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人是物非》着嫁衣,君非良配

    着嫁衣,君非良配

    最近,这登州城里又多了件笑事儿,那几辈子清贫的太傅家里头要出个王妃娘娘了,若只是这般倒不是啥笑事儿,反是喜事儿,只你道嫁王府是喜事儿却也要看是哪家王府的。

    如今这宋朝安姓坐了江山不过百余年,从初时的打天下到如今的国泰民安已是换了五代君主了,现如今在龙椅上坐着的正是这第五代的皇帝,安重瑞,也算得是个清明的皇帝了,且几个王弟又是安分的主儿,守个江山也是不成问题的,如此那太傅家小女嫁了无论哪个王爷也是享福的,只这王爷里有个另类,乃是太后亲子,平日里最得老人家的心,又惯会油嘴滑舌,哄得老太后啥事儿都护着,轻易不叫人欺负了去,哪儿那般,他若不欺负人便是幸事儿了。这王爷唤作安重锦,平日里最是好拈花惹草的,哪家姑娘媳妇儿稍平整些都要尝尝腥儿,更遑论那些花儿似的美人了,若不得手摆玩儿是绝不罢手的,因着太后宠他,皇帝也不好治他,那告状的碟子一律留中不发,闹得那有些头面的人家只得拘了妻儿在家,轻易不叫出门。前些年更是把自己个儿的亲闺女儿哄了睡去,活活气死了嫡妻,便是如此,太后她老人家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反倒说那丞相家出生的嫡妻气量小,气得丞相几乎罢官归乡。

    而如今,这太傅家的小女嫁的便是这位罔顾人伦的主儿了。

    那头儿安王府张灯结彩等着娶新妇,这头儿太傅家破落的小院儿里头正是愁云密布。

    那太傅家小女唤作宝儿,今年不过二八年华,是两老的老来女,且又是闺女儿,自是比那些皮小子疼爱些,虽家里日子过得清贫可到底舍不得叫她吃苦,一应活计儿通通叫几个大的兄弟做了,便是缝补衣袜,洒扫做饭也是几个兄弟轮着来。

    说来这太傅便是再不经用也是有些许资帛的,况这龙太傅又有些本事儿,颇得皇帝倚重,更是该高薪才是,只世人都知这龙太傅虽有能力却是个耳根子软的主儿,最是见不得人过得凄苦又听不得那等凄苦的言词,每每有人上门求些赏钱都是豪放送去的,如此,这日子是过得越发不如意,老妻也是发过狠的,收了他的朝奉又叫几个小子守了门不叫人进来,这才少了诸多讨钱的,只这出去的却是回不来的,只得守着这余钱过活,弄至今日几个小子都没得婚配,打着光棍。

    且先看了如今这太傅家,这婚事儿乃是圣旨所赐,回绝不得,回了便是抗旨,是要杀头的,那太傅家的本是要拼了一条命去护了宝贝闺女儿的,只那宝儿如何看得一家人因自己而人头落地,便同意嫁了。

    那王府早早儿地送了喜袍并一应聘礼,摆得太傅家院里都满了仍是有几车在外头搁着,太傅家的看着这般只得安慰自己那王爷也算上心的了,竟送了十六抬聘礼来。只她哪儿知这已是轻视了,原先那丞相家的嫁去可是六十四抬,这般一比较可是丢人丢大了,如此可见无知也是福气,起码不会为了这等事儿作气。

    换上新衣,盖上盖头,宝儿便要出嫁了,尽管对这个家不舍,对前路迷茫,可到底要走下去。那边太傅家的已是哭晕了几场,太傅也是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他是没脸见女儿,又是伤心索性不与她见面。几个哥哥亦嘱咐她要是那王爷给她气受便要打上门去给她撑腰,宝儿一一应好,才在媒婆的搀扶下出门,临跨门前再回望了这个过了十来年的小院儿,这红盖头绣的并不仔细,隐隐错错仍能见个影儿,这一望便见着那桃树后藏着的衣角,他终究来送我一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便是这安重锦,虽不是第一次成亲了,可这安重锦最是爱热闹的,如此便也是开心,且又得了新人听说尚是处子心头更是一喜,要说这安重锦最爱的,还是处子,那青楼里的妓子便有一多半儿是他给开的苞,那些叫人玩儿过得虽有些味道,可到底不及处子叫人快活,有些脸蛋儿好看的却是下面松弛弛,插了便知是叫人玩儿烂了的货色,只一张面皮子着实好看,那等处子几次过后便也不大如意,便是那亲女儿也不过是因着**的禁忌才快活的,那下边已是没啥用处了,近年来,这京里女子多守在家中不出,安重锦知其缘由,只不好闯人家去淫人妻女这才作罢,每日里只得**弄些个老货过活,如今得了这处子自是要好好淫邪一番,如此便迫不及待地等着洞房。

    夜未至,安重锦便赶了人出去,自己独到新房,待见了新人心下便是痒痒,猴急地掀了盖头正欲先香个嘴儿,冷不防被眼前的猪头吓了一跳,却见眼前这猪头满脸麻包,红肿不堪,那嘴更是张着流口水,端得恶心,安重锦忍不住干呕,急忙逃出屋去。

    宝儿眼前一亮,却见安重锦一脸嫌恶逃出门去不禁摸摸脸庞,那手下触感毛糙又满是疙瘩,脸也感觉不到手,宝儿急忙找了梳妆台上的铜镜一照,那镜中赫然是个陌生人的脸庞,浮肿而又不满领人恶心的痤疮,往日里的樱桃小口也是肿的,宝儿试着控制嘴,让它闭上,可它就是不听使唤。

    铜镜落地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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