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月光,歌远方》》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跟安佩琪同房而睡的第二晚,蓝月瞳刚铺好地铺,然后又被她拉上了床,一个小时后被一条手臂压醒,忍了一次,半个小时后被踢了一脚,再过不久被一声梦呓吵醒

    如是第三晚,她坚持睡地上,安佩琪哼了一声,把自己的枕头和被子也铺在地上,坚决杜绝一切被左歌误会的机会,她睡地上自己陪着,那就是同甘共苦了,不存在任何欺负的嫌疑。

    于是蓝月瞳还是睡不好。

    第四个晚上,蓝月瞳试图纠正她的思想,想导入正面阳光的人生观,把她那些阴谋论、负面思想通通清除掉,可是失败了,两人再次睡在一张床上,安佩琪依旧睡得不安分,蓝月瞳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现在是她满腔的恨意,想杀人灭口。

    忍不了了,半夜两点钟,蓝月瞳敲了左歌的门。

    左歌正是处于熟睡阶段,迷迷糊糊中听到「笃笃笃」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响,当声音由虚无缥缈变得真实,他就醒了过来。

    笃笃——

    他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接着走去开门,虽然心里存疑,半夜传来敲门声是有点诡异,可是他不信鬼神,也就不怕了。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不是恐怖物体,而是他美得像精灵的瞳儿。

    「怎幺——」话还未说完,可人儿就扑了过来。

    「呜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跟学姐一起睡了!呜」蓝月瞳埋在他怀里,发出悲鸣。

    左歌温香软玉满怀,一时回不过神来,半晌后他才喊着怒气问:

    「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蓝月瞳仰起头,那模样可怜极了,控诉说:

    「没有,可是她睡相太差了,呜」

    「睡相?啧,这女的连睡个觉都折腾人。」

    左歌捋着蓝月瞳的头髮,安抚说:

    「我把她扔到地上去,好不好?」

    蓝月瞳身体一僵,「问题是这幺解决的吗?好像不太道德吧。」

    「自然是开玩笑,来,睡我这里。」左歌把她拉进去。

    左歌的大床又暖又舒服,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是至冷至寒的日子,他的床让人一躺下就不想起来,不过最大的因素,是因为那里充满了左歌的气味,不是花果香,不知怎幺形容,但就是沁人心扉的味道。

    左歌打开衣柜,拿出另一套被子和枕头,铺在了地上。

    蓝月瞳看到后跳下了床,「你不睡床上?」

    「乖,你睡床上,我打地铺就可以了。」他把蓝月瞳往床上推。

    蓝月瞳不赞同,脚步停下来说:

    「现在是冬天,你睡地上会生病的。」

    「没事,我身体很健康。」左歌见她不动,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眉宇轻皱。

    「跟我一起睡床上吧!」蓝月瞳满目祈望,诚恳的看着左歌。

    左歌没有回应,跟她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清楚自己对她的自制力有限,偏偏这人儿喜欢动不动就挑逗他,而且不介意深层次的接触。可他不想发展地那幺快,在关係和感情还不稳定的时候做那些事,是对她不尊重。

    更重要的是,她病了,承受不起的

    「别闹,快上去睡觉。」左歌忍着想跟她抱在一起睡的慾望,狠心拒绝。

    蓝月瞳努了努嘴,「你嫌弃我,我受打击了。」

    左歌无奈歎息,抱住她亲了亲额头,「没嫌弃,已经很晚了,乖乖睡觉好不,嗯?」

    蓝月瞳坚持不听哄劝,说:

    「要幺一起睡床上,要幺一起睡地上,你自己选。」

    见她不听话,左歌板起脸,不再温声细语去哄,「女孩子矜持点,别随随便便就邀请别人睡床上!」

    蓝月瞳理解他的想法,只是她不觉得睡在一张床上就代表要发生关係,以他们的亲密度,共睡一床也没甚幺,她觉得是左歌转牛角尖了。

    这次轮到她哄说:

    「睡床上吧,我保证乖乖睡觉,不亲不调戏不挑逗,不会让你难受,纯睡觉而已,要不我发个誓?那个如若违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唔!」

    左歌捂住她的嘴,不準她把禁忌字眼说出来。

    真是怕了她,左歌把她抱到床上,之后把地上的被子、枕头安放在床上,两人各自睡一边,各自有枕头被子,没有接触的距离。

    蓝月瞳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左歌,挪了过去,接着他便警告说:

    「你说过乖乖睡觉的,别闹腾。」

    「你还有事情没做呢!」蓝月瞳盯着他说。

    左歌睁开眼,问:「甚幺事情?」

    「你还没给我晚安吻呢。」蓝月瞳指着自己的嘴巴,眼睛发出期待的光芒。

    「刚才是谁说不亲不调戏不挑逗的?睡觉!」左歌低叱。

    「晚安吻不是亲,是礼节,你不祝福我有个好梦吗?」蓝月瞳拉了拉他的被子。

    「就会胡说八道。」话毕,左歌挺起身施予浅浅一吻,躺回去后说,「晚安,睡觉!」

    蓝月瞳乐呵笑着,说:

    「我能不能说多一句话?」

    「不能。」左歌闭着眼睛回应。

    「就一句!」

    「已经一句了。」

    蓝月瞳骤然揭开他的被子,窜进去抱着左歌。

    「你!」左歌僵着身体,瞪着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还一脸得意和满足,「别以为我真不敢骂你,不準得寸进尺!」

    蓝月瞳无辜说:

    「我一个人睡觉会冷,没有调戏挑逗你啊,这只是单纯的抱抱,目的是为了取暖。」

    「歪理!」

    「只要有说服力就是道理。」她拉着左歌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调好枕睡的位置,闭上了眼,「晚安,亲爱的。」

    真拿她没办法,左歌亲了亲她的髪顶,拥紧她一同沉入梦乡。

    清晨时分,太阳还未升起来,阴沉的房间里安佩琪在半梦半醒中,伸展自己的手脚,接着她意识到旁边的人不见了,迷朦中睁开眼,她往地上看,结果发现还是没人。

    去哪儿呢?

    现在天都没亮,不可能出去的,难道去了客厅?想了想,她出了房间,下了几级台阶,往一楼看,人影也没一只。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左歌的房间传来急速吵闹的敲门声,他烦躁地啧了一声,蓝月瞳也被吵醒了,皱着眉头往他怀里蹭,嘴里嘟囔着。左歌对怀里的人儿说:

    「乖,我去看看。」

    蓝月瞳闻言后放开了他,把自己整个人连同脑袋塞进被子了。

    打开房门,安佩琪劈头一句:「蓝月瞳呢?她呢?」

    「在里面。」他一说完,安佩琪恨不得钻进去把蓝月瞳丢出来,左歌挡着门口,沉着声音说,「滚回去睡觉!」

    「她、她」安佩琪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只看到被子鼓起来一团,左歌有意的阻挡,蓝月瞳躲起来不见人,她立刻联想到那一方面去。

    安佩琪红了眼睛,瞪着左歌说:

    「你们怎幺能那个!她还未成年呢!」

    「你发甚幺疯!我跟她的事你管不了,要是再吵就给我滚出去!」左歌也来气了,骂完门一甩,把她关在门外。

    不去听外面的抽泣声,左歌回到床上,把卷成一团的蓝月瞳揽入怀,再次睡觉。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

    「你还没有成年?」

    她看着确实年纪不大,像高中生,但是都大二了,没理由连十八都不到。

    蓝月瞳「嗯唔」了几声,困倦地说:

    「快了,过几天就十八了。」

    「生日是几号?」他再次问。

    「就是校庆表演那天。」答完话,蓝月瞳调了调睡姿,在左歌怀里沉睡过去。

    左歌不再打扰她了,他鬆了一口气,也没有太老牛吃嫩草,他二十有二,她十八,也就差四岁而已。

    他的瞳儿十六岁就进大学,莫非是天才?长得漂亮、有个性、聪明、他的人。

    左歌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满足地阖上眼睛。

    蓝月瞳再一次被叫醒,正是左歌把早餐做好的时候,两人给了对方一个早安吻,待蓝月瞳洗漱完,就手牵手甜甜蜜蜜地下楼。

    早餐只有他们两人的份儿,安佩琪想吃还得自己做,看着馅料十足地三文治,还有颜色缤纷的水果沙律,再看看自己眼前这碗没有配料,颜色单调的方便麵,她的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左歌和蓝月瞳相爱得很,也甜蜜得很,这屋子没有她的位置,但是她捨不得离开,离开就等于放弃,她还是不甘心。

    吃了早餐,蓝月瞳乖巧地吞了左歌递过来的药,安佩琪在对面桌幽幽飘来一句:

    「真幸福」

    「嗯?」蓝月瞳一阵疑惑,只见她神情哀怨地瞟向自己。

    「别理她。」左歌在一旁说。

    安佩琪站起身把碗筷放到洗盆里,丢下一句:

    「校庆表演,希望你遵守约定。」

    输了,不準再接触左歌!他们的幸福,不会持续很久。

    蓝月瞳腰间一紧,眼睛对上左歌脸上的愠色,他说:

    「好好的打甚幺赌,赢不了你就——」

    他忽然不再说下去,蓝月瞳瞇瞇眼,说:

    「就怎样?你是不是又想诅咒我啊?」

    「胡说!」左歌伸手指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赢不了你就等着我把你困在这儿,我看谁敢逼你离开!」

    蓝月瞳摸摸额头,暗地里苦笑。

    秦家最近没有要求她出席宴会,也没有把她介绍给那些公子哥儿,看起来像是放弃了她,可是她得病的消息被封锁了,那他们一定是在计划着甚幺,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虽然她很享受,但心里有了更大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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