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如故分节阅读67

    “哈哈哈……”女皇顿了一瞬,突然放声笑道:“花圣医果然惹人喜爱,怪不得一向淡然的浴和公主要将你留在身边,伴其左右,若本皇这些女儿中有一个似花圣医这般的此生便也无憾了。”

    花宴饮完酒刚放下杯盏,听闻女皇如此言罢,随之一怔,心下开始琢磨着,历来帝王言语多暗藏深意,这女皇此言之意……难不成想将她收做干女儿?!这灵界也流行收干女儿吗?花宴下意识的看向对面那一群皇女些,心中立马就不淡定了,她才不要变得与那些人一样,首先那头妖艳的红发就是她这种走小清新加大清纯路线的人接受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药躺了两天完全不见好转,生姜热水泡脚后还起效了,能爬起来码字了,风寒良药,推荐生姜!

    ☆、第九一章

    水落炎没听见花宴在第一时间对女皇的话做出应答,心中竟有些许不安,下意识的扭头朝花宴看去,便见花宴那神游毛病又犯了,瞬时皱了皱眉顿觉无奈,这个节骨眼上怎能走神。水落炎不知道花宴有没有觉察出女皇话中的深意,反正她自己是听明白了,心里也很清楚女皇意欲何为。花宴身为这灵界唯一的圣医,无疑是个大活宝贝,女皇想留她在焰族为她所用的心思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她心中好像很不想要花宴留在此处,此刻,想要把花宴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想法竟会如此强烈。

    花宴自顾在脑中思虑一通后准备开口应女皇的话,没想到一扭头正好撞在水落炎的目光里,随即一怔,水落炎却神色无异的移开了目光,伸手去端案桌上的酒盏。花宴见状立马回过神来,再次端起盛满的酒盏向女皇笑言道:“女皇陛下说笑了,皇女们个个才貌双绝,岂是花宴这等俗物能相提并论的,花宴此刻能坐在这里亦是承蒙女皇陛下与浴和公主的恩典,能得如此厚爱,实乃花宴三生之幸,亦觉此生足矣。”

    说罢,花宴又是一杯清酒入喉,凉意之后却是一股烈火在体内灼烧起来,花宴不禁难受得皱起了眉头,心里想着谁来做个好人赶紧把话题从她身上转移开,照如此喝法,这一来二去的,今晚非得醉了不可。当然,喝醉事小,丢人事大啊。

    “花圣医太过谦逊了,只要花圣医愿意,焰族上下可是随时都欢迎花圣医的。”女皇向花宴含笑言罢又转而看向水落炎,继续调笑道:“只可惜本皇福薄,不如浴和公主得花圣医的心,不怕众位笑话,本皇可是嫉妒得很啦。”

    花宴闻言心里瞬时咯噔一下,她是很想转移开话题,却也不想转移到落炎身上去,而且女皇此言看似玩笑,却是让人难以应答,应答不好可就真显得女皇小气善妒了,眼下这种场合,得罪女皇可不是什么好事。花宴心下正思虑着该说点什么替落炎化解一下,却闻得水落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女皇陛下此言可让浴和好生惭愧。”水落炎向女皇微微勾起了嘴角,言道:“都怪浴和身子病弱,离不了花圣医在旁照料,才会委屈了花圣医做了浴和的贴身医官,现下经女皇提醒,倒是恍然耽误了花圣医许多,浴和此事思虑不周有失妥当,给花圣医赔礼了。”

    水落炎说着便端起酒盏向花宴示意,还不等花宴作何反应便举杯饮尽,继而道:“只是,浴和恐怕还得继续耽误着花圣医了,在浴和身子大好之前,还望花圣医莫要离弃才好。”

    花宴不曾想到水落炎会跟她这般客气一翻,一时有点接受无能,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笑言道:“公主言重了,公主用得上花宴乃是花宴的福气,花宴求之不得,又怎会有离弃之说。”说罢又看向女皇道:“女皇陛下宫中得力医官无数,又岂会真的嫉妒公主身旁的一个花宴,若女皇不嫌弃,日后若用得找花宴之处,请尽管吩咐,只要在花宴本分之类,力所能及之事,定会乐意效劳。”

