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如故分节阅读68

    水落炎被花宴突然推开,还未缓过神来,看见花宴摔到了床下心中却是一急了,遂慌忙起身,刚想要去扶花宴,却见花宴吐出一口腥红的鲜血,心中大惊,伸出的手顿在了空中,怔怔的看着花宴。

    花宴跪伏着身子,双手撑在地上将身体支起一些,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抖,尤其是撑地的手臂颤抖得最为厉害,先前红晕的脸庞已经变得惨白,她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血液,眼里装满了惊恐,下一瞬间,她的眉间突然拧紧,身子向前一晃,又吐出一口鲜血。

    “花宴!”水落炎见状忙俯身跪坐到了花宴身旁,唤声中夹杂着明显的惊慌,她伸出手去却又不敢触碰到花宴的身体。

    花宴一直静静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血液,没有其他反应,这让水落炎有些不知所措了,多么希望花宴还如先前那般在醉酒昏睡中,可惜,本应醉酒昏睡的花宴已经被自己气得吐血了。惊慌之后是深深的自责与心疼,默了半晌之后,水落炎终靠过去将花宴揽入了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水落炎一边在花宴耳畔低语着,一边替花宴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另一只手握在了花宴手臂的脉门上,探得她内息趋于平稳便稍微放心了一些。

    花宴任由水落炎动作,疲累得如刚打了一场激烈的大仗般瘫软在水落炎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地上那滩血液,目不转睛。她也被自己吓到了,还未缓过神来。

    花宴没有反应水落炎亦不敢轻举妄动,很想问问花宴身体哪里不适,可还难受,要不要服药,需要她做点什么……却终究没能开得了口,只那样静静的呆着让花宴靠在自己怀里。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宴终于动了动,挣扎着想要起身。

    水落炎连忙顺着花宴动作助她撑起了身子,感觉到花宴的软弱无力,她干脆直接将花宴抱起放到床上坐下。水落炎看着一脸呆怔却又显得疲惫不堪的花宴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顿了顿,终开口轻语问道:“身子可还难受?”

    花宴之前本就是想假醉逃酒的,她还没有喝到醉趴下的地步,只是在自己还尚存意识的时候自觉趴下了,想着总比待会儿醉得失去意识后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闹笑话要好得多,只是没想到她那一趴酒劲上头便真的起不来了。现在她的身体虽然还使不上什么劲,但先前有水落炎用灵力替她化解酒劲,刚才又那么刺激的吐了两大口血,脑袋算是已经清醒了。

    听闻水落炎的询问,花宴回过神来,扬起惨白的小脸看向水落炎,勉强笑了笑,轻摇着头有气无力的道:“无碍。”

    之前那少时的静默让水落炎以为花宴不会应答她,现在听到了花宴的应答后却又并不满意,先前醉成那样刚才又吐了血,真的会无碍吗?水落炎一脸忧疑的看着花宴,似在等待花宴另外的回答。

    “你不信我吗?我可是圣医。”花宴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言道,她看出了水落炎的疑虑,但她的身体现在是真的无碍了,没病没伤的,只是消耗了一些元气罢了,歇息之后就回恢复的,至于吐血的原因,她自己心里明白,却不能与他人道,尤其是水落炎。

    不待水落炎应答,花宴又道:“晚了,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说罢便起身欲离开,可惜双腿无力支撑住她的身体行走,害她刚一迈步就是一个踉跄,幸有水落炎眼明手快的将她扶回床上坐好,否则又得摔了。

    “这就是你的寝房。”水落炎看着花宴淡淡道。

    闻言,花宴立马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果然是自己的寝房,于是低下头陷入了尴尬中。

    “你早些歇息吧,我先回房了。”水落炎重复着花宴先前的语言,要走也是她走,不管这里是不是花宴的寝房。

    水落炎说罢并没有立即离开,她在原地停伫了半晌,见花宴一直低着头没有反应才慢慢移步朝屋外走去。花宴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水落炎的背影渐行渐远,眼里尽是道不明的忧思,直到水落炎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里,才又低下头陷入了沉思中。

    “小姐,小姐……”顷刻后,玉央那担心又急切的声音又在花宴耳边响起,“小姐可还安好?”

