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这是哪里……”沐兮想要睁开双眼,可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也只是从眼缝中感觉到了一丝亮光。外面似是白天,光线很是刺眼。
寂静的空间内有了响动,一道红色遮挡住了她眼前的光线。蓦地,觉得额头上被一只温暖而又柔软的手盖住。只是片刻的停留,手离开了,强烈的光线再次回到了沐兮眼前。
随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温热的液体送到了沐兮嘴边,身体像是没了意识,只感觉到口中在慢慢的灌进难喝的液体。想吐却吐不出来,而咽也不由得自已,是被那双温暖的手抬起了下巴,液体顺着喉咙自行流下去的。带着难闻的味道流入身体内时,沐兮竟然觉得有着一丝舒服感,是因为液体的温热温暖了她冰冷的身体,还是这液体有着什么特殊功效,沐兮不得而知。
不知道咽下去多少口那种液体后,那只手才不再搬起沐兮的下巴,在被角被重新掖好的时候,那道红色身影几乎挡住了沐兮眼前的所有光芒。与此同时,在安静的空间内听到了一声似是开门的声音。可是,并没有感觉到有人进来,也没有听到任何人的说话声,只有那道红色的身影手下的动作顿了顿,侧过身的时候让出了一丝光亮。半响,红色身影将刺眼的光芒全部还给了沐兮。
“怎么样?”
红衣人摇了摇头,低沉的声音回道:“不知道,还在发烧,那张字条上写的日子也快到了……”
“明日。”
“嗯!明日太阳升起之前如果她再醒不过来……恐怕……恐怕就……”
“嗯——”不等红衣人说完,这人便蓦地转过了身,似是并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话语,径直朝前方走去。
红衣人望着那人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缓缓地叹了口气,转头怔怔地看了看刚刚走出的房间,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字条。
“此药混之山顶雪水煎服,西山山间松枝为柴,温火炖上一日一夜,每日早、中、晚各服用一次,连续服用七七四十九天。切记,服用期间不得食任何食物,只得饮水,并仅限于饮山间泉水。如四十九天已到仍未醒来,则弃之。”
掐着手指,红衣人再次算了一遍日子,到今晚刚好四十九天。再看向身旁的那包药材时,也只剩得最后一剂了。
连日来不分昼夜的熬药,已让红衣人面上满是疲惫,重重的黑眼圈让本精明、俏丽的女子,多了几分沧桑。
“还有最后这一副药……沐兮,你一定要醒过来……”红衣女子一边扇着火,一边自言低语道。
“去休息!”悲伤的气氛被身后突兀的话语所打断,未等红衣女子回过头来,那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旁,一把夺过了红衣女子手中的蒲扇,指着内间又重复了一遍,“去休息!”声音带着几分命令的口气,不带一丝柔和,却能是让人感受到阵阵暖意。
红衣女子被拉到了一旁,异于往常的没有生气,只对着那人诧异地问道:“你没去西山砍松枝吗?松枝已经没有了。”
那人只双目注视着面前的汤药,扇着火,并不回话。
“喂!”红衣女子似是有些不耐烦了,踢了一脚面前人的小腿,继续道,“快去!”