    “哈哈哈……如此本皇就先行谢过花圣医了。”女皇朗笑出声,虽然心下想着纵使她得了这灵界所有医官又怎抵得上你花宴一个,但是花宴与水落炎均已在言语中表明了心迹,但凡是个明白人都不会再在此事上多作纠缠,遂举起酒盏,看向水落炎道:“也祝浴和公主身体早日康健。”

    一时间焰族众人纷纷跟随女皇举杯,水落炎这边亦含笑举杯还礼。

    一杯饮尽,那边一直安静着的霓刹却未放杯,待侍婢斟满之后又向水落炎举杯,道:“浴和公主远道而来,霓刹近日未能登门请安,有失礼仪,还望莫怪。”

    水落炎见状亦再举杯,道:“瑾王客气了,瑾王差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炘儿前来打点照顾,浴和已觉有愧,若再劳瑾王亲自登门,浴和岂不是要愧疚到无地自容了。”

    霓刹与水落炎相视一笑算是回应了,继而举杯将酒饮尽。水落炎亦随她一同举杯,心下却免不了奇怪霓刹竟然没再与她多言几句,对霓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以前,眼前这个变规矩的霓刹便让她有些不适应了。

    水落炎刚将酒杯撤离嘴边,又见霓刹旁边的女子向她举杯,得体的言道:“焰族大皇女烁蕴,喜迎潇王爷,浴和公主,花圣医。”

    “大皇女客气了。”惑天举杯应了一声。

    “原来是大皇女。”水落炎嘴角勾出一丝笑容,一改惯有的淡然语调,用饶有意味的口吻道:“怪不得与女皇陛下如此相似,浴和失敬了。”

    花宴亦对大皇女宛然一笑,表里不一的举起杯来。这次是明目张胆的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大皇女,心里表示对水落炎这句‘与女皇陛下如此相似’的说法很是不解,这人果然是大皇女证明她先前没有猜错,但是怎么看这大皇女和女皇也没有到‘如此相似’的地步啊,而且这人也太省了吧,一杯酒就这样招呼了她们三个,况且落炎才与霓刹喝过,怎么都感觉有些吃亏的。想到此,花宴禁不住又看了看对面那群皇女些,立马有些心虚了,若一人来招呼她们一句,潇王和落炎她不好说,但是她肯定自己绝对是要喝趴下的。感情这女皇就是设的鸿门宴啊,是想把她们都灌醉了后干什么?!

    正如花宴所想,大皇女这杯酒刚喝完,酒盏还未放到桌面,便见那边的二皇女又将酒盏向她们举了起来。花宴见势不妙便趁玉央替自己斟酒的时候悄悄将一枚醒酒丸拿出来,示意玉央递给旁座的水落炎,玉央会意将醒酒丸藏与掌中,趁着斟完酒起身退下之时便将手中的醒酒丸执于水落炎面前的菜盘里。

    水落炎手举酒盏回迎,眼角却瞅见菜盘里多出来的一颗丸子,眼中顿时流露出笑意。

    花宴心里却直悔着早知如此,来之前就该做好充分准备的。再应了几杯之后,明显觉得头晕了,那眼中逐渐模样的女皇陛下也借故先行离开了,花宴就当是女皇陛下良心未泯,故意离开让她们年轻人玩得尽兴一些,花宴就趁着女皇离开的这个时机赶忙吞了一颗醒酒丸。

    送走女皇之后,歌舞丝竹又在殿中呈现,一时间又热闹沸腾起来,众人也没再如先前那般规规矩矩的坐在案桌前,对面已有人起身向她们这边走来了,而那潇王爷的身影早就在对面晃荡了。万红丛中一点白,甚是奇特啊。

    花宴只以为对面已经起身朝她们而来的某皇女些都应是奔着落炎而来的,很是担心着落炎喝酒伤身,但是没想到这些人都只是象征性的与水落炎寒暄几句后便直奔到她面前了,她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些皇女会对她如此热情,只得一一应付。

    水落炎扭头看了看花宴,微微蹙起了眉头,思虑着要不要替她解围,但转而想到花宴既然能给她醒酒丸,那花宴自己肯定也服用了,这点酒量自然也是能应付的了,解围的想法便就此作罢了。