    花宴只得再次抬起头来,扬起嘴角向玉央道:“无碍,只是有些疲累了,扶我躺下吧。”

    玉央看花宴那不佳的面色就不像是无碍的主,心下有疑却也没再多问,只照花宴所言扶她躺下,又倒来水让花宴漱了漱口,方才去收拾地上的污物。公主出门之时吩咐她赶紧进来收拾照料,她未敢耽搁,一进屋竟看见了地上的血迹,又见醉酒的小姐以那般模样坐在床边,着实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公主和小姐间出了什么事,但想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哎……

    花宴一直闭着双眼,脑中却是思绪万千,待耳中传来玉央关门的声响,她才慢慢睁开双眼,安静的盯着床顶出神,今夜注定无眠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灵界能活多久,但现在却是能肯定绝对是活不长久了,她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般怕死,想想她在凡界是怎样亲自结束自己生命的,她怎会是那怕死之人,可是现在她真的好怕,这恐惧感真真切切的包围着她,挥之不去。

    落炎唤了她的名字,说明落炎还爱着她,即使是用三分之一的寿命换来这个信息也是值得的,在她看来还挺划算。可是,落炎还吻了她,在她不是她的情况下,落炎还爱着她,又怎么能够吻现在的她……

    花宴的心中百折千回,已经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状态,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应该不多了,也不知在这些时间里能陪在落炎身边多少,所以应该珍惜不是吗?今晚之前她觉得自己能留在落炎身边就很好了,而现在,她却开始在乎落炎对自己的感情,在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之间纠结,她心里也很是清楚自己是个怎样的矛盾体,可就是忍不住要去纠结,在时间渐逝的慌乱中自我折磨。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自己这两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有木有同感……

    啊哈哈哈哈……

    ☆、第九四章

    夜已深了,水落炎屏退了长依及其他侍婢独自回到寝房中,将那修长嫩白的双手浸入清净的凉水中淹没,柔若无骨的手指在透明的水中轻揉交搓着,清洗上面残留的血渍,那是刚才替花宴擦拭嘴唇时沾染上的,即使现在双手浸在凉水中,她似乎也还能感觉到那血液的温度。

    她不知道自己怎地就鬼使神差的去吻了花宴,即使听到花宴说爱自己,但那酒后胡话岂能当真,花宴自己多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她怎能听了一句酒后胡言就不由自主的去吻了花宴?怎会在吻花宴时感受到那人的存在?怎会唤了那人的姓名?怎会气得醉酒迷糊的花宴吐血?她没想到自己的一声低唤竟能激起已经醉酒迷糊了的花宴那么大反应,虽然在那种情况中唤着他人的姓名是比较伤人。

    算来她已经见花宴吐了两次血了,第一次是被自己一掌打得吐血,那还是在浴和宫里第一次见到花宴时,第二次便是这次了,被自己气得吐血,两次竟都是因为自己,而且两次皆因一个吻而起,皆是自己主动去吻了花宴,然后又……害得花宴吐血……

    水落炎拿起一张白丝锦帕擦了擦手,简单洗漱后便换下一身带有酒气的衣物,却还是觉得周身都不舒服,想要沐浴,但转念想到夜色已晚,长依已经歇下了,也不想去劳烦焰族其他侍婢,便忍着作罢了。

    因着她身体平时都不需睡眠的原因,往日的夜晚她都是在床上修炼灵力的,但今晚她是没这个心思了,而且思绪凌乱时也不适宜修炼灵力。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花宴,回想着与花宴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回想着自己对花宴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思虑着自己对花宴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愫。

    她努力让自己忘了过去,可每当看到花宴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过去的人,花宴的言谈举止都能够让她感受到那人的存在,可是,每次她又很是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是花宴,不是他人。只有在刚才,那熟悉的感觉如此真实却又仿若梦境,让她失了理智,犯了错。害花宴吐血她有内疚,看着花宴痛苦疲累的模样也有心疼,但是,她竟一点都不后悔吻了花宴。

    以往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和其他女子有情感上的牵扯、身体上的接触都会使她有种背叛般的负罪感,即使她知道那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生活,已经不爱自己了,她如今做什么都算不上背叛,甚至是与那人毫不相干的,但心中就是不由得会生出一种负罪感,就是还放不下那人。可她与花宴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水落炎摩挲着手腕上的血凝玉,想到比翼鸟的投影,想到花宴送她血凝玉时的急切之心……或许,花宴并没有酒后胡言。只是这样,她负花宴的便又多了许多。

    破晓在水落炎无限的思绪中悄然到来,寂静的夜被一些细碎的声响打破,慢慢放亮了。长依进来伺候洗漱之时水落炎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一夜未眠也没有一丝憔悴的模样,这还得归功于她身体的怪疾。

    沐浴洗漱之后,水落炎还未用备好的早膳便想要立马去看看花宴,看她可还安好,只是她还未出得寝房的门,便见炘儿领着几个手托食盘的侍婢进房行礼了。

    炘儿一一介绍着侍婢放在案桌上的食物,说是女皇陛下特地送来给浴和公主酒后养身的,水落炎礼节性的谢过之后,安静的坐下准备用膳。炘儿呈上最后一个白色瓷盅,揭开盖子道:“这是瑾王殿下特地吩咐红瑾阁的厨官们做的解酒汤,殿下惦记浴和公主大伤初愈,而昨晚饮的那好些清酒对伤弱身子多少会有些不利,此汤便可解酒性,还望浴和公主莫要嫌弃。”

    “瑾王殿下的好意浴和怎会嫌弃,自是感激不尽的。”水落炎边说边拿起盅盖重新将那汤盖上,使得一旁的炘儿不明所以,一脸疑惑,水落炎却抬眼看向炘儿,又道:“只是昨晚浴和并未饮酒过度,倒是花圣医饮多了些醉倒了,所以这解酒汤可否先给她送去?”