那人终于回过了头,只是一双深邃的眸子中透着无语言表的落寞,对着红衣女子依然没有讲话。
“你!你怎么又不说话了?!”红衣女子刚要甩手走人,就听身后传来了低低的声音,“用不到了。”
蓦地回身,红衣女子才突兀地想到了什么,紧皱起眉头同样落寞的神情对上面前的人。
是呀!已经到了第四十九天了,这只是最后一副药了,哪里还用得着再去砍松枝生火?可是……可是,如果她醒不过来……那又当如何是好……
一下午的时间都过得如此漫长,房间内的两个人却感觉时间在飞逝流过,她们不想那么快就迎来夜晚,黑夜是恐惧的,没有生的希望,只有死亡在招手。
再一次端着药碗走进来的时候,红衣女子的手是颤抖的,一步一步地走向床榻前,这次她不会再为沐兮遮住阳光,房间内有的只是微弱的烛光,和满房间内飘逸的苦涩中药味。
“沐兮,起来喝药了……”这是四十九天内,红衣女子第一次在这间房间内开口说话,明知道不会得到回答,明知道床榻上躺着的人更不会起来。可是,她多希望这些明知道的事,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次陪着红衣女子走进来的还有那位寡言少语之人,她一只手搭在红衣女子的肩头,另一只手帮着红衣女子将药碗端稳。
重复着中午的动作,沐兮再一次感受到一股股温热的液体灌入自己的喉咙,而那句叫喊声,也让沐兮的意识得到了更多的清醒。
“是她!怎么会是她?她不是……咳咳……”正当沐兮为刚刚辨认出的声音感到诧异不解时,猛地一口汤药呛得她连连咳了几声。
“做甚?!”一把夺过红衣女子手中的药碗,罕见的厉声对其吼道。
没有听到红衣女子的反驳,手依然是刚才拖碗的样子,惊呆的表情中多了几分喜悦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沐兮。
“咳咳……”刚被灌进去的汤药仍留在喉咙中作怪,沐兮不由自主地又咳了几声。
在红衣女子悲伤之余再撑不过这最后一夜了,一时气愤竟猛地向沐兮口中灌了几口药汤,来不及吞咽的沐兮,那种温热的舒适感被强烈的刺激所代替,身体的本能让她将刚刚灌进去的药汤都咳了出来。
“沐兮……沐兮……醒了……醒了……你醒了,对不对?”红衣女子连忙叫着沐兮,手掌不停地拍打在沐兮裹满白布的脸颊上,兴奋地表情难于言表,一边叫着沐兮,还不忘回头看向身旁的人,继续说,“她醒了……她醒了……我就说她会没事的。沐兮……沐兮……”
那人甚少带表情的脸上,也现出了惊喜,同着红衣女子一起唤着沐兮的名字。
不知是被女子唤醒的,还是被汤药呛醒的,又或者是被红衣女子手上的动作拍醒的。沐兮只觉得浑身剧痛,面上痛、胸口痛、大腿痛……身体甚至没有一处不是痛的。
也许是太久没有看到这纷扰的世界了,当沐兮第一眼睁开双目时,只觉得眼前昏暗的烛光下,两道朦朦胧胧的人影立在自己面前。
红色的人影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可是,沐兮顾不得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在这熟悉的声音中再次确认了自己刚刚的辨认。
张了张嘴,竟也牵动了面部的疼痛感,“呃……”一声低低的嘶哑声从沐兮的喉咙中发出,没人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也许只是一句低声的音节,但是,这已足够面前的两个人惊喜万分了。
“醒了……醒了……”开心得红衣女子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身旁的人也是露出了罕见的兴奋。
沐兮被红衣女子摇晃的动作扯动了伤口,皱紧的眉头让她不得不又张了张嘴,“痛……”这次终于从喉咙中挤出了一个完整的字,同时,也唤住了红衣女子的动作。
女子收回了手,尬尴之余仍是难掩的开心,“沐兮,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红衣女子用手指比划了几个数字,继续说,“已经四十九天了。”
沐兮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已示回答了红衣女子的话语。眼眸瞥向面前的两个人,面部被白布缠裹着,看不出此时沐兮的表情,只有露在外面的那一双眸子,深邃的目光中有着欢喜,也同样饱含了疑问。
红衣女子叽叽喳喳地在沐兮面前讲了很多,无非是问她哪里痛?有没有饿了?有没有口渴……之类的话语,还不等沐兮回答,她又自问自答道:“唉!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还是很痛的,不过,既然醒了,慢慢恢复一定可以好的……”
“你是不是饿了?四十九天没吃东西了,整天就喝这些汤汤水水,我还是给你弄些吃的吧!”红衣蓦然站起身,又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会做,从而转身对着旁边人继续说,“你去!你去给沐兮做点吃的来。”
那人并没有顺从红衣女子的意,而是淡淡的语气答了一句,“不能吃。”继续看向沐兮。
嘴角的轻轻勾动,说明沐兮是想笑出来的,只是,扯动的略大了,面部的疼痛感再次让沐兮收回了表情。咽了一口口水,似是觉得喉咙都在生生作痛,但还是努力着将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九……九儿……五……五一,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呀!一个已死之人,一个被沐兮安排去协同子衿找回瑶光的人,这两个人此时怎么会出现在沐兮的面前。而且,还是同时出现的。那此刻……瑶光呢?子衿呢?她们又人在何处?莫非……莫非,也在此处?