    水落炎移开目光不去看旁边被簇拥着的花宴,专心品尝起桌上的菜式,耳朵却一直没错过旁座的动静,这些皇女们不过就是见女皇对花宴感兴趣,便想着要接近花宴和花宴拉近距离之后好去讨自己母皇欢心罢了。水落炎抬眼看了看,现在对面也就霓刹与大皇女同她一样,淡定的稳坐于自己案桌前了。霓刹身后那个面部表情丰富的皇女倒是挺有趣的,旁边的惑天正和她笑言着什么。

    “花圣医,花圣医……”

    水落炎耳畔突然传来一阵微急的呼唤声,她立马收回视线朝声源处看去,随即蹙紧了眉头,只见花宴面朝着自己,双目紧闭的趴在案桌上,一些发丝都散落到了旁边的菜碟里,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咳……

    马上30万字了,是不是……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第九二章

    “请各位皇女见谅,花圣医不胜酒量,恐怕不能再作陪了。”水落炎侧身向旁边那些皇女有礼道,转而又向玉央道:“玉央,先扶你家小姐回房歇息。”

    “是。”玉央恭敬的应了一声,立马去扶醉倒在案桌上的花宴。

    见玉央扶着花宴离开,旁边的众皇女都纷纷朝了自己的位置退去,水落炎亦随即起身作别,道:“花圣医醉酒定需照料,浴和也先行告辞了,改日再举杯请罪,众位请尽兴。”水落炎说罢便向众人微微颔首示意,眼神特地朝了大皇女的方向看去,毕竟女皇不在,这里就属大皇女辈分最高了,霓刹虽身居王位,等级身份上是要高出一等,却终究是大皇女的一个小妹,日后女皇之位落入谁家还尚未可知,更何况,水落炎并不想与霓刹有过多的交流。

    “浴和公主请便。”大皇女含着笑客气的向水落炎扬了扬手做出请的姿势。

    水落炎朝大皇女微微勾了勾嘴角,算是回应了,继而头也不回的朝了殿外去。惑天瞄了一眼正移步离开的水落炎,又立马收回视线唤回身边某皇女的注意力,“别管她,咱继续喝!”

    霓刹静静的泯着酒,眼神却一直追随着水落炎的身影,一旁的大皇女侧眼看了看霓刹,微眯了含着笑意的双眼,继而端起酒盏向霓刹示意,“瑾王妹妹,请。”

    水落炎随着玉央身后来到花宴的寝房,让长依帮着玉央照顾花宴后便站在一旁不再多言了,只静静的看着玉央她们有条不紊的伺候着床上醉酒的花宴。花宴的双颊已因醉酒染上了一抹红晕,眉头难受的紧蹙着,小嘴还在不时的咂吧。

    花宴整个人已经陷入了迷糊状态,只觉肚子里似有一团烈火正在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煞是难受。周围似乎安静了许多,她不知自己到了何处,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了云端,轻飘飘的,有些不安却又有异样的舒适。有温热的东西在她脸上、项间游走,然后那温热物转移到她的手掌,手臂,脚下,不时的擦拭着她的肌肤,她迷迷糊糊地任由其摆布着,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水落炎看着花宴那咂吧得越来越快的嘴唇,默了一瞬,继而移步到案桌边倒了杯温水,再折回床边,想了想,将水递给了玉央。

    玉央刚将擦拭的锦帕放回盆中,见状赶忙躬身接过茶杯,恭敬道:“谢公主!”随即小心翼翼的撑起花宴的头将水喂入她干渴的口中。

    玉央之言本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礼数之语,却让水落炎心中荡起了些许涟漪,突然感觉自己是与花宴没有丝毫关系的,曾经的贴身侍婢玉央如今也与花宴这般亲近,而自己站在这里却是个不被需要的外人……

    花宴本能的吞咽下入口的水,缓解了她口中的干涩,却浇不灭心中那股灼烧着的火焰。她下意识的想要吞咽更多,但盛水的杯沿却撤离开了她的唇边,惹得她难耐不安的晃动了下脑袋,挣扎了少顷,终将眼皮撑开了一条细缝。

