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宴和水落炎相视一眼,若有所思,水落炎随之道:“潇王现在何处?”
“回公主,潇王爷见公主尚未起身便说要先去探望一下瑾王,玉央不敢阻拦,固潇王现下应正在东苑与瑾王弈棋。”玉央如是应道,“玉央失职,请公主责罚。”
她不知道公主让不让潇王爷见霓刹,但潇王自顾往东苑去,她是根本拦不住的。而潇王也未急着要见公主,她也就没有因此去扰醒公主了。
水落炎虽认为玉央应在第一时间通报此事,但亦明白玉央是不想扰了她们休息,遂抬手隔空扶起向玉央,道:“无碍的。”转而又向花宴道:“随我去东苑。”
“嗯。”花宴浅笑着点点头应道。
正当两人准备移步去东苑时,却听玉央突然唤道,“小姐……”
闻言,花宴和水落炎不约而同的看向玉央,皆面带疑惑,她们都听出了玉央语气中的惊讶。
“你的指环……”玉央惊疑的指着花宴的手言道,她刚才起身抬眸间正好瞥见花宴手上的指环笼着一层异常的光晕,微微闪烁着。
花宴顺着玉央视线抬起自己戴着指环的手,看到手上异常的指环,脸色变了变,默了一瞬才沉声道:“有人闯入槐林!”
水落炎心下一惊,但仍面色自若看了看那枚指环,玉央却是一脸的惊忧神情。
花宴立马取下指环,想仔细探明,指环却在少顷间恢复如常了,花宴遂微微一笑,道:“想来并无大碍,槐林可不是一个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闻言,玉央脸上亦有了丝笑意,想当初她和小姐欲逃离槐林时可没少转悠,重点是转悠得头晕眼花后也没逃出去。连云隐想进槐林也得宝贝去接,其他不速之客想硬闯怕是要费力了。
水落炎对此未做言论,脑中却思虑着是什么人欲闯槐林?要进槐林干什么?她默了一瞬,对玉央道:“玉央,今日午膳备在东苑。”
“是,公主,玉央这就下去准备。”玉央恭敬应道,见水落炎微微点了下头,遂立即退下了。
“走吧。”待玉央退去,水落炎转而向花宴言道。
“嗯。”花宴笑着点了下头,将指环重新戴上,继而随了水落炎往东苑去。
一路上两人都自然的默不作声,花宴先前虽对槐林有异常之事表现得镇定淡然,但又怎会真的不担心,其实心下一直都在思虑着。水落炎是向来寡言少语的,此时有什么心思想法也皆是心理活动了。不管是何人因何目的去到槐林肆意妄为,她应该都不会轻饶的,或许,这比在浴和宫肆意妄为更严重。
两人刚到东苑园内,便见惑天笑脸盈盈的摇着扇子从霓刹房里出来,花宴立马笑脸相迎,正准备开口问候,便听惑天笑道:“哟,炎妹,舍得从温柔乡起身啦。”边说着边快步向她们走近。
花宴欲说的话瞬间便哽在了喉咙里,脸上笑意未褪但随之变得有点僵硬了。
水落炎却是依旧面色自若,只淡然道:“王兄说这话可是在责怪我怠慢了?”
“绝无此意,哥哥只怕打扰了炎妹的美梦,便未让侍女通传,倒是过来扰了瑾王良久。炎妹若是还犯困,回去再睡会儿也无不可。”惑天笑应道,还不忘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看花宴。
花宴见状,随即道:“是花宴性子慢耽搁了,让潇王爷久等了。”说着便向惑天行了个礼算是赔罪了。她们确是怠慢了潇王,常理是该陪个不是的,但见落炎这样应该是不会向潇王赔礼的,遂这事只有她来做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堂堂的潇王殿下掉了面子。
惑天忽地收起折扇,往另一只手掌上轻轻一拍,笑应道:“妹夫拘礼了……”
这‘妹夫’两字听得花宴心下一紧,不等惑天把话说完,便插嘴道:“潇王爷唤我花宴就好了。”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瞄了水落炎一眼,这个称呼带来的后遗症她可是还心有余悸,现在都不敢去想落炎此时会是什么心情。
水落炎却是毫不在意般看着惑天,嘴角噙了丝笑意。
惑天的视线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游弋一瞬,心下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却仍笑道:“那岂不生分了,倒是你,该随炎妹唤我一声哥哥才是,怎地还一直唤着潇王爷,再不亲近也得唤一声王兄吧。”
花宴有些讪讪的笑了笑,此时要她喊声哥哥什么的还真有点难开口,心下正纠结着,却听水落炎幽幽言道:“王兄从美人堆里起身来浴和宫,便是为听花宴唤你一声哥哥吗?”