☆、离奇
时间跳转回到数月之前,在那个阴森充满死亡气息的牢房内,一席红衣女子盘膝而坐。在过几个时辰便是她的大限之时了,此刻女子心中并没有恐惧,有的只是对父亲的思念与命运的不满。
望着严加防守的牢门,根本找不到一丝生的希望,父亲的惨遭陷害,女子铭记于心。可是,又要怎样为父亲报仇?为惨死的夏家军报仇?而就在夏九儿心灰意冷的同时,蓦地,从头上落下一个白色之物。
“玄灵狐?”当夏九儿寻着那道白影找去时,那只白绒绒的小东西正四脚朝天地躺在女子的身旁,夏九儿轻轻地将玄灵狐捧在手心,柔和的声音低语问道,“你怎么来了?来给我送行吗?”
玄灵狐躺在夏九儿的手中似是觉得很舒服,眨巴了眨巴它那双冒着蓝光的小眼睛,发出了几声愉悦的叫声。夏九儿闻声蓦地向牢房外看去,正对上狱卒诧异的目光,夏九儿收回目光的同时,将两只手合在了一起,将玄灵狐藏于自己的手掌中,又假装咳了几声,这才将小东西的叫声掩盖了过去。狱卒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去时,夏九儿张开了手掌,对着玄灵狐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小东西抖了抖身上的白色绒毛,似是懂了夏九儿的意思,身体在柔软的手掌中蹭了蹭,又随即立起身来朝着牢房中那唯一的一处小窗口看了过去。一边望着高处的窗棂,一边呲着嘴一脸怒意的样子低吟着。
生怕狱卒听到的夏九儿,连忙将手抚上玄灵狐的白色绒毛,顺着头顶轻轻地抚慰着它。
或许是小家伙从高窗上摔下来不开心了,又或许是在高窗之外遇到了什么另它烦躁的事情,夏九儿哄了好一会儿,玄灵狐才算平静下来。
被抚慰好的玄灵狐,一脸乖巧地躺在夏九儿的手掌中,眨巴着两只放着幽蓝色光芒的小眼睛,望着自己的主人。不知道小家伙知不知道明日一早它的主人就要被押上刑场了,也不知道自那日血洗锡盟军之后一直未回来的玄灵狐,此刻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不过,这一切仿佛都不重要了,夏九儿抚着玄灵狐的手在颤抖,一向坚强的女子此时望着和自己从小长大的灵宠,眼眸中蒙上了一层雾水。
玄灵狐本就是灵物,它该是能感知到主人的情况的,此刻的出现,夏九儿只当玄灵狐是为自己送行而来的。拥着小东西躺在了这潮湿的床榻上,缓缓地合上双眼,只希望在离世的前一夜,有玄灵狐的陪伴可以睡个好觉,能让她养足精神,明日死在刽子手下的时候,可以做一只厉鬼,夜晚去找那君极报杀父之仇。
也许是夏九儿连日来已是身心疲惫,也许是有了玄灵狐的陪伴让女子松心很多,刚刚躺下的夏九儿很快就进入了睡眠。而在夏九儿身边原本还老实躺着的小东西,在看到夏九儿睡着后,缓缓地从九儿的手中抽出了身。在夏九儿面前蹦蹦跳跳了半响,兴许是在确定九儿有没有睡着吧!看到九儿依然沉沉地睡着后,小东西蓦然走远了一些,白绒绒的大尾巴在身后使劲地甩了几下,小脑袋回头望过去,寻觅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到,皱起了两道白色的眉毛好似想着什么,又蓦地继续开始甩尾巴,直到从尾巴中掉出了一粒深棕色的小球后,小东西才快速地朝着那小圆球追了过去。
不知为何它并没有用前爪,只用两只后爪一蹦一跳地,有些像小兔子般。追着落下的棕色小球跑了几步,才在墙角处拾起了小球。两只前爪轻轻地捧起,仔细端详了半天,好似在确认这是不是它想要的东西,最后方才看它满意地点了点小脑袋,捧着小球又一蹦一跳地跳回了夏九儿的身边。