    炘儿闻言立马释然了,恭敬的含笑道:“请浴和公主切勿挂心,女皇陛下已经遣人给花圣医送去了解酒汤,还有各种酒后养身之物。”说着炘儿便再次揭开盅盖,道:“还请浴和安心享用。”

    “女皇陛下如此贴心周到,浴和自然能安心了。” 水落炎说罢朝长依看了一眼,长依会意,上前拿起碗盛起汤来。

    水落炎因心中挂牵着要去看看花宴,所以早膳用得比以往都要快,却不曾想到待她用完早膳,炘儿又上前道:“启禀浴和公主,女皇陛下说若公主膳后有闲时,请浴和公主前去朝殿小叙。”

    身在此处做为外族来客怎会没有闲时?而且水落炎来此也是想要单独见见女皇陛下的,只是现在她比较想去看看花宴而已。思虑少顷,水落炎决定先去看过花宴后再去见焰族女皇。出了房门,水落炎径直朝了花宴的寝房去。

    水落炎快步走到了花宴的寝房外,当长依上前准备替她开门时,水落炎却又扬手制止了。她突然觉得尴尬,不知该怎样面对花宴,见了花宴又要说些什么?默了半晌,水落炎转身离开了花宴的寝房大门。长依不明所以的朝花宴的寝房门扉看了一眼,继而疾步跟上水落炎离去。

    不见花宴,便只有去朝殿见女皇了,所以水落炎离开了花宴的寝房外便随着炘儿往了朝殿去。刚走出宫门,便见一群侍婢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红发女人迎面而来,水落炎一眼便认出来人正是昨晚才见过的大皇女烁蕴,心弦立马一紧,思虑起此人来这里意欲何为。

    烁蕴见了水落炎立马眉开眼笑的施礼招呼,水落炎亦勾起嘴角与之寒暄,交流几句之后水落炎方知原来这大皇女只是挂心花圣医昨晚醉酒之事特地前来探望的,好似没她什么事,水落炎心中瞬间生出一股不悦的异样情绪,可又觉得自己生出这种情绪很是奇怪,很不应该,便生生将这种情绪压了下去。

    烁蕴得知水落炎正是要往朝殿去见她的母皇陛下也不敢耽搁,遂让路给水落炎先行,水落炎也不拘礼,告辞之后便先行离去了,只是在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又回过头来看着烁蕴迈进了锦华园。

    作者有话要说:  鸡血功效已过,感冒再次光临……

    是时候去shi一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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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五章

    水落炎进入朝殿之时,正是焰族惯例的早朝时间,殿堂两边坐着两列焰族下臣,留出了殿中宽敞的位置。见水落炎到来,下臣们皆礼节性的起身作迎,水落炎放眼看去,这朝殿上除了正位高座之上的女皇陛下外,她看着眼熟的也就只有瑾王霓刹和自己的王兄惑天了。水落炎心下笑道,女皇的小叙原来是这般规格。

    向女皇见过礼后,水落炎在惑天旁桌入座,抬眼时正好撞上对面霓刹那含笑的媚眼,水落炎面色自若的将视线在霓刹面容上停了一瞬,却似视若无睹,继而扭头看向正与她言语的女皇。

    女皇所言皆是些朝堂上的客气之语,水落炎也只是礼貌应对,霓刹与惑天适宜的接言笑语,而众下臣则是或恭维或符合,如此不痛不痒的交流一阵之后,女皇便遣退了所有下臣,如此,除女皇外,朝殿中就只留下水落炎,霓刹,惑天三人了。

    先前朝殿之上除了霓刹外不再有其他任何一个皇女,这是焰族历来的规矩,内宫家眷不得入朝殿议事,所以这些没有封号爵位的皇女皇子些只能算做女皇的内宫家眷上不得朝殿,而霓刹便很显然是以瑾王的身份才得已上到朝殿议事的。冰族实际也一样是有这规矩的,只是凤极这一辈只他兄妹三人,惑天和水落炎又皆是有封号可入圣宫参政议事的,所以不存在其他无资格入圣宫议事的皇子皇女们,倒是有资格的浴和公主从未在圣宫的正式场合出现过。水落炎性子向来淡然,从不曾在有外臣的场合露面,冰族上下也是知道自家浴和公主这点习性的。除去被困在七玄峰的日子,水落炎在宫里的日子大多都是悄然的。

