不能这么好骗啊。

    秦书蕴看着容煜,想着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情,不如想个办法把林成弄进宫中,堂兄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矫情

    容煜一觉醒来,觉得全身都疼,但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不论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谁想害他都不行,刀□□胸膛,针刺进骨头,他都能活。

    容煜挣扎着爬起来,对着镜子一看,吓了自己一跳,头肿的一个有两个大,额上斜斜的一条红疤。容煜咧嘴一笑,丑得自己十分满意。

    秦书蕴闭着眼睛,泡着澡,养着神,听得“嘎吱”一声,顺着声音一看,吓得一躲,一个猪头,抹着红嘴唇,穿得花枝招展地趴在浴桶边,冲着他笑。

    秦书蕴叹口气:“也不穿鞋,不怕冻着自己。”

    容煜用手划拉着水:“你也不看我,嫌我。”

    秦书蕴摸摸容煜的头:“别闹,我是累了,你怎样我都喜欢。”

    容煜手往下伸,摸了半天:“看我。”

    秦书蕴看着容煜,容煜不乐意:“还说不嫌弃,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书蕴知道容煜背上受了伤,想将他拉近水里,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嫌弃,又怕弄湿了,谁知道还会有什么名堂。容煜被秦书蕴一拉一放,猛一敲水花,“走了。”

    秦书蕴拉住容煜,从背后紧紧抱住,光溜溜的身子贴着滑溜溜的丝绸,容煜不动,感受着秦书蕴吹到耳边的气息,感受着健壮的身体,往后一靠,觉得心里安稳。

    “你呀,稍微好一点,就来折腾我。我不在了,也不想我,好几次回来,都不见你人影。”

    容煜觉得自己作了一回,爽没怎么爽,可是心里乐。他在乎秦书蕴,受了这么大的罪,他得找自己最重视的人好好作一回。

    容煜高高兴兴回了房,直接裹进被子里,等着秦书蕴。不多时,秦书蕴回来了,一进屋看看装睡的容煜,看看桌上花瓶里插着的两支桃枝,早先时候拿回来的,如今已经开了花。

    秦书蕴上了床,抱着容煜:“你呀,就知道折腾我。”

    容煜一翻身,搂着秦书蕴,摸着他的头发:“我怎么折腾你了,自己□□还怪我?”

    秦书蕴一摸容煜,穿得整整齐齐:“你怎么不在裤腰上挂把锁啊?”

    容煜嘟着嘴:“那不是嫌重吗?”

    “怪我?这几天没回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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