惑天闻言略微一怔,随即朗笑出声,忽地甩开折扇摇起来,道:“当然不是了,实乃有事相商。”
水落炎微微挑眉,惑天会来找她相商的事,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花宴却心下一动,准备趁着这机会逃了,遂立即向水落炎道:“我先进去替她们诊视一下。”要是再呆上一会儿,她怕应付不了惑天随时随地的调笑。这公主和王爷要商议正事,她理应回避回避。
水落炎看向花宴浅浅一笑,应道:“好。”在她看来花宴自然是无需回避的,只是想着惑天许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事,她不想惹得花宴担心。
花宴遂向惑天颔首告辞,继而移步离开。她行至霓刹房前时迟疑了一瞬,转而先去了炘儿的房间。
水落炎一直目送着花宴离开了视线才移步向园中的休息桌凳处走去,惑天亦随之悠闲的摇着折扇跟了过去。
见惑天在自己对面坐下,水落炎眼珠微动,若有似无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继而淡淡道:“何事?”
对于水落炎的直接,惑天倒也习以为常了,遂气定神闲的笑道:“昨晚浴和宫热闹吗?”
水落炎美眸一眨,藐了惑天一眼。
惑天却笑得更灿了,继续调笑道:“女皇来找她爱女了吧,你也不好好招待一下,倒是满腔杀气的把人家给打跑了,怎么说,女皇好歹也是你亲皇姨啊,你这可是……”
水落炎微敛了眉眼,冷冷的沉下脸看着惑天。
惑天见了水落炎这副表情便明白该适可而止了,遂这‘大不敬’之类的话刚到喉头还未说出口,便识趣的闭了嘴,但只默了一瞬,便又笑道:“昨夜里有一批焰兵进了槐林,许是女皇在浴和宫不被待见便另寻了他处去,这黑灯瞎火的就误进了槐林。”
水落炎心下对焰兵昨夜便去了槐林有些讶异,却不想再听惑天多言其他,遂直言道:“焰兵不会无缘无故闯槐林。他们欲意何为?皇兄又是何意?”
作者有话要说:
冒个泡,证明偶在更……
瞎忙+懒=拖了二十天。都有过一周多没开电脑的……可是如此‘勤奋’的准备比赛,上台后还是属于搞笑派,表示很忧伤……/(ㄒoㄒ)/
☆、第一5〇章
花宴来到炘儿房里正碰见长依端了碗在给炘儿喂药,心中顿生狐疑,炘儿之前的伤恢复的甚好,虽然掌心仍有伤疤,但自己喝药进食都是没有问题的了,怎地还需长依喂食,难道昨夜又伤了?
