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聚好散。”
对方大约是在默默权衡,从屿等了一会才听他问:“你在哪?”
从屿报了位置,让司机先回去,自己钻进对街一家小冷饮店。二十分钟后,他隔着窗户看见周皖津的车驶过来停在马路对面。从屿勾起嘴角笑了笑,对脸颊发红的小营业员说:“再给我两支冰淇淋。”
还没走出店门,电话就响起来,是周皖津打来的。从屿也不接通,就让它响着,手里拿着两支冰淇淋向周皖津走过去。他过了马路,用手背敲敲车窗,周皖津正在按重拨,听到声音才看见他,忙替他打开副驾驶车门。
“都入秋了,还吃这个?”周皖津从他手里接过一支冰淇淋,小心不让高耸的奶霜白塔倒下去,“你今天……好像心情不错,身体有起色了?”
从屿被他一句话噎得不行:“你就不能不提这茬吗?难道我在医院附近就是来看男科的?”
周皖津识相地坐正身子直视前挡风玻璃,从屿看到他还是绷不住微微笑了,如果不是手里拿着东西,真忍不住想给他一拳。
从屿三口两口吃掉自己的冰淇淋,看了看周皖津手里还没动过的那支,眼巴巴地问:“你不吃了吧?”
周皖津把冰淇淋送到他嘴边,让他咬了一大口后迅速收回手,“别吃那么多凉的。”
从屿看着他一口一口把自己咬过的冰淇淋吃完,觉得刚吃下去的冰霜都化成了烈火,心里烧得火热火热的。
周皖津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嘴唇和手指,问他想去哪。
“你决定吧。”从屿往座椅上一靠,系好安全带,闭上眼睛准备小睡一会。
周皖津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他偏过头看了闭目养神的从屿一眼,没有说话,转动钥匙发动了车子。这里离公司不远,周皖津对这一带也算熟悉,沿街开了十分钟,选了家幽静的西餐厅,推推从屿示意该下车了。
这么短时间,从屿本来也没睡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认真算起来,他和周皖津出来约会的次数太少,远不及直接约在床上的时候多。尤其是这种一起用餐之后还不能上床的情形,可以说是新鲜的体验了。
从屿没吃早饭,早就饥肠辘辘。看着周皖津不紧不慢地切牛排,更是食指大动。他咽了咽口水,招来侍者,低声耳语几句。周皖津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由放下刀叉,用眼神询问他什么事。从屿抬起食指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跟在侍者后面走到餐厅的钢琴台前。正在演奏的钢琴师会意起身,给他让出位置来。
“这位先生要为在座的某一位女士献上一曲,他说曾与这位女士梦中相识。”侍者对正在用餐的客人解释,下面已经有人笑起来,“他会在结束后为这位女士献花。”
餐厅里响起零零落落的掌声。从屿在琴凳上坐下,远远地对着周皖津眨眨眼。
他开始演奏,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的曲子,秋日的私语。从屿的钢琴只是业余水平,胜在弹奏流畅,且相貌伤心悦目,一曲终了也收获了不少掌声。待被问到这首曲子是献给谁的时,从屿耸耸肩:“很遗憾,她刚才已经结账走了。看来我没能打动她。”
下面还有不少人唏嘘不已。
从屿偷笑着回到座位坐好,在餐桌的花瓶里抽了一支花放到周皖津手边,双手交叠托着下巴看他的反应。
周皖津失笑,摸着细长的花茎,略带疑惑地问:“今天是怎么了?兴致这么好。”
从屿感叹道:“皖津,人生苦短啊。我只是想到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和你一起做过,忍不住想在分手前多试几样。”
周皖津一愣。随即笑了:“我还以为你……”
从屿打断说:“以为我为了不分手,还要好好跟你闹上一阵,对吧?”
他拿起汤匙心不在焉地搅拌手边的奶油浓汤,微笑着说:“我想通了,你不是还没女朋友、没结婚嘛,那我就还有机会。就算你结了婚又怎么样,我等着你,万一你有离婚的一天呢?只要我活着,就会一直等下去。”
周皖津皱着眉,考量着措辞,终是忍不住说:“从屿,你……你真是病得不轻。”
第10章
从屿挑挑眉,不在意他的评价,若无其事问道:“吃完了?接下来去哪?”
周皖津仔细看着他,似乎想看出他是真的打算耗下去还是在开玩笑,可惜失败了——从屿毫无芥蒂地回视,罕见地让人看不透情绪。周皖津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劝说的念头,询问道:“我朋友的画作这星期在市美术馆展览,他给过我票,要去看吗?”
从屿刚要说好,忽然想起上一世和周皖津去过那场画展。之所以记得很清楚,是因为那天周皖津的画家朋友恰好在场,那天的遭遇……真是一言难尽。他绝不愿意重蹈覆辙,忙说:“算了,太高雅的活动不适合我,不如去射击场打枪。”
周皖津倒没什么所谓,叫服务生过来买单,低声说了句玩笑话:“不会是心情不好,准备把靶子当成我的脑袋泄愤吧。”
从屿舔了舔嘴唇,起司蛋糕的甜香还残留在上面。对着周皖津的脑袋他不想泄愤,却有点想泄欲……
他们去了市中心一家射击俱乐部,因为俱乐部只接待会员,时间又刚到午后,所以客人并不多。从屿主要是想和周皖津出来消磨时间,射击还是次要,所以也没向老板要真枪,随便选了支高仿m1911打着玩玩。周皖津陪他打了十来发子弹就放下枪,站在身后看他射击。
从屿很快打光两个弹夹,渐渐来了兴致,连着又打了几十发子弹,手臂有些发酸。停下来回头一看,却发现周皖津不在身后,站在远些的地方,正和一个男人说话。
从屿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却一时想不起来是哪辈子的事,只是心里没来由地觉得不舒服,大概是周皖津和他站得太近,说话时笑容也太多了的缘故。从屿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周皖津恰在这时往这边看过来,见他已放下了枪,便招手向他示意。
“你好。”那男人看着从屿走过来,主动伸出手。
从屿与他握手,那人用超过正常的力道在从屿手上紧紧握了一握。从屿略有些诧异地看他一眼,那男人却笑了笑,松开相握的手。
周皖津为两人作了介绍,原来那男人是周皖津的远房表兄孙沄,这次到本市是来参加朋友的婚礼的,还没来得及到周家拜访就被几个朋友拉出来玩,没想到竟意外在这里碰到了周皖津。
闲聊几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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