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沐兮遥相望(GL)》爱若沐兮遥相望(gl)分节阅读48

    一处有些倒塌的墙体,让两位男子面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小东西蓦地从下面的缝隙中钻了进去,花绅和毛阿兜则是翻墙而入。当他们走进的时候,无穷无尽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他们的脚下,当踏过一具又一具尸体时,他们看到了玄灵狐正在血肉中不停地吸食着。

    一身寒颤的两位男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玄灵狐的方向,绕到另一边寻找着夏九儿的“尸体”。

    “九儿……九儿……”毛阿兜双手遮着嘴,低声地唤着九儿的名字。可是,没叫几声,就感觉到脑后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掌。

    “你叫什么叫?你见过死人能应声的吗?!”花绅质问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对于面前这个做事不经大脑的人,简直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

    毛阿兜面带尴尬的表情,刚想要解释些什么,蓦地,看到了前方尸体之上躺着一具红衣人。“阿绅,快看!九儿……九儿在哪里!”毛阿兜的声音中难掩激动语气,话音未落便快速朝着九儿的方向跑去。

    可是,就在刚刚跑了没几步时,蓦地被脚下一具斜着的尸体绊倒了,睁开眼睛时,刚要破口大骂的阿兜,被眼前漠然睁大双眼的一张死人面孔,硬生生吓得未说出声音来。

    “笨蛋!”一只手拉起了毛阿兜的花绅,在阿兜立起身的同时甩开了手,自顾自地朝夏九儿的方向走去。

    被花绅与毛阿兜带出乱坟岗的夏九儿,满身的血污,苍白的面孔,与那些乱坟岗内的其他尸体并无两样。而在他们打算把九儿拉去郊外埋葬的路途中,蓦然睁开双眸的红衣女子,着实吓了两位男子一跳。

    “你……你……怎么醒了?!”最先开口问出的是毛阿兜,而在男子们满脸惊疑的同时,夏九儿的面上也同样是疑惑不解。

    “这是哪儿?”未去回答阿兜的话,夏九儿丢出了另一个问题。

    张着嘴巴的毛阿兜,反应不过来嘴型的变化,答案已被他身旁的男子回答出来。“带你去郊外的路上。”花绅的面容虽然不解,但是,语气还算平静。

    “哦!”夏九儿坐起了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袍,伸手撩开了马车窗帘向外看去,“你们怎么把我从狱中救出来的?”

    “我们?救你?从狱中?”夏九儿抛出的这个问题,着实问住了两名男子,要是问他们怎么把夏九儿从乱坟岗搬出来的,他们还是能回答出的。可是,狱中……他们也不是没想过,甚至做了劫法场的准备……等等……玄灵狐呢?毛阿兜连忙在车厢内翻找,明明走出乱坟岗时,那小家伙是跟在后面的,此时,它跑哪里去了?

    “玄灵狐……玄灵狐……”毛阿兜的几声叫喊也带动了马车上另两个人的行动,三个人都不顾刚才的问题了,一同翻找起车厢来。当他们找过车厢内的每一个细小角落时,有一双泛着蓝光的小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眸光中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带着几分被吵到的烦躁,还带着几分看乐子的戏谑。

    ☆、陵安

    小家伙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一声慵懒的叫声引起了车厢内三人的注意。

    “你在这儿啊!”夏九儿将玄灵狐捧在手中,一脸欣喜的摩挲着小家伙白色的绒毛,小家伙依偎在柔软的手掌中,打了个滚儿,似是找到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即将昏昏欲睡过去,“玄灵狐跟我讲讲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又怎会昨晚出现在狱中?今日是不是你将我带出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都未叫醒慵懒的小家伙,它似是很疲惫的样子,鼓鼓地白色小肚皮朝天,仰躺在夏九儿的手掌中,不一会儿的工夫,竟然听到了玄灵狐传出的平稳呼吸声。

    夏九儿嘴角轻轻地勾起,看着小家伙酣睡的模样便不再做打扰,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了自己腰间的布袋内。抬起头时,对上了花绅与毛阿兜诧异的眸子。

    “喂——我说你们俩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马车在林中崎岖的土路上不停地颠簸,窗棂前的帘布随着每一次的颠簸前后起伏,从敞开的窗帘缝隙中,射进来明媚的阳光,毫不遮拦地照在女子的面上、身上。夏九儿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林间,望着新一天的曙光,淡淡地语气问道。

