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奴》分卷阅读23

    ,忽略了恶犬拖着严总管一道上拱桥,再经过鸟语花香、满园柳绿的座院,便来到主子休憩的主楼──「外边真吵」

    孟焰挺身,抬手拧了拧眉,下一瞬,他咬牙瞪着门外。「哪个该死的家伙在门外鬼叫!」

    气冲冲地下床,他随手捞来衣袍披上,一瞬打开了房门。

    「你们在干什么!」他怒吼。

    众人纷纷丢下木棍,心想完了惊动了主子。

    「爷是严总管在叫,咱们大伙儿想帮忙。」

    几名仆佣纷纷往旁边闪,其中一个名叫阿良的手一指,让主子瞧清楚严总管被狗咬。

    严总管躺在地上哼哼唉唉,「我的手唉唷」

    狗始终没松口,牠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前爪抓着严总管的衣裳,后腿压在严总管的身上,满嘴血迹和唾沫泛流,牠等着听主人的命令说松口。

    孟焰怔了怔,府中的奴才聚集在房门外,他瞥了眼地上的木棍,「你们想转移牠的注意力?」

    「是。」众人嗫嚅着唇,小心翼翼地回话。

    黎生站在不远处,脸上毫无表情显露,旁观这一切发生。

    府中的狗只听主子命令,一旦获得自由,便有攻击性,逮着猎物就会找上主子,似讨赏。

    呵,他憋着笑,仍想不透严总管去地窖找死么?

    严总管饱受委屈,又唉了几声,有气无力地告状:「爷,不知府中那个王八把狗放出来,我一早就被狗咬,疼得老命都去了一半」

    「就是说嘛,严总管好可怜」银翠马上为严总管叫屈,「一定是小宝儿昨儿喂狗,之后放牠出来了。」虽然,她不知小宝儿如何办到,但是府中奴才们皆知狗凶恶,谁有胆子放狗出来。

    除非是主子不过,主子放狗出来的时候,人会在地窖附近训练狗,从无意外发生。

    「小宝儿第一次喂狗就干出这事,他心地真坏!」一定是报复严总管打过他。想了想,小宝儿还在睡呢。

    银翠还想接下说,眼看主子的脸色铁青,她立刻闭嘴,垂下头,须臾又说:「请爷息怒,奴婢放肆了。」

    孟焰锐眼一扫,咬牙磨了磨,冷哼:「放狗的王八就站在你们眼前。」

    闻言,众人哗然──「谁是王八?」

    「在哪儿?」

    仆佣们纷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伙互相瞧个老半天,没有见到谁的脸上写着王八两字。

    「阿良的老婆没偷人。」长工范阿猫立刻说明,把关系撇得清清楚楚。

    秋莲也解释:「我可没红杏出墙,我家那口子张顺不是王八。」

    除此之外,在场的仆佣们尚未娶妻或嫁人。

    有人提出质疑:「啊,该不会是严总管他娶了几房妻妾呢。」

    阿良登时跳出来对众人宣布:「严总管的妻妾也守本分啊,不然,早就被休了。」

    顷刻,主子的房外鸦雀无声,唯独严总管还躺在恶犬身旁苟延残喘地哼哼唉唉。

    他说了句:「王爷尚未娶妻啊!」狗一咬,手臂真他妈的疼!

    孟焰一脸呈现铁灰,双手环胸,目光狠戾,浑身杀气腾腾──「好样的,你们骂的王八就是我!」

    大伙儿一瞬间张大了嘴,那吃惊的模样宛如池塘里养的锦鲤,嘴一张一合地,心想完了

    第八章

    攀在地窖铁栏杆一夜,喊到声嘶力竭,都无人来救他脱离险境。

    黯然的眼眸依旧望着地窖外,洒进的阳光驱逐了黑暗,脸上的泪痕已干。

    不再哭泣、不再求助,渐渐明白自己比条狗还不如,奢望是多余,敛下眼,终于看清了腿间少了一块肉就不能称之为人。

    狗在咬他的鞋子和裤子,似有新玩具一般;又抓又扯,甩至远处,须臾又去叼回。

    「如果被咬死就再也无法为四娃、五娃绑头发,我想带她们去拔花,赚钱回家呢。」

    二宝、三宝会围着他,抱着他的大腿黏着,不断开口叫哥哥。

    乔宝儿在剎那间露出了一抹笑,眼角迅速滑下两道湿意,他用自身的残缺来缝补一道希望,即使坑坑疤疤,希望依旧成圆,没有碎。

    紧闭着眼,乔宝儿松手滑下身子,赌上了一口气,不再惧怕身上会多出几道缺口,再疼都受过了。

    猛犬骤然回头,嘴上叼着一只破鞋,凑近眼前的物体嗅了嗅,气味相同,牠没松口咬人。

    乔宝儿紧贴着铁栏杆发抖,屏息等待好一会儿,意外地没受痛,才撑开眼。

    小脸青白交错,以为狗会再咬他,可牠趴在脚边啃着鞋,连瞧都没再瞧他一眼。

    悄悄挪了挪身躯,他弯身欲捡起落在附近的裤子,猛犬剎然回头,凶狠的目光瞪着,由喉咙发出低沉的警告。

    乔宝儿倏地浑身僵硬,连动都不敢乱动。

    「呵。」孟焰带着一条猛犬来到地窖,不禁感到意外,「你有胆子下来?」眼角的余光一瞥,孟焰眼捷手快地一把揪住狗项圈,阻止身旁的爱犬企图扑上前咬人。

    孟焰好生吃惊,另一条爱犬无动于衷,牠回头抓来裤子,就趴在小阉狗身边咬着玩。

    「牠没再咬你?」

    「没没有。」乔宝儿低垂首,厌恶看到主子的情绪不断在心里发酵,蓦然,他想起小狗子的提议,偷了东西离开这里。

    偷东西

    心头一阵慌,他揪着衣衫下襬,不断往下扯,试图遮掩下身的残缺。

    耳闻一阵铁链声响,脚边的狗起身离开,同时叼走了他的裤子、鞋子。乔宝儿悄悄地回头一瞥,主子正在关铁栏门。

    「你还不走?」那一身脏,该去洗干净些。

    霍然,脑海一闪而逝他洗澡的画面,扣上锁,他偏头,阴鸷的眼神盯着他隐隐发颤的两条腿,膝盖以下血迹斑斑,膝盖以上

    放肆的视线落在他颤抖的指节正遮掩了私处,孟焰躯上前,探手一抓,「匡」地,将他的手腕压制在铁栏杆上。

    「刷!」乔宝儿一瞬惨白了脸色,嗫嚅着唇,发不出梗在喉头的声音,欺压而来的男性躯体似座铁墙,鼻端渗入一股特有的残酒余味,猝然──眼前的男人和脑海的一道模糊影像重迭,低抽了几口气,他瞠大了眼,赫然惊觉胸前一凉。

    孟焰低头,继续挑开他的衣扣,噬人的眼眸迎上他惊骇的眼瞳,嘴角轻轻一勾,笑问:「你让人玩过了没有?」

    霍然,浑身凉透。

    「没有、没有!」乔宝儿猛摇头,试着推开身前硬邦邦的胸膛,「放过我放开」他饱受惊吓地求饶。

    孟焰不理会他的抗拒,存心戏谑,发烫的掌心顺延着锁骨缓缓侵犯,禁锢在怀的躯体抖瑟不已,放肆的指尖触及他平滑的私处,一瞬,眉心倏地拧紧,好生疑惑──思忖他不男也不女,着实缺乏令他疯狂的渴望,却引发了令人欺压与宣泄的念头。

    多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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