“长依。”花宴走近唤了一声。
长依闻言转身,见是花宴,忙行礼道:“小姐。”
本是坐靠在床头的炘儿见状亦连忙起身。
“无需多礼。”花宴快步过去将炘儿又安抚在床上,继而拉起她的手来开始诊视,边问道:“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炘儿轻摇了下头,道:“幸得花圣医和浴和公主相救,炘儿才能捡回一命。”
“言重了。”花宴浅浅一笑将炘儿的手放好,继而站起身来,瞥了长依手中的药碗一眼。
长依会意,随即言道:“这是公主昨夜里吩咐让医官配的调息之药。公主说虽替炘儿调顺了内息,但还需配药疗养。”
“这些我当然知道,”花宴笑道,炘儿的身体情况她已经很清楚了,况且,即使她还不清楚昨晚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但当着炘儿的面,她也不想自己是个无知者。“药喂完了吗,随我去旁屋。”
闻言,长依不是低头看药碗,而是看了看炘儿,炘儿忙朝长依点了点头,示意长依跟花宴去,旁屋住的是她家瑾王殿下,她岂敢耽误。长依遂应道:“是。”随即将手中的药碗放到床头边的案桌上,随花宴离开。
花宴似觉得长依和炘儿之间有了些微妙之处,却又说不清哪里不对。遂出门之后,只向长依询问了下昨夜里水落炎替炘儿调息疗伤之事,知道水落炎昨夜晚归并不是一直待在霓刹房里,而是在替炘儿疗伤,便彻底释然了,且一时间倒觉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些。
不过,经过昨晚,她的心结倒是彻底解开了,不会再去纠结落炎对她的情意究竟是何程度,她现在只知,前生她负落炎的,定要用尽今生来还。前生还未来得及给予的爱,都要在今生加倍予以。
虽然惑天已经离开少时,霓刹却仍端坐在还未收拾的棋桌前,若有所思的抿着茶,先前同惑天弈棋良久,对于她怎么会在浴和宫中,和昨晚女皇夜闯浴和宫之事,惑天竟只字未提,且比他们当初在烜城弈棋时还要自然平常,这难免让她奇怪了。就算惑天对这些事情已清楚明了,照理也该先寒暄几句吧,而不是非常直接的找她对弈,就像她生来便住在这东苑似的。
霓刹正思虑着,忽闻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立马抬眸看去,见是花宴和长依一前一后的向她走近,遂放下茶杯,冲花宴笑了笑,却未起身相迎。
没走出几步,长依便候在了一旁。花宴则径直来到霓刹对面坐下,正欲叫霓刹抬手过来给她诊视一下,霓刹却先她一步拉起袖子将手伸到了她面前。花宴挑眉看向霓刹,彼此会心一笑,随之抬手覆在霓刹的手腕上,心中却叹道她们之间竟也能有了点默契。
少顷,花宴将手自霓刹腕上收回,默了默,道:“瑾王身体已然康健,无需再诊视了。”
霓刹亦随之收回手,拉下袖子,边道:“霓刹应怎样谢过花圣医这救命大恩?”
花宴闻言笑笑,淡然应道:“圣医行事,从不索谢。”
“那我岂不是讨了个大便宜。”霓刹笑道。
花宴笑容依然,却不置可否,只站起身来欲离开了。
霓刹亦跟着起身,边道:“花圣医既能将我这身伤治愈,可否连同我这心伤也一同治愈了?”
花宴怔了一瞬,有些意外,也不知霓刹言语具体所指,遂只道:“心伤,恕花宴爱莫能助。”
“花圣医还未听闻是何心伤,怎就知爱莫能助?”霓刹如是言道。
花宴心中思疑着霓刹意欲何为,却只笑道:“那敢问瑾王的心伤可是花宴所致?”
霓刹静默一瞬,摇了摇头。
“既是如此,那花宴定没有这一剂能治瑾王心伤的药了。”世人皆知心病还需心药医,霓刹不会不知。她花宴并非心药,却又为何让她来治心病?
“需要什么药?”花宴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男声便在身后响起,随之便听到长依的行礼声,“公主贵安,潇王殿下贵安。”
花宴随即转身,看着惑天和水落炎正朝她们走近。
“瑾王的伤还缺什么药?”惑天关切的问道,却悠闲的摇着折扇面带笑容,也不怕旁人认为他假惺惺的。“本王宫中倒还有几味稀奇的药材,不知能否用得上?”
“瑾王需要的这剂药,潇王爷怕是没有。”花宴立马笑言道。
惑天看着花宴挑了下眉,又略显狐疑的看向霓刹。
霓刹随即笑道:“潇王爷有心了,这剂药倒不难寻,然却特殊,若连花圣医都说没有,想来便是没有了。”说着眼珠幽幽的转向水落炎。
“哦?”惑天略显意外,见霓刹的视线直看着旁边的水落炎,遂转言道:“炎妹若有,且莫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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