    花绅和毛阿兜是怎样都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只将从夏家军入狱之后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向夏九儿说了一遍。其中,说到在乱坟岗外遇到玄灵狐时,夏九儿蓦地看了正在讲诉此事的花绅一眼,眸子在眼眶中打着转,紧蹙地眉头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小家伙睡得香甜,直到马车突然在一处旷野前停了下来,玄灵狐才懒洋洋地从布袋内探出了小脑袋,左右摇晃了摇晃,两只前爪做了一个伸展动作,蓦地一跳,跳到了窗棂前,小脑袋挤到了窗帘外看了片刻,又转过身重新跳回了夏九儿身上。

    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对九儿说了些什么,就算是从小便与玄灵狐接触的花绅和毛阿兜,都对玄灵狐的奇怪语言知之甚少,只有夏九儿能听得懂玄灵狐的话语,或者说是它发出的奇怪声音。

    只看着夏九儿一直对着玄灵狐点头,对面的花绅与毛阿兜急得抓耳挠腮,来不及等玄灵狐说完,毛阿兜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九儿,玄灵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快和我们说说呀!这地方是哪儿呀!我们俩本来没想把你埋……”毛阿兜自知说错了话,忙用手紧捂住嘴巴,硬生生地将后面想说的“埋在这里”换成了“带这里来呀!”

    夏九儿只斜瞥了毛阿兜一眼,继续认真地听着玄灵狐的讲诉。花绅看到九儿置若罔闻地样子,无奈地先行跳下了马车。

    当沐兮知道了这一切时,做了一个数月前与花绅同样的动作,女子漠然走出了房间。几日来未下过床榻的女子,此刻手杵着拐杖步履蹒跚地挪动到了当日花绅所站之地。

    一望无际的高峰,层峦叠嶂,云海中是看不到底的悬崖,好难想象当日夏九儿他们是怎样坐着马车一路上来的,更难想象的是自己又是如何被他们带上来的。

    “这里是哪儿?”沐兮缓缓回眸,淡淡地语气问向随她身后走出来的夏九儿。

    “陵安。”夏九儿未加思索地破口而出。

    “陵安?”沐兮对于这个地名显然很陌生。

    夏九儿点了点,“嗯!陵安!位于大梁国境内,却又从未有过大梁国官兵把守的陵安。”

    “为何无人把守?”像之前花绅、毛阿兜、五一等人知道这个地方时的反应一样,同样的问题再次被问出。

    夏九儿缓缓地走到了沐兮的身旁,瞭望面前的高山险境,沉寂了片刻后,解释道:“山势险要,山中根本无人生活,而且大梁国自建国以来连年作战,已是无暇管这荒山野岭。”

    沐兮点点头,朝着四周眺望片刻后,继续问道:“那我们为何要来这里?”

    夏九儿蓦然一怔,思量了半响后徐徐答道:“对于我与花绅、阿兜说来,该是由玄灵狐带上来的,它和我解释说这里是最佳避难的地方,同时,也是我夏家军东山再起之地。”夏九儿顿了顿,又继续解释道,“而至于你和五一……我就不清楚为何会来到这里了。”

    “不清楚?难道不是你们带我上山来的?”沐兮诧异地回过头,对着面色略带疑惑的夏九儿问道。寒风袭过,吹乱了女子额前的碎发,发丝轻扫过脸颊上深深的伤疤时,女子蓦地蹙起了眉,一股疼痛中带着瘙痒的感觉,由左脸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引出。

    夏九儿摇了摇头,还未及说话就被刚刚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毛阿兜抢先道:“我们可还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当日早上一推门,你便在门外了。而且……而且……”毛阿兜踌躇不定,停顿了许久才继续道,“而且……恩公……你……你是……女子呀?”

    毛阿兜说完眨巴的黑眸中带着几分尴尬与疑惑,与此同时,在场的花绅与夏九儿也或多或少的露出了同样的表情。只有,五一似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注视着沐兮,像是早已知道此事,又像是安静地等待着沐兮的解释。

    “我……”沐兮突然想到了那日的情景,从那帮男人的魔掌中逃脱之后,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顿时面上现出羞涩的绯红,抿了抿嘴角,带着不好意思的神情答道,“我是女子,之前也并没有想隐瞒你们,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与你们说清此事。而且,身在军营中也不方便露出自己的女子身份,所以……所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此话一出,毛阿兜先应声回道:“没关系……没关系……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一样的……一样的……”说着便上前走了几步,走到沐兮身旁时,拍了拍沐兮的肩膀做出了一副好姐姐的样子。而在沐兮向毛阿兜投来诧异目光时,余光扫到了夏九儿略带失落的神情,和花绅好似放松下来的表情。

