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是发往郭显通家的,斥责郭显通,这件事好多人家都知道了!还有一道,就是爹你的!”
柳元亨大怒:“郭湛安欺人太甚!”
柳文华帮腔道:“这人是李绍钧的侍读,他娘还是姜后的表姐妹,自然是帮着李绍钧,要来打压我们了!”
柳元亨冷哼一声:“蚍蜉撼树!李绍钧已经失势,他还想闹出什么事情来?”
柳文华可不管这些,他霸道惯了,当下便说:“爹,这个郭湛安留不得,谁知道他还能捣鼓出什么事情来!现在他把这件事硬扯到我们身上,万一连累我侄子怎么办?要我说,一刀宰了就行了!”
柳元亨气得险些又要打柳文华:“杀杀杀!你就知道杀!什么事情都能靠杀人来解决么?郭湛安现在是在陛下心里留名的人,这个节骨眼上,他出事,你说是谁干的?到时候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柳文华被骂得没了脾气,心里却憋了一股气:“成,什么都按您说的,那现在怎么样了?三妹被贬了,恐怕我侄子都要挨骂了!您呢?您已经不是当朝宰相了!”
柳元亨顾不得其他,气得直接踹了柳文华一脚:“滚出去!别给我添乱!”
柳文华恹恹地出来,转弯的时候突然灵光一现。
从京城到桐花县,路途险阻,要是途中遇上几个劫财索命的土匪强盗,说不出也不奇怪不是么?
☆、第37章 追杀(补完)
为了避嫌,郭湛安启程前并没有再去见岳安。他和霍玉两人一大早从驿站出发,出城后没有顺着来时的路回桐花县,而是取道苍南,绕了一段路——毕竟来时事态紧急,顾不得其他,两个人一路颠簸过来,霍*上还留了好几个乌青。
现在李崇浩已经将此事全权交由岳安处理,郭湛安乐得不过分卷入这是非当中,以免给李绍钧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便带着霍玉,租了辆马车,带着霍玉给桐花县里的大家买的礼物,晃晃悠悠回桐花县去了。
霍玉坐在马车里,手里捧着一本前朝史书,看得津津有味。他时不时还从一旁的点心盒子里拿一块蝴蝶酥吃,好不惬意。
郭湛安在一旁假寐,突然听到外头车夫说话:“郭大人,我们就要离开苍南,进苍山了。”
苍山这一段路是郭湛安路程中仅有的一段远离人烟的路段,苍山不高,但连绵数十里,循着苍山中的大道要赶近一天的路才能到下一个城镇。
郭湛安扬声说道:“大叔,路上注意些,不用太急。”
车夫大笑一声:“郭大人放心,这一带我熟悉,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
郭湛安笑了笑,转头问霍玉:“腿上的乌青怎么样了?还能拿刀保护我么?”
霍玉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道:“哥哥放心,就是一些乌青罢了,一定能保护哥哥的!”
接着,霍玉像是明白了什么,点心也不吃了,书也不看了,伸手就要去摸身边的刀:“哥哥,难道有人要来害你?”
郭湛安见他一脸焦急,恨不得立刻就杀出去的样子,伸手取下他手中的刀,放到一旁,转而将史书重新塞给霍玉:“你急什么,不过是小心为上,注意些罢了。”
霍玉仍然不放心,他这段时间在郭湛安有意的教导下,下来长进了不少,很快就明白了郭湛安所担心的。
他说道:“哥哥是怕朝中有人要来害你,对不对?郭夫人有意来讨好你,必有所图,恐怕也和哥哥这次进京有关。”
未免霍玉涉入太深,郭湛安并没有将这件事完完全全告诉他。如今见霍玉竟然能自己推测出大概,郭湛安对霍玉也算是刮目相看:“我进京一事牵扯众多,原本朝中的宰相柳元亨已经被皇帝撤了。听说,宫里头的华贵妃,也从贵妃贬为了嫔,还夺了封号,落魄至极。”
霍玉不满地皱眉说道:“这关哥哥何事?如果不是他们犯错在先,也就不会被皇帝责罚。如果真要出气,就该去找皇帝,来找哥哥算什么?不就是欺软怕硬嘛!”
郭湛安哭笑不得,刚说他有长进了,结果还这么天真。
罢了罢了,到底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指望他和一个官场老手一样精明,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马车很快进入苍山,不同意繁华的城镇,苍山里头现有人烟,人为开凿出来的路旁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偶尔有野狗野猫从里头窜出来,追着马车跑一段路,就窜进野草丛里再也不见踪影。
霍玉正被史书里头所记载的大将千里奇袭深深吸引住了,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声不同于鸟鸣犬吠的声响。
“哥哥?”霍玉转头去看郭湛安,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你对头?”
郭湛安用剑柄掀开帘子的一角,并为察觉不对,便向外问车夫:“大叔,刚才是什么声音?”
车夫一边驱赶着马匹,一边回答道:“大约是有人骑马来了,大人放心,这苍山里头没有土匪,不用担心。”
正巧,从后面冲出来一匹马,马上的大汉看了郭湛安一眼,便收回目光,骑着黑马从马车旁经过。
霍玉也看到了,对于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这样的就叫草木皆兵吧。”
郭湛安心中松了口气,笑着说:“关心则乱,小心为上。”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前边传来马蹄声,随后只听见一声尖啸,紧接着就是有重物撞击马车的声音。
“大叔?”郭湛安喊了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郭湛安和霍玉对视一眼,双双拿起手边的武器,郭湛安伸手一摸霍玉的胸口,见霍玉里头穿着自己给他的轻甲,点头说了句:“不要急着出去,小心为上。”
霍玉点头,却把郭湛安拦在身后,说道:“哥哥,让我去看看。”
郭湛安刚想阻拦,霍玉却越过他,小心掀开帘子的一角,就见外面靠着的车夫的尸体。车夫死得突然,手中的缰绳还没有完全放开,松松垮垮地捏在手里。驾车的四匹马感觉到了危险,虽然训练有素,但仍然在原地不安地徘徊。
霍玉转头,刚想说话,又听见之前那尖啸声,郭湛安眼疾手快,伸手把霍玉揽到自己怀里。
铛!
就见霍玉先前的地方射进了一支羽箭!
“哥哥,那人、那人要杀了我们!”
郭湛安皱着眉头,看着那支羽箭不语。对方的弓箭卓绝,只怕是想把他们困在马车里,活活当成一个靶子射成刺猬!
“哥哥?哥哥我们该怎么办?”霍玉见郭湛安一直不说话,自觉放低声音,生怕打扰到郭湛安的思考。
郭湛安放开霍玉,将马车中特地放着的一面盾牌拿起来,挡在自己身前,不顾霍玉的阻拦,便掀开帘子。他从车夫手中拿过缰绳,用力一甩,四匹马齐齐长嘶,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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