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醒了,伸手去开床头灯,却摸了个空。
灯在这时骤然亮起来。从屿侧躺着,越过周皖津开了他那边的床头灯。
周皖津已反应过来身在何处,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半夜一点钟,“怎么了,睡不着?”
从屿看了看他惺忪的眼,点点头,低声说:“我饿了。”
周皖津叹了口气,揉揉他睡乱的头发,然后爬起来去了厨房。冰箱很满,保姆会定期填充新鲜食物。但周皖津会做的东西实在有限,最后只拿了一袋面条和一小把青菜,准备煮碗汤面。从屿跟在后面,看着他动作不甚熟练地洗菜。
锅里的水还没煮开,周皖津刚要找找盐在那里,忽然被从屿从身后抱住了。周皖津顺着他小臂肌肉一路摸到手指,笑着打趣:“怎么,又想在这里做了?”
身后的人没有笑,沉默了一会才说:“你……你结婚的话也没什么不好,女人也很可爱。而且有人照顾你、陪着你,过几年有了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周皖津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也不用我半夜起来煮面了?”
从屿被他说愣了,怔怔道:“嗯,不用煮面。”
水开始沸腾,周皖津把面条下进去,回身吻在他眉心上,说:“去坐一会,马上就好。”
面熟得很快,周皖津拿了两个碗,盛了一大半给从屿,自己也盛了一点坐下来陪他。“随便吃点吧,除了熟了别期待别的。”
从屿对他的厨艺深为了解,也并不抱不切实际的期待,挑起来尝了一口,果然不出所料——但如他所言,至少熟了。“挺好,盐再放多一点就更好了。”他又吃了一大口,烫得张开嘴直哈气。
周皖津尝了一口就不再动筷了,看他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问:“今天是怎么了,喝那么多酒。”
你不是快订婚了么,订了婚,离结婚就不远了。这句话在喉头滚了几滚,就是没办法说出来。从屿只能当作没听见,低头专心吃面。
周皖津也没再问。
气氛有点尴尬,从屿埋头三口两口吃完,略做洗漱后准备再睡一会。周皖津先他一步回到床上,面朝外侧躺着,在他上床后关了灯。
周皖津闭上眼休息,刚有点睡意,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扳着他的肩膀让他平躺下,接着睡衣扣子被一颗颗解开,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胸膛。
“做吗?”周皖津覆在那只手上,扭过头问躺在近旁的人。
“我就……摸一摸。”黑暗中从屿哑声说。
周皖津收回手,悠悠说道:“那你摸吧。但我不保证只躺着被你摸、别的什么也不做。”
第17章
相比于口活的糟糕,从屿的手指就灵活多了。更何况他对周皖津的身体了如指掌,熟悉他身上每一处敏感带,知道他最喜欢被触碰的位置和触碰的力度。
“我喜欢看你穿着我的衣服,”从屿沿着他胸腹的肌肉线条向下抚触,温暖的皮肤吸附着手指,细小的电流击得指尖酥麻,“脱的时候会更兴奋。”
周皖津笑起来,从屿的手恰在这时伸进睡裤,隔着内裤摸上他的耻骨。周皖津的笑就止住了,只留下带着颤意的尾音。
从屿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替他**。
在这个年纪,又有一周多没有纾解过,周皖津在从屿刚开始解他衣服的时候就勃起了。**被人技巧地拿捏了一会,更是硬得厉害,被禁锢在内裤里异常憋闷。
从屿帮他把内裤的边缘拉开一点,那根东西立刻弹了出来,室内没开灯,但从屿想象得到它直直贴在小腹上的形状。他松了手,内裤弹回去,那根性器只留下一小段在外面。
当从屿摸上**下缘的系带时,周皖津浑身紧绷,他手指接触到的部位却渐渐湿润了。
从屿记起很久以前有一次和他在床上胡闹,故意拿了个跳蛋贴在那里刺激他,非要周皖津求自己上他不可。他最终求是没求呢?从屿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周皖津的眼神幽深,含着浓烈的情意,让从屿欲罢不能地要了他好几次。
从屿忽然很想打开灯,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但只是想想,从屿没这么做。他拍拍周皖津大腿外侧,示意配合一下,把内外两层裤子褪到腿上。他重新握住终于得见天日的性器,一手揉捏着下面两颗小球,另一只手快速在茎身上滑动,拇指偶尔在**上搓揉几下,余下四指着重刺激敏感的冠状沟。
周皖津的呼吸由缓转急,在从屿又一次戳刺铃口时按住他的手。
从屿知道他是快到极限了,却只是顿了顿,继续用指尖的纹路磨砺顶端那条窄缝。周皖津身体一抖,慢慢放开手任他施为,柱身上的筋络因激烈的快感跳动不已。
他又快速套弄了几十下,忽然手心里一阵湿意,周皖津粗喘着射了,粗壮的**在从屿手里渐渐缩小下去。
从屿摸索着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净下身,自己也擦了手躺回去,握住自己蓄势待发的性器。
投桃报李,周皖津也伸手准备帮他弄出来,从屿却躲开了他的手,说话时因为下身的快感有些喘:“不用,我自己来。”
周皖津嗯了一声,手从他睡衣下摆伸进去,捏住两颗已经发硬的肉粒揉搓。从屿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激得身子一弹,叫道:“你别碰。”周皖津收回手,在他发烫的脸上碰了碰,没有说话。
从屿没坚持太久,听着周皖津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感受着他身体散发的热量,胡乱套弄了一会就射了,白浆喷了自己满手,重新拿纸擦干净了,感觉像死了一回。
(小蓝字简介:肉汤,hj而已( ̄▽ ̄“) )
他的身体很疲倦,却殊无睡意,推了推周皖津,咬着牙说:“那天我跟你说的……什么你结婚之后等着你离婚之类的,都是胡扯。你放心,我不会再纠缠你了。等交接过公司的事务,我就去国外定居,以后应该很少回来了。”
房间里很安静,周皖津许久没有回话,从屿疑心他已经睡着了,忍不住用手背蹭蹭他的脸。
“从屿,”周皖津突然出声,吓了从屿一跳,“为什么忽然决定出国,是不是太过仓促了?我不希望你改变你的人生轨迹……因为我。”
很遗憾,如果不是你,我也就不是今天的我了。从屿并不想把这话说出来,加上又想到一个让他痛苦很久的问题,以前一直没有勇气听他的回答,现在倒也无所谓了,“离开之前,能不能让我明明白白地死心,你究竟不喜欢我哪点?”你这辈子为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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