    “回来!什么就好姐妹了?你是男子!”花绅一句厉喝对着毛阿兜吼叫的同时,五一的一侧眉睫轻轻地挑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让旁人看着有些拧巴。可是,此刻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位从来很少有表情的女子。沐兮的目光从毛阿兜走开的背影中投向了远方,夏九儿的目光则依然怔怔地落在沐兮身上,五一望了望毛阿兜走回花绅身旁,看着他娇嗔地回应了花绅之后,又将视线移回了夏九儿面上。

    一下子山中只听到毛阿兜数落花绅的应声,娇滴滴的还带着几分打情骂俏的感觉,让旁人在这冷风中更添加了一丝寒流。

    “九儿,你说这是夏家军东山再起之地?”沐兮在良久的静默后,遥望四周,想起了刚刚夏九儿话语中的这一句。

    “嗯!”九儿低沉的声音,似是少了几分坚定。

    “要如何东山再起?你可有计划吗?”沐兮缓缓地转过了身,对着身旁的红衣女子问道。

    女子幽深的眸子中,带出了几分落寞,望着沐兮直言回道:“没有,是刚到这里的时候,玄灵狐这样对我说的。”

    还未等沐兮继续搭话,夏九儿腰间的布袋内蓦地探出了个雪白色的小脑袋,眨巴着小眼睛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又转头看了看沐兮。似是感觉到有人在叫它,看大家又都没有反应了,玄灵狐又蓦地缩回到了布袋内。

    “听它的?”沐兮极为不解,玄灵狐虽然聪敏,但是,这个事情听起来着实有些不靠谱。语气中带着怀疑,不仅让在场的夏九儿等人听出了此意,也同时让布袋内的主角听到了。玄灵狐蓦然又钻了出来,这次不仅是探出了个脑袋,整个身子都突兀地跳了出来,对着夏九儿的肩膀一跃而上,一对圆滚滚地小眼睛瞪着面前的沐兮,蓝色的光芒登时显得更加的晃眼,呲着牙、咧着嘴,喉咙里发出小受般的低鸣声。像是不满沐兮刚刚对它的怀疑,想要做出反抗,可是,主人夏九儿又未发出命令。所以,小家伙就以这样的姿态对视着面前的沐兮。

    夏九儿微微一笑,轻抚了抚玄灵狐,将小家伙捧回了手掌中,抬眸对着沐兮道:“这几个月以来,我也观察了一下周边地势,这里却是一个储备的好地方,而且距离大梁国的都城刹州位置也不甚很远。”

    夏九儿抬手指向一侧山峰的山脚下,看着缕缕青烟冒起,继续说:“看那边!你可认识?”

    沐兮闻言看过去,只看到一缕缕青烟,混于云层之中,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况,蓦然蹙眉,不解地问道:“那是哪里?”

    “锡盟国地界,锡盟草原的另一边,本来不该与大梁国接壤的地方,可是,五年前完颜煜收复了夹在锡盟与大梁之间的小国,这才让锡盟与大梁在此处也有了接壤。只可惜……”夏九儿说到此处时顿了顿,眸色中有着几分失落。

    沐兮望向夏九儿,不做追问,只静静地等待着九儿接下来的话语。

    而此时还未等到夏九儿的话,花绅几步走上前来,一边是为了摆脱毛阿兜没完没了的啰嗦,一边接话道:“只可惜完颜煜的如意算盘被这座群山打破了。”

    夏九儿闻声点了点头,接着花绅的话继续说:“这山在大梁国中名为卿连山,海拔既高,而且连绵数座山峰,直上直下的岩壁,让完颜煜想借此捷径攻进大梁国的想法望而止步。所以,就算是完颜煜带人上了卿连山,也根本找不到路下到大梁国去。”夏九儿话音落下,原本失落的眸色中增添了几分窃喜。可是,只是片刻的停留,眼眸一暗,继续恢复了刚刚的神色道,“这也是为何我爹明知道完颜煜有这个想法,而未做出任何干涉的原因,而两国的战场也始终未从那边陲小城改变过。”

    沐兮点了点头,听了夏九儿的话心中五谷杂陈,而当她提到那个名字时,沐兮的心中漠然一阵,思绪全部迁回了往日的记忆中。

    ☆、转变

    随着黄昏的到来,西边的天空中云层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绛紫色的天色。一直站在一边听着他们讲话的五一,在夏九儿讲到锡盟国时,目光已从九儿的身上移到了沐兮面上。