    女皇的目光在惑天和水落炎之间游弋少时,含笑道:“苍固之事承蒙浴和公主雅量,不与计较,只是不知圣皇对此事意下如何?”寒暄了这么久总算是绕到了主题上,而选在这朝殿议事亦是体现女皇对两位外族贵客的尊重。

    惑天闻言微微扭头看了看水落炎,见水落炎没甚么反应,随即转头看向女皇笑应道:“实不相瞒,圣皇陛下得知浴和公主不测之事时确是十分动怒的,所以才派了小王前往烜城弄清事情始末,找出真凶。但现下浴和妹妹已经表明不再追究此事,圣皇又一向疼爱浴和妹妹,所以此事圣皇陛下已经表示一切依浴和妹妹之意。”

    水落炎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脸上没什么异常表情,只有当惑天说到‘圣皇又一向疼爱浴和妹妹’时她的眼睑微微向上抬了抬。

    “如此说来,圣皇亦是不再追究了。”女皇脸上扬起安心的笑容。

    “若浴和公主不再追究,圣皇陛下便不会再追究。”惑天补充似的提醒一句,追不追究关键在浴和公主的态度,惑天的这句话成功引得女皇的视线向水落炎看去。

    水落炎抿嘴一笑,道:“若女皇陛下今日邀浴和来朝殿小叙就是为了此事,那便大可放心,浴和之言向来还是作数的,既已说过不再追究,便再也不会提及此事,希望女皇陛下也能一同忘了此事才好。”

    “哈哈哈……浴和公主千金一诺,本皇自然是安心的。”女皇朗声笑开了,如是言道:“今日请潇王爷和浴和公主来此自然并非为此一事,实乃本皇听闻两位弈术精深,又难得一聚,便想让霓儿向两位讨教一二,也好让本皇开开眼界。”

    “霓刹弈术拙劣,还望潇王爷和浴和公主千万不吝赐教。”霓刹顺应着女皇的话言道,说着便站起身来朝对面的两位微微颔首示意。

    “瑾王爷谦逊了。”惑天朗笑着亦跟着起身,笑言道:“谁人不晓焰族瑾王之才,小王与浴和妹妹若敢应承赐教瑾王,若让焰族臣民知晓了岂不是会笑掉了大牙。承蒙女皇陛下与瑾王看得起,小王作陪消遣些闲时尚可,赐教一说就万不敢当了。”

    “浴和的弈术万不及王兄,瑾王既有了王兄作陪,浴和便不敢献丑了。”水落炎缓缓站起身来,她现下对弈棋毫无兴趣,心里一直挂念着锦华园中的情况,想要早回,而弈棋耗时,又需要心静有耐心,若是敷衍便是对对手的大不敬,所以若无耐心安静坐着,最好一开始就别应承。如果水落炎出门时未碰见大皇女,现在应该是会很有耐心坐下来陪她们弈棋消耗闲时的。

    “浴和公主谦逊了。”女皇立马笑言,道:“既然潇王愿与瑾王对弈,而瑾王定是不能以一敌二的,所以请浴和公主赏脸陪本皇弈一局可好?”

    水落炎心下思虑了一瞬,想拒绝却又想不到拒绝的好理由,实际现下拒绝女皇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遂道:“如此,浴和只能让女皇陛下见笑了。”

    “还得请浴和公主让着本皇才好。”女皇笑着起身,接着道:“请随本皇移步偏殿。”

    偏殿内已经备好了两副棋盘,女皇邀水落炎在棋案旁相对而坐,霓刹与惑天相继在另一棋盘跟前相对坐下,一时间,四周寂静,只有棋盘上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气息。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棋盘上的两方却是一直胶着着,霓刹与惑天两人皆是心无旁骛,一心只在这棋盘上,固战局激烈非常。而另一边的女皇与水落炎两人的战事就相对平和许多,水落炎无心恋战,一直重守不攻,甚至避绕着女皇的攻势。

    女皇是明白人,见水落炎如此心中自然也了然了,她落下一颗棋子,将水落炎逼至四面楚歌之势,不再进攻,水落炎却是进不是退也不是,一时看着棋盘顿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了。

    “浴和公主让本皇到如此地步,真教本皇有些汗颜了。”女皇调笑言道,直像后悔先前让浴和公主让着自己了。

    水落炎将视线从棋盘上移开看向对面的女皇,女皇正玉面含笑的看着她,不待她答话,又听女皇言道:“此局已僵,本皇亦无心再战,浴和公主能否陪本皇去殿外走走。”

    水落炎默了一瞬,随后嘴角扯出一丝笑意,道:“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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