毛茸茸的小爪子拖着那小小的一颗棕色小球,凑到了夏九儿的嘴边,小家伙着急地想让九儿把这颗小球咽下去,可是,折腾了许久九儿也只是翻了个身,随着小球的又一次滑落,小家伙的眼眸中露出了凶狠的怒意。
再次拾回小球的玄灵狐,没了之前的好耐性,直接朝着夏九儿的脖颈便去了,眸中的蓝光也不再那般幽蓝,变成了极富冰冷的湖蓝,紧紧地盯着夏九儿的脖颈良久,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两排白色的小牙齿,慢慢地凑近夏九儿白皙的脖颈,在刚要贴上时,玄灵狐又蓦然止住了动作。收起了呲牙裂嘴的动作,怔怔地瞅着自己主人酣睡的面容,小东西犹豫着。
这样的动作不知道反复了多少次,在破晓一步步逼近的同时,玄灵狐才最终下定了决心,当即一口咬在了夏九儿的脖颈处,登时就流出了两道鲜红的血迹。玄灵狐眼中慢慢泛起了红光,预示着嗜血精灵对面前鲜血的渴望,而小东西只蓦地将前爪中的棕色小球,顺着夏九儿脖颈出血的伤口使劲塞了进去。旋即,再也不敢回头,也怕看到那极富吸附力的鲜血,蓦然转身朝着监牢外快速跑走,一道白色的小身影闪过,留下了那时而红、时而蓝的嗜血眸光。
之后的事情,夏九儿也就全然不知了,狱卒何时发现夏九儿“猝死”牢中的,何时去禀告的君天枢,又是如何将夏九儿的“尸体”扔到了乱坟岗……
而接下来的事情是在沐兮隔了多日之后,在花绅与毛阿兜赶来之时,从他们的口中知晓的。
在冷峻少年一改往日常态,歇斯底里对峙乱坟岗守卫时,蓦然从前方跑过的一道白色身影,让男子不加任何思索地跟了上去。
高墙耸立,将花绅他们与夏九儿的“尸体”隔在两旁,花绅跟随着那道白影几乎是围着高墙饶了大半圈。当花绅停下脚步时,才看清正眨巴着小眼睛立在高墙边的那道白影,原来就是玄灵狐。
“玄灵狐?!怎么会是你?”花绅满是惊疑地望着玄灵狐,想要靠近,又有着几分胆怯。而正待踌躇之际,背后被猛地撞击了一下。
“喂!我说你怎么不跑了?”一时撒不住腿的毛阿兜找了一个最有效的停步方式,直匆匆地撞到了花绅背后,不仅没有半分感谢之意,还对着面前的人埋怨起来。
“你……你看……”花绅不用回头便知道是毛阿兜跟在后面,他指了指面前的玄灵狐道。
毛阿兜从花绅的身后探出了身子,顺着花绅指引的方向看去,“咦?!这小东西怎么在这?”说着,毛阿兜绕过了花绅便要往玄灵狐的方向走去,可才刚走了两步,一把被花绅拉住,提醒道:“别去!你看它眼睛……”
“眼睛?”当毛阿兜再次看向玄灵狐时,白色的毛球中两道鲜红的眸光正直直朝着他们的方向射来,男子对上那眸光的时候,缓缓地向后退了几步,躲回了花绅的身后,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它……它要嗜血了?”
花绅只是怔怔地望着玄灵狐,未作出任何反应。
其实,毛阿兜的说法并不完全正确,嗜血精灵平日里眸子中都会泛着一股蓝光,只有在嗜血精灵杀人之后和饥饿状态下嗅到鲜血的时候,眸光才会由蓝转红,而此刻,这种鲜红的眸光正是属于它极度饥饿的状态。也就是说,玄灵狐此刻正待大餐一顿。
这样的眸光,花绅和毛阿兜并不少见,从小就被夏九儿压迫成为嗜血精灵的食物,在当他们看到这泛起的鲜红眸光时,本能的反应就是逃跑,逃得越远越好,绝对不能让这饿红了眼的玄灵狐捉到自己。不然,下场虽不至于像其他人那样血干至死,但极度的虚脱也会让人调养许久。
“喂!快看!它跑了……”毛阿兜突兀地叫声,将他们两个人的恐惧感暂时打消。花绅蓦然望去,随着毛阿兜又一句“快追!”来不及反应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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