    当看到夏九儿说出完颜煜这个名字时,沐兮的面上蓦地抽搐了一下。五一有意对着夏九儿咳了一声,只可惜九儿只顾得讲诉,未注意到这边五一的暗示。直到夏九儿停顿的片刻,五一缓缓地走到了夏九儿身边,拉了拉九儿的衣袖,夏九儿蓦然转头在五一平淡的眸色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不要说。”五一简言意骇要制止夏九儿再次提到完颜煜的名字、提到锡盟国。

    “嗯?”夏九儿诧异地想要得到五一更多的解释。而在五一还没有开口回复时,沐兮低沉的声音接话道:“九儿,你离开的这几个月中,发生了很多事……”沐兮将从大牢中逃出来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与夏九儿说了一遍。夏九儿从一开始惊疑的面容慢慢地变得僵硬,最后瞪大了双眼望着沐兮时,沐兮却是一脸落寞地转头走开了。

    严寒的山顶风雪摇曳,一席白狐披肩,原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女子,不知不觉间已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有余。像落崖一般,总是在得到之后又会再次失去,对于瑶光是,对于锡盟国依然如此。刚刚知晓的身份,还未适应便毁在了她的手中,那不是一个人的生命,而是一族人的生命,一个国家的灭亡,当沐兮眼眸闭起的时候,眼前浮现出来的是赤水河畔那遍地尸残。刚刚得到的亲情,也还未来得及回报,一场无情的大火,就让她们天地永隔。

    这些甚是比前世的事情来得更凶猛,波涛骇浪中打得沐兮还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已经被浪花拍在了身上。

    这些无疑都是沐兮无法接受的事实,而还有一件更让人诧异的事情,也同时让女子不能接受。当沐兮从死亡的临界线上挣扎着活过来的时候,脸颊上莫名的出现了一道从唇边一直延伸到眼角的疤痕,像一条蜿蜒的蜈蚣趴在沐兮白嫩的左侧脸颊上。从一开始夏九儿与五一有意地收起了一切反光的东西,到后来沐兮无意间在洗脸的时候看到了水中的倒影,手指抚上那道疤痕时,却想不起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张纱布遮于面前都难以蒙骗自己的眼睛,沐兮扯去纱布将其狠狠地扔到地上时,另一侧臂弯下的拐杖却失重地向一侧倾斜,使不上力气的伤腿,由不得反应,就已重重地摔倒在地。

    夏九儿、五一、花绅、毛阿兜几乎同时朝沐兮跑过去,四人将沐兮围在中间,都伸出手要去扶起时,侧身摔倒在地的女子,忍住了身体的疼痛,却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打击。颤抖的身子蜷缩成一团,那张残缺的面容被紧紧地夹在双臂之间,腿上的伤口又溢出了鲜血,几日来,总是在这样愈合与撕扯间反复。

    本该敌对的两国人,此刻都在这荒山之上却更像是一家,他们本就是朋友,只是,各自有着自己的身份罢了。而如今在夏九儿与沐兮之间,也许还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关系。因为,她们有着一个共同的敌人,那便是大梁国的一国之君——君极。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夏九儿知道了沐兮的身份之后,未过多久她便想通了这个道理。

    夜深人静下,沐兮打发掉了所有人,反手关上房门时,背靠在木门上眼泪已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她告诉自己,是她抢了完颜休歌的身体,并将锡盟国毁于一旦;她告诉自己,是她背叛了瑶光,让瑶光伤心而去;她告诉自己,如果没有她沐兮来到这个空间,也许一切都不会变的如此糟糕。如果没有她沐兮来到这个空间,也许会是另一个人来代替完颜休歌,那样是不是会比她做得好,会一心的接受子衿,会代休歌管理好锡盟国……

    可是,没有如果……

    被拒在房外的四个人彼此对望的眸色中,有对沐兮的关心,也有着对未来看不清的迷茫。再等待了片刻后,没有听到房内有任何异常的响动后,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散开了。各怀心事的四个人中,似是夏九儿最为忧心,她没有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朝着空旷的山崖边走去。

    “你在这里?”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划破了暮色中的寒风,随之而来的还有披在夏九儿背上的狐裘。

    花绅裹了裹外袍,在距夏九儿不近不远的距离旁坐下。男子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给人一种高贵清冷的感觉。

    夏九儿没有回话,只拽了拽身上的狐裘侧头看了一眼目视前方的花绅。

    “你难道真的对她动心了?”花绅看似一句无来由的话语,身旁的红衣女子却是听懂了,眼眸低垂的同时,淡淡地语气回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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