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一个小皇子/皇伯伯和小锦桓的那些风流韵事》捡到一个小皇子/皇伯伯和小锦桓的那些风流韵事分节阅读47

    这份文书是他一个月前得到父皇恩准后,给锦桓的,让他以苏桓之名参考,可以省去些不必要的麻烦。此刻拿在手里,有口难言。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文书会以这样的理由回到他手中。

    “我知道了。”锦礼收起文书,转身就走出了兵部衙门,疾步往清凉殿走去。

    还未到清凉殿门口,远远得就看到李元急匆匆地往外跑,锦礼一把拦下他,“李公公,何事如此惊慌?”

    李元已经急得满头是汗,“殿下您总算来了,昨天晚上锦桓殿下出宫后一夜未归,皇上知道了正在发怒呢!”

    “我知道锦桓在何处,随我进去见父皇。”锦礼说得干脆,举步就往清凉殿里走,李元匆忙跟上

    。

    “参见父皇。”锦礼走进清凉殿,二话没说跪下行礼,主座上的夏文轩果然沉着脸、眉头紧锁,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起来说话。”夏文轩沉声道。只要遇上锦桓的事,总是能轻易挑起夏文轩的情绪。

    “父皇,儿臣刚刚接到消息,锦桓正被关在京兆尹衙门里。”锦礼恭敬地禀报,一边注意着夏文轩的脸色。

    听到这话,夏文轩反倒是松了口气,“发生了何事?”

    “刚才兵部许尚书告诉儿臣,有人当街斗殴被抓入京兆尹衙门的大牢,其中有一人是今次的考生。儿臣看了京兆尹衙门送来的准考文书,正是锦桓的。听许大人所言,是有人当街诋毁父皇,所以锦桓跟人发生了争执,还动手了。”锦礼尽量把锦桓的举动说得轻一些。

    “锦桓受伤了吗?”夏文轩心里一揪,这个不省事的,他才病好了几天就又给他惹事。

    “没有,是对方被锦桓教训了。”锦礼从怀中拿出文书,呈给夏文轩。

    “堂堂皇子当街斗殴,成何体统!”夏文轩看了文书,板起脸斥责道,但锦礼似乎看到他偷偷牵起了嘴角,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李元,传朕口谕。当街诋毁天子拔去舌头、流放琼州,苏桓维护有功,免其罪责。”夏文轩这番话说得再有道理,也摆明了是护着锦桓的。

    李元接旨,跟锦礼一同告退,往京兆尹衙门去了。

    夏文轩看着两人退出大殿,有些怅然若失,他也想在第一时间就看到锦桓安然无恙。

    “庞大人,太子和李公公来了!”一个衙役匆匆忙忙跑进后堂的时候,庞大人正在喝茶。昨天有一件打架斗殴的事件涉及到参考考生,按理说发生了这种事,这个考生一定会被免除考试资格,所以他没有自行处理,而是禀报了兵部衙门。

    那衙役反复说了两遍庞大人才听懂是怎么回事,立刻起身跑去前厅迎客。心里想着他这京兆尹衙门怎么惹上太子了?难道是因为昨天打架斗殴的考生?

    “皇上口谕。”庞大人一出现,李元便道,骇得庞大人为首的一众人全都慌忙跪下,“当街诋毁皇上者拔去舌头、流放琼州,苏桓维护有功,免其罪责。钦此。”

    庞大人和身旁的师爷对视了一眼,神色犹豫。

    李元清了清嗓子道:“庞大人还不接旨?”

    庞大人这才连忙叩首谢恩,又立即派人带苏桓出来,解下他的镣铐。

    锦桓在牢里呆了一夜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脏了,加上没有睡好脸色更是差得出奇。

    李元看见他就想着皇上又该心疼了。

    锦礼领他走出京兆尹衙门,且拦住了要送他们的庞大人等,对锦桓说:“你先跟我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又对李元说:“李公公先回去禀报父皇,锦桓领出来了。稍后我会同锦桓一起去清凉殿面见父皇。”

    李元走后没多久,锦桓正准备跟着锦礼离开,只见季宁穿过人群跑过来,担心地道:“苏桓,你没事吧!我昨天留了笔供他们便叫我走了,我在外面等了一宿也不见你出来,现在看到你平安无事便放心了。”

    “没事了,多谢大哥替我作证。”锦桓拱手一礼。

    然而蓬头垢面的样子总有些滑稽,季宁不免笑出了声,“没事就好,还未问贤弟尊姓大名。”

    “大哥叫我苏桓便好,”锦桓恍然自己形象不佳,略带腼腆地回道,“苏桓曾在街头见过大哥救下一受欺凌的女子,当时就佩服大哥义举,没想到这次是自己被救了。敢问大哥如何称呼。”

    “季宁。”季宁答道,“那你我果真是有缘分,改日定要一起喝一杯。”

    “一定。”

    “给锦桓作证的那个男子叫什么?”晚上,夏文轩坐在清凉殿里,听了许德淮的禀报后问道。刚才锦桓回来已经被他说过,此刻挂着两行眼泪去梳洗了,他难得没有在骂过他之后安慰,实在是斗殴之类的举动太让他揪心。

    锦礼把锦桓送回来后就离开了,锦桓去梳洗后他立刻叫了许德淮来问话,没想到还听到了这么一个给锦桓作证的考生。

    不论是参加武举还是文举,在考察考生的学识能力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品德。所以在重要的殿试之前,大部分考生都是极其明哲保身的,可这个人却愿意为了素不相识的人出来趟这趟浑水,令夏文轩不得不注意。

