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砲灰要低调》《肆》48。满嘴荒唐

    《肆》48。满嘴荒唐

    「大人,知道一般的治疗程序是如何吗?」

    「什幺?」正在思考的江骆合看着突然开口的若月。

    若月跟刚刚完全不一样了。仿彿刚刚那个柔弱安静的女子好像根本不存在,现在的若月看起来蓄势待发。

    「如果我要解一个毒药,我必定要有其样本。我承认,那些药的确都是我买的,但是它的用途不是拿来害人,而是要用来製出更有用的解药。」

    「满嘴荒唐!妳不过是脱罪罢了!大人明察!」洛花虽然一下子被若月的发言吓到,但是看向台前,爹爹的眼神一点也不惊慌,这也让洛花安心了。

    「妳说。」江骆合看着若月,示意她继续说道,对此,洛花再多不甘,也只能安静瞪着若月。

    「这些契约的确都是我签的,可是日期处却都「刚好」被抹去了。我相信我所买的血梅,立据绝对不会这幺少。这些物证的共同点就是日期都偏旁边,容易清除或抹黑。可以告诉我,为什幺吗?」若月此时的手已经被鬆绑了,虽然本来也没绑多紧,不过可以自由活动的感觉真的舒畅多了。

    「怎幺,妳还嫌证据不够多是吗?」洛花咬牙切齿道。

    「非也,只是好奇为什幺都这幺刚好而已。」若月看着那些可笑的「证据」。

    因为血梅数量相当稀少,每次都麻烦司惇黎也不好意思,所以她有时候会向京城里少数的药贩买这种东西,或者要他们去採药的时候顺便注意一下。

    没想到,这事先立字据的保障倒给她添麻烦了。

    「我也就和一些人买过而已,而且从来不偷偷摸摸,都是正大光明的买。不然我大可写别人的名字,谁会蠢到要害人还留证据?」若月捏起了几张纸看看。

    「我是不知道这谁提供给妳的,但是看笔迹跟内容,应该是同一个人吧,无妨,我会一併找出来的。」若月将纸好好放回盘上。

    「这物证可要好好保存啊。我必会用到。」若月温柔吩咐着,却让衙役冒了一把冷汗。

    「可以告诉我,我什幺时候和郭小姐有过交易了吗?恩?郭小姐,可以请妳告诉我吗?」若月拿起带子审视,没想到已经看那幺紧了,东西却还是被偷摸走。

    「郭薇静,这袋子是什幺时候的?」江骆合也开始质问一旁的郭薇静。

    「大约是……是我开始製作胭脂不久后……」

    「妳说谎。」若月听到答案后,忍不住嘴角上扬。

    「林若月,妳不要得寸进尺,郭小姐话都还没说完,妳就急着反驳了吗?」林洛花怒道。

    「不,根本没有听下去的必要。这袋子我肯定是等到毒胭脂流市后才开始做的。更精确的说法,是等到我医治一段时间,皇上封我华桂郡主后才製作的。因为这袋子的原料正是用到了皇上所赐的布料。这种稀布我是不可能私下自己弄到的。」若月指着袋子特别柔顺,似乎还闪着光泽的布料道。

    「妳是萧家孙女,有什幺难得了妳吗?」洛花狠讽刺道。

    「我不认为这和身份有什幺关係。尤其这块布是在封我郡主前一个礼拜才有的新品,难不成我还会通天本领去未来盗布?」

    「的确,这布料相当稀奇,由宫内数百纺织女製成,原料是离国所进奉的。这样的新品不过两匹。朕敢说国内不可能有这样的布流传。」龙天品了一下身旁的好茶后,缓缓说道。

    「之所以捨得拿这样的好布去缝袋子,便是因为这布的效果对于需要通风的血梅来说,相当适合保存。如果拿一般的东西装着血梅,恐怕让血梅变质,这样便不能依照本质来解症。可是若单单拿在手上跑来跑去,又怕误伤了人,所以一得到皇上的赏赐,便立刻熬夜缝了布袋,用来运送血梅。」若月又紧接着说道,让端着证据的侍卫连哼都不敢哼一声,被若月的气势镇住了。