    一抹身影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那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一直在看着她,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又清楚的知道她有着一头长长的银发,那么熟悉。

    “好生照看着。”水落炎向玉央吩咐一句便移步准备离去,既然不需要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虽然心里清楚没必要多说这句,却又禁不住要啰嗦。

    “是。”玉央站在床头恭敬应道,“请公主放心。”

    花宴看着那抹模糊的身影在慢慢的移动,将要失去的感觉顿时涌入心房,她急了,忙喊了一句,“不要走……”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喊出的声音还是那么弱不可闻,下一秒,那眼皮又重重的耷下了。

    似有还无的声音传入水落炎耳里,使得她脚下一顿,带着怀疑的目光转头看向床上的花宴,花宴闭着双眼,眉头还是那样蹙着,面部表情却近乎痛苦了,一滴泪水从那眼角黯然滑落留下一道泪痕,水落炎看着那泪心中一紧,条件反射般走近床边,俯身拭去那道惹人心疼的泪痕,静默着看了花宴少时,刚想起身,又听花宴呢喃着:“落炎……不要走……”

    这次水落炎听得真切,听得明明白白的,醉酒成这样的花宴竟在要求她不要离开,不管这要求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她都没有办法拒绝,也不想拒绝,遂淡淡的言道:“都退下吧。”

    闻言,玉央也没再耽误,有些急忙的领着其他人一并退下了,还不忘扯了一把正犹豫着自己该不该退下的长依。公主亲自照顾醉酒的小姐是多难得的事情,耽误不得,打扰不得,妨碍不得。

    水落炎俯身在床头坐下,伸手轻抚着花宴的眉间,试图替她纾解这紧蹙的痛苦,难受成这样难道没有服醒酒丸吗,若真如此那你的酒量也算不错了,竟然能坚持这么久才醉趴下。思及此处,水落炎开始在花宴身上寻那醒酒丸,花宴腰间的挂饰先前已经被玉央取下了,她身上携带之物多在那锦囊荷包内,所以水落炎在她身上能放外物之处摸索了一阵什么也没寻到,倒惹得花宴不安的扭了扭腰身。水落炎随即抬眼朝房内其他地方寻去。一扭头便瞧见了另一床头旁边的矮桌上放着花宴那些随身之物,遂起身朝了那些物饰走去。

    矮桌上放着一支竹质短笛,一个小锦囊,一个荷包,还有一块流苏佩玉,皆是花宴平常随身之物。那竹质短笛以前在老辈圣医身上就见过,算是圣医传承之物,锦囊佩玉也自是没有她要寻的醒酒丸,所以水落炎只挑了荷包打开,里面果然装着一些闲碎之物和几个小药瓶,几个药瓶图纹各色,水落炎拿出来瞧了瞧,药瓶上没有任何标注,只得一一打开来分辨,里面的药丸形色却都相差无几,水落炎禁不住蹙了蹙眉头,她分辨不出哪个是醒酒丸。

    水落炎分辨不出哪瓶是醒酒丸,也不可能将那些药丸都喂进花宴嘴里试一试,只得无功而返。一转身却瞧见花宴正扯着自己的衣衫,许是体内的酒液烧得她燥热难耐,胸口快速起伏着,樱红的小嘴又开始不停的咂吧了。

    水落炎见状便未在床边停留,径直去倒了杯水回来,手掌托起花宴的后脑勺将水杯送到花宴的唇边。花宴似干渴的厉害,贪婪的吞咽着,瞬间便将杯子饮空了。水落炎欲去再倒一杯来,刚一起身,手臂上却猛然一紧。回头看去,竟是花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嘴里正不停的呢喃着:“不要走……不要走……”

    水落炎顿了顿,将杯子放到床头的矮桌上,随即重新在床边坐下,将花宴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扯下来握住,希望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同时聚起灵力送入花宴体内帮她化解酒劲,心里却在暗暗叹气,这人醉酒怎么像在做恶梦似的,这般模样,都梦到了些什么?像在乞求着别人不要离去,又像是她自己不想离去。