    “此考生名为季宁。”许德淮道。

    “给朕查这个考生的来历,越详细越好。”夏文轩吩咐道。

    锦桓洗完澡只穿了里衣便跑进了夏文轩的书房。

    “皇伯伯,我洗好了。”夏文轩的龙椅很宽敞,他坐到他身边,连两只脚也缩了上去,靠在身侧,“你闻闻,是不是香喷喷的。”锦桓往夏文轩怀里一拱,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话几近**。

    “折腾一天了,乖乖去睡觉,饿的话让李元给你弄吃的。”夏文轩拍拍他的头,挪开脑袋,继续看者手里的奏章。

    锦桓一把将奏章按下,“皇伯伯病才好,不可以又熬夜。”

    夏文轩多年没有被如此粗鲁的对待过了,一时火气上涌就想发怒,可是看到锦桓心疼的眼神,瞬间熄灭了怒意。今天自己已经训斥过他了,还是不要再发怒了为好。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别闹了,让皇伯伯好好看看,这是武举殿试的安排。”夏文轩耐着性子说道。

    说起武举,锦桓顿时来了兴趣,“皇伯伯,武举的殿试真的会在大殿里举行吗?”

    “不会,殿试只是一种称呼,会在京中举行,但不会在宫里。殿试氛围文试和武试,文试在前,主要考兵法谋略,文试及第者才能进入武试,考校武功骑射。”夏文轩有一透露一些关于武举的信息给锦桓,便说得详细了些,“武试采取两两对战淘汰制,所有考生会被随机分为若干组比试,胜者进入下一场,如此循环直到决出榜首。武举的最终成绩将综合文试与武试,再评出最终榜单。”

    “那皇伯伯会去看吗?”锦桓又问。

    夏文轩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但是面上不表,毕竟他还不知道锦礼告诉了自己,“不会,朕只会见最终的一甲三名。”

    锦桓“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武举文试当天兵部衙门热闹非常。

    夏国的武举意在挑选能征善战的武将,所以不仅武功要好,兵法谋略也是一等一地重要。

    文试不能及第者,是不能参加武试的。开考前几天京城周边寺庙里的香火空前鼎盛,爱武的人中少有愿意看书的,所以文试这一关可谓是武举中的最大难点。

    而当锦桓以苏桓之名,戴着面具出现在考场的时候,引来了周围考生的纷纷侧目。他以脸上有伤,恐吓到旁人为由,戴着面具参加考试,考官们许是得了锦礼的嘱咐,也未为难他。

    考生们对苏桓这个名字陌生得很,想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便也不多关注了。

    锦桓拿到题目就开始奋笔作答,全然不管旁边的目光,他运笔如飞,答完后满意的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第一个交卷走人。

    他才不想错过宫门下钥的时间被皇伯伯唠叨呢!

    于是,锦桓挥一挥衣袖,在众人或艳羡、或惊讶、或不屑的目光中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没有朝代依据,所以武举的考法是小手随手编的,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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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濡以沫

    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状元楼的雅座,转头便可看到楼下熙来攘往的人群。

    “季大哥,上次多谢你作证,苏桓才可安然无恙。”锦桓坐于雅座,举杯敬向对面的季宁。

    季宁失笑,举杯回应:“苏贤弟本就忠心可嘉,愚兄不过多了几句嘴,不敢承谢。”

    锦桓自上次斗殴事件再逢季宁,便一来二往成了朋友。因着他出言佐证之情,特意在文试发榜当日邀他在状元楼相聚。

    今日一早他就出了宫,因为今天是武举的文试发榜之日,他想第一时间知道榜单。

    昨日锦桓去东宫找锦礼,自从被立为太子后,夏文轩就吩咐修缮了东宫,让锦礼住进去。他纠缠了锦礼数次,锦礼怎么也不肯提前告诉他名次,害得他只能一早出宫看放榜。

    “贤弟当日答卷时胸有成竹,愚兄当时便猜测你一定能高中,今日放榜,果然身居一甲。”武举也和文举一样,有一甲、二甲、三甲之分。只是现在只是武举的文试结束,虽也评了三甲,但到底没有细分名次。一甲三名也未有状元榜眼之分。

    “季大哥过奖了,苏桓不过是侥幸而已。”

    苏桓举杯,喝下杯中的酒。他平日里不常喝酒,才两杯下肚便有了上头的征兆。

    等酒过三巡,跟季宁告别的时候,他已经走不了直线。

    “苏桓,我送你回去吧。”一顿酒后,贤弟已经变成了苏桓。

    “不用!”苏桓费了番力气才不至于把话说糊,他推开季宁,挥挥手,“季大哥,回见。”

    夏文轩坐在书房里看着奏章。如今每份呈上来的奏章已经都有了太子墨批,夏文轩再添上自己的朱批。

    当然,大多数时候一些重要的事情,锦礼都会先来与他商量后,再做定夺。

    表明上皇上与太子同心同德,实际上锦礼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从小的经验告诉他,夏文轩对于朝政之事从来一丝不苟,就算他是太子也马虎不得。

    锦礼担着心,皇后也不会舒心,到头来这宫里最闲适的还是锦桓。

    “二皇子,您回来了。”夏文轩正看着奏章,就听见外面传来李元的声音。

    “皇伯伯…”锦桓双眼半阖,好不容易走到清凉殿,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精神。

    “皇上在里面呢,殿下这是怎么了?”李元连忙扶住脚步不稳的锦桓,他身上浓重冲鼻的酒气瞬间把他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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