    「如何?这些物证我都解释完了,还有其他的吗?」若月将东西摆放回盘子,轻鬆转过去面对洛花的结屎脸。

    郭薇静虽然说谎成惯性,但她还是不停发抖着,毕竟这次她所惹到的,是整个京城。

    「我……我记错了……是最近不久的事……」郭薇静像突然回神一样,断然的说着。

    此刻她才明白,如果不照林洛花所说的污赖林若月,她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反正林若月还有萧家可以靠……可是她什幺都没有!为什幺这世界那幺不公平?她明明很努力了啊……莫名其妙穿越到这本小说里,可是却一直被欺负!尤其是林若月,心机实在太重了!为什幺这样的烂女人还可以这幺幸福?有那幺强大的将军后盾,还拜鬼门当师父,而且还把司惇黎抢走了!林若月把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

    还有一点害怕的心都因为忌妒而消失无蹤。

    「没错……是最近不久的事,因为妳给我血梅太多次了,我根本不记得。」郭薇静肯定的指着布袋,没有看见不远处的林宰相已听出这对话异常之处而惨澹的脸色。

    「最近?最近我都忙着做解药,我到底给妳血梅干什幺?」若月扬起的角度刚刚好,是那样充满自信又有魄力。

    毕竟郭薇静没看过多少世面,面对生死交关的情况,脑袋也无法好好思考,一但想着为自己辩解,所说出的话就更加荒谬。

    「我猜,妳又要说自己记错了?」郭薇静已经被逼到尽头了。连日来的压力和挫折早已经让她受不住。

    「林若月,妳不要咄咄逼人的!没看过妳这样坏的人!」林洛花眼见情势不对,立刻出来帮郭薇静说话。

    「好,那我就先不问她,让她慢慢想。但我总该可以问问妳的人证问题吧?毕竟妳的物证看起来疑点重重。」若月转向了站在旁边发抖的一群人。

    「妳没有那个资格!」洛花正要向前阻挠,却被侍卫挡了下来。

    「本官允妳询问人证。」江骆合在以前就听过若月的名声了,这次的案子也是他极力去争取的,毕竟他实在不相信好友的孙女会是这样汲汲于名利的人。

    「谢谢大人,那就从大夫开始问起好了。」若月走到低头的大夫开始问起。

    「大夫好,你我都是习医之人,后辈自然尊重前辈,但有一事想请问,大夫您可曾医治过血梅?」

    「不……不曾。」听着刚刚那番犀利对话,大夫为恐自己也落入自打自己嘴巴的情况,小心翼翼的回着话。

    「那大夫可研製过任何一种解毒的?」

    「未……未曾。」

    「那敢问大夫是擅长哪方面呢?」

    「内……内科。」被问到开始心虚的大夫音量自动变小。

    「内科跟外科自然不一样。但是今日之事,小女子所着重的是外科的皮肤,与您的内科当然有些许不同,但不代表可以以您的经验而去断定我。至于您所提出的「筹备期」论点跟质疑为何我能这幺快调解出解药,我想我可以请师父来替我解释。」若月指指站在萧家人群中,依旧戴着白面具的鬼门道。

    「何需解释?废物跟人才资质不同,和他解释浪费我时间。」鬼门简短结尾,一句话骂了所有有疑问的人。

    神医都出来说话了,任何还想在医界混的人都不敢出声,毕竟场上的大夫证词本来就有偏颇。

    「恩……谢谢师父,不过我想我师父想说的是,不应该以推测去否定一个人的努力。我想,您说的这些话,应该都没有经过证实,只是自己预想罢了,对吧?」若月看着大夫的眼睛,虽然没有刀剑抵着他,却也让他冒汗点了点头。

    「很好,我对您的问题到此结束。」若月微笑点头,让大夫觉得自己差点走生死一回。

    「那,换下一位。」解决了一个人证,接下来就是把一个个故意夸大、做伪证的人慢慢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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