    花宴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的抓住水落炎的手,眼角却又有眼泪溢出,却不似先前那孤独的一滴,而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源源不断的流出,沿着脸颊一路流入耳廊。水落炎心中一怔,慌忙俯身下去替花宴拭去那些泪痕,什么事会让你在这种状态下还泪流至此?拭着拭着她的手就突然顿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怀疑着自己此刻生出的异样情绪,她在心疼花宴,紧张花宴。虽然以前也莫名其妙的有过类似的心情,却从来都不如此刻这般强烈。

    水落炎一瞬不瞬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她从未见过与花宴相似的面容,却一直对花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从未想过会与花宴发生点什么,却又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这般境地。花宴的嘴唇又微微动了动,水落炎见状便想着她定是又觉得渴了,正准备起身替她倒水去,却听见花宴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她遂集中精力,定睛看着花宴的嘴唇,听见花宴低语道:“落炎……我爱你……”

    水落炎瞬间惊怔住,脑中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不爱我了,可是……我还爱你……好爱……”花宴还在断断续续的呢喃着,眼泪伴随着她的话语沿着脸颊滑落。

    水落炎怔怔的看着花宴的眼泪滑落,这泪竟是因她而流的吗?爱……花宴所言,是她从未想过之事。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曾经对花宴做了那荒唐之事,花宴过不了女德礼教那道槛才不得不跟随着她,从未有想过花宴会真的爱她,爱到在醉梦中还不停的流泪……

    花宴紧抓着水落炎的手已经减少了力道,似乎正在慢慢的平静下来,水落炎停止了往她体内注入灵力,伸手抚上花宴的脸庞,用大拇指轻轻的擦拭掉泪流过的轨迹,她的目光从花宴发际一路向下,路过光洁的额头,漂亮的眉眼,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刚让她惊怔不已的小嘴上,静静的看了半晌,水落炎倾身吻上了那张樱红的嘴唇。

    只有最简单的触碰,一阵酥麻却在瞬间通过唇瓣传遍了水落炎全身,让她放弃了撤离,闭上双眼继续吸允起花宴的双唇。唇上突如其来的异样触感让迷糊中的花宴下意识的去追逐着,吸取着对方的甘甜,然后慢慢贪婪起来,在夹杂着一股酒香的唇齿间时而游走徘徊,时而激烈勇进。

    水落炎的初衷本是只要轻浅一吻,不想却让自己陷入了迷乱,当她努力拉回意识想要撤离之时发现花宴的手臂已经攀上了她的颈项,花宴仰起了头紧贴着她的嘴唇不容她离开,一手开始从她的后颈处一路向上的摩挲着,最后停在了她的耳朵上,开始轻抚按揉起她的耳垂。

    耳朵是水落炎身上最为敏感之处,花宴的触碰成功激起她全身的颤栗,一股电流击中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花宴的唇却在这时离开了她的唇,辗转埋入了她的脖子里,湿滑的软舌舔舐滑过她的肌肤,留下滚烫的烙印,使得她全身上下都为之燥热起来。

    脖间与耳朵上的双重刺激让水落炎彻底恍惚了,仿佛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人也似现在这般在她身上胡作非为,温柔又放肆,次次都拿捏着她敏感的弱点,让她煎熬难耐却又欲罢不能。水落炎紧紧的闭着双眼,放任身体去享受此刻的悸动。

    “樱……艾樱……”水落炎如平常一般情不自禁的唤着对方的名字。

    花宴的身体却因此猛地一颤,一切动作都随之停止了,她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眼,用黯淡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凝脂般的肌肤,怔怔的与之拉开距离。

    水落炎感觉到了花宴的异样,缓了缓神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忙低头向花宴看去,只见花宴已经将头放回了枕上,正睁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怔怔的,目光呆滞无神,让她不知所措。

    下一秒,花宴突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她只觉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奔腾起来,似要冲破她周身的血管破肉而出,奇经八脉都在向心脏收缩,似要将她的身体生生拉缩到那一处去,全身的血液都全部向她胸膛袭来,一股腥咸瞬间涌上喉间。

    花宴一把推开水落炎,猛地翻身下床,身体却没能使上劲,连滚带爬的摔到了床下,随即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恶血。

    作者有话要说:  哎……

    ☆、第九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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