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不好,你也等着我吗?”
周皖津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拨开他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碎发,替他把缠绕在手腕上的衣料解了,近乎惋惜地说:“一直以来,你对我花这么多心思……不值得的。你不该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从屿彻底闭上眼,环住他的腰,低声自言自语:“这算什么。从前有个人追我,他为我做的可多了。简直就像是祖上积德,老天爷发善心把他赐给我的一样,不用我说,他就知道我想什么,不用我找,他总是陪在我身边……”
周皖津抽出手指,温声道:“那不是很好,干嘛不和他在一起?”
从屿黯然无话,沉默了很久才说:“人是会变的。”
第8章
周皖津把他抱在怀里,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劝慰道:“你太执着了。别难为自己,找个合适的人安定下来,你就会发现以前经历过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重要。”
从屿闭目听着,似在咀嚼他话中含义,联系他之前种种表现,忽地一声冷笑:“我知道了。你今天过来,就是来跟我提分手的,对吗?难为你说得这么委婉。”
周皖津面露怜悯:“没有,你误会了。你本来就病了,心里不好过,就算我要提也不会选在这时候。”
从屿气得浑身发冷,手指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周皖津用手掌包覆住他紧握的拳头,一根根抚平骨节泛白的手指,解释说:“再过两年我就三十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从屿,难道你愿意和我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
从屿猛地挥开他的手,“娶妻生子就那么有吸引力?你是个同性恋!和女人过一辈子,你难不难受?!”
周皖津笑得无奈,把他搂在怀里禁锢住,慢慢回忆道:“我十五岁交往了第一任女朋友,她是我的初恋。十七岁第一次**,是和同校的一位女生。成人后陆陆续续有过几段相对固定的关系,对象都是女人。一开始我就告诉你,我不喜欢男人,你却总以为我在找借口好拒绝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没想过会有和男人上床的一天。但是感觉很不错,所以谢谢你。”
这一番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从屿久久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骂了一声:“骗子!”他气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你为什么要说谎骗我?”
上一世的周皖津和这一世的周皖津,肯定有一个在撒谎,而从屿已经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
但还有一件事是他现在可以确认的。他定了定神,问道:“昨天听我哥说,你现在和我家是竞争对手了?拉过去一家大购货方,是吗?”
周皖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生意上的事,想了想说:“是有这件事。你想劝我放弃计划?”
从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冷笑道:“商场上的事,我们约定过互不干涉。但你与徐老板的女儿是旧识,对吗?怪不得他会换掉老资格的供应商,把宝押在你的身上。”昨天从屿看他二哥神色古怪,暗地里派人去打听,果然打听到了周皖津与购货方企业老总的女儿是同班同学的事。
周皖津面色也冷淡下去,淡淡说:“我和徐琼小姐当年不熟悉,现在也没感觉,不会为了事业锦上添花就去向她献殷勤、讨好她爸爸。徐老板纯粹是从利益出发才选择了我的货源,你何必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从屿神色稍缓,却仍紧紧盯着周皖津不放。忽然身子发力向周皖津扑去,周皖津万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竟被他脸朝下压到在床上,那人使出狠劲死死压制着他,周皖津一时竟挣动不开。
从屿粗暴地把他外裤内裤一起扯下,看着眼前两瓣饱满的臀峰,不禁舔了舔嘴唇:“我都快忘了干人是什么滋味了。”
周皖津觉得荒谬极了,从屿现在根本硬不起来,拿什么来干人?正想着,从屿已经紧紧压了下来,并未勃起的下身贴在臀缝上,腰部用力,开始沿着臀缝磨蹭。
从屿熬红了眼,不顾下体的疼痛,只一味地在他臀上蹭着。大概是知道他此刻无法真的做下什么,身下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近乎纵容着他的行为。
他真的已经很久没上过周皖津了,心里无比怀念那种美妙绝伦的滋味。周皖津是很纵着他的,只要是他想要的,周皖津从不拒绝。那男人被他进入时很安静,很少呻吟,但那被逼失控的喘息声照样能让他血液沸腾……
忽然间天旋地转,他已被这一世的周皖津掀开,幸好床足够大,否则他就要滚到地上去了。周皖津眉头深锁,冷声问:“你闹够了吗?”
“又不是真插进去了,干嘛一副被强暴了的表情?”从屿哼笑一声,“怎么,你没爽到?”
周皖津胸膛激烈起伏,终于没能控制住情绪,斥道:“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
从屿本来还在冷笑,闻言怔了怔:“和我一样……什么?”
他自顾自把话接下去:“和我一样,喜欢被男人干屁股?”
房间里一片令人尴尬的安静。从屿换了个方向侧躺着,不说话了,只留个光裸的后背给周皖津。
周皖津叹了声,手搭在他后肩上,哄道:“我承认我也爽到了,好不好?”
见他毫无反应,只好继续说:“是我口不择言,别闹脾气了,好吗?”
从屿还是不动。周皖津叹息着,展开毯子盖在他身上,整理好身上衣物,轻手轻脚下了床。又对着从屿的背影道了别,就准备回去了。
“周皖津!”刚开了卧室门,就听见从屿在身后床上喊道,“你别找别人,我们俩一辈子在一起!”
周皖津心里一颤,转过身去看他一眼,替他关了吸顶灯,“早点睡吧,晚安。”
第9章
当晚从屿做了个梦,梦见他死了。亲朋围在病床边恸哭,呼唤他的名字。周皖津也在,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脸色惨白,眼睛却是红的,浑身僵硬得像块石头。
第二天他去医院做了检查,除了那个令人尴尬的毛病外,他的身体很健康,脑瘤也没有复发的迹象。医生照例询问了几句,仍然嘱咐他要多休息。
从医院出来后,从屿深深吸了一口不带消毒水味的清新空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他给周皖津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转转。
“改天好么,今天我还有点事。”周皖津的声音压得很低,似乎不太方便说话。
“你都快甩我了,还改天?”从屿也学着他放低了声音,话却说得很轻松,“陪我一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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