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才……”说至此,突然想到清河叮嘱过这话是不能说的,便忙住了口,一时便踌躇起来。
承启耳朵尖,早猜出了剩下的话,鲁国公主下嫁后便遭冷落的事他也不是没有耳闻,却从不曾放在心上。今日听得莞儿说起,心中不由一动,柔声问道:“九娘?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莞儿有些心虚的逃避着承启探寻的目光,“只听说她是个最美丽贤德的,很受驸马敬重。”
承启淡淡一笑,莞儿的谎言实在拙劣,但他却不想拆穿她。今夜,他来到华延殿的目的并不是要和她讨论这些事……想及此,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笑道:“若说是美丽贤德,你也不输给九娘。”
温柔的声音缠得莞儿有些意乱情迷,宫人见此景,早悄悄退下了,承启抱着莞儿走向重重纱幔,声音充满了诱惑:“你不知这些日子来,我有多想你。”
衣带在恍惚间被解开了,随后是衬衣、小衣,直至露出大红的肚兜,雪白晶莹的肌肤映在穿过纱幔的烛光下另有一番风情,莞儿早就忘记了羞涩的推拒,柔顺得像一只小猫蜷在他的身下任他摆弄,承启望着她的身体微微一笑,准备去解开那最后的障碍。
当手指抚上那最私密的位置时,莞儿仿佛从梦中醒来般,猛地抓住承启的手:“不……不可。”
“不可?”承启轻轻分开她的手,“你我是夫妻,为何不可?”
他现在并不想跟她继续**,身体的本能已经蠢蠢欲动,软玉温香锦绣山河,长久没有再碰女人的身体现在正兴奋的需要着另一种享受来滋润,虽然比不上和那个人时的炽热忘情,却也有另一种温柔滋味。
“我……我有孕了。”莞儿并没有再继续抗拒,只是偏过头,莹白的脸上满是羞涩。
“啊?有孕?!”这个消息令承启又惊又喜,什么**、蠢动全压不过听到这两个字时的兴奋,他顺手替莞儿拉上丝被,“什么时候的事?太医可曾瞧过?”
“快三个月了……”莞儿缩在丝被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眨着眼睛望着承启,“我最初自己也不敢确定,便没有叫太医……”
承启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傻瓜,这是大好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边拉开纱幔,向外面高声唤道:“太医,传太医速来华延殿!”
外面响起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谁也不明白为何好好的要传太医,好在宫人对传唤太医都是极熟的,不多时,便有小太监领着一名四十多岁的太医进了殿门,另有两名小童背着药箱跟在他身后。
承启此时已衣冠齐整,他也懒得和太医磨蹭,只简单客气了几句问了姓氏官职,便领着他进了莞儿寝室。
纱幔中伸出一只玉手,黄姓太医此时已知今日的病主是邺郡君,忙扭过头去不肯再看。有小太监取过一方丝帕将莞儿手腕盖了,黄太医这才握住那只手,细细号了脉,又请过另一只手诊了一会,行了一礼告退。承启知道此时已经诊完,便同着黄太医一起出了房,小太监奉上茶来,黄太医端着茶盏笑道:“恭喜殿下,邺郡君有喜了!”
承启这才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般放下心来,他脸上露出微笑,道:“十分确定?”
“十分,十分。”黄太医捋着胡须笑道,“看脉象已有三个月了,今后当好好调理才是啊。”
“调理?如何调理?”
“看脉象,邺郡君并非气弱体虚之人,初胎原是不妨事的,只是她应是因为思念父母之故,心中常有郁郁,气血有些凝结之象,开些通气补血的方子调剂调剂便是。”黄太医将方才诊得的脉象细细说道。
一面说,一面取过纸笔,刷刷刷立成而就,将方子递与承启,笑道:“依臣浅见,补药过激,依邺郡君的身体是可吃可不吃的,过犹不及。因此写了这些调理的小物,邺郡君若是喜欢,便每日吃一些,不喜欢不吃也无妨,禁忌食物却是务必要遵守的。”
承启接过方子细看,只见上面写了诸如鱼肉、银耳、莲子、鸡蛋黄之类,禁忌里却写了山楂、荔枝等种种,不由笑道:“你这不是太医院的方子,你这是御膳房的方子。”
黄太医连忙喏喏,却又忍不住要解释。承启抬手止住他,将方子递给旁边的太监道:“过犹不及四字却是对的。吩咐下去,要御膳房自明日起依照此方调配,一切务必精心。”
太医告退后,承启复又回到莞儿房中,将黄太医的话告诉她复又好好宽慰了一番,便起驾自回庆宁宫歇息去了。
22有凤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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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
伺候太子更衣的小太监如往常一样轻轻走进了后殿,照惯例点上九支蜡烛,立时便换得满室通明。
太子殿下早起惯了,每次只要蜡烛一亮,那床榻上的黄色幔子便会被拉开,压根用不着人过去唤的。小太监一面想,一面如往常般往屏风后面走过去。
入眼的不是那一贯倜傥的太子殿下,反倒是扔了一地的衣物!
小太监惊得嘴巴都合不拢,殿下一向自律甚严,这这这……难道是出了什么乱子?!他的手不由自主开始发抖,哐啷一声,端在手里的衣服盘子就扣在了地上。
床榻上的黄色幔子被拉开了,太子殿下正坐在床上一脸不悦的看着他。
小太监吓得慌忙跪倒,不住磕头:“奴……奴才……”
“起来吧,赶紧收拾,别误了时辰。”承启并没有责罚失了手的小太监,平静的吩咐完,自己下了床。
小太监慌忙走上前来,洗脸梳发伺候漱口,然后是通发穿衣服。好容易一通忙完,他偷眼瞅瞅承启的脸色,太子殿下的脸上还是阴阴沉沉跟布着一片乌云似的。
承启装束完毕,正要如往常一般去两宫娘娘和文宗处请安,一步迈出去脚下却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他低头瞅了一眼,从鼻孔里冷冷冰冰的哼了一声,甩了袖子离去了。
小太监这才心神甫定,连忙把那差点惹得承启不快的东西手忙脚乱的归置起来。哎呦呦,看这衫子衣物,都是晚上沐浴后穿的,也不知殿下昨儿后来是因为什么事发了这么大脾气,衣服扔了一地不说,早晨起来脸色还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今儿可得提醒着点庆宁宫里的各位相好儿,眼睛都放机灵些,千万千万莫让殿下再发起火来。
那让太子殿下不快的罪魁祸首,现下正站在庆宁宫中的汉白玉石阶前,眼巴巴的候着太子殿下那抹杏黄色的身影出现。
他昨夜几乎一夜没睡。都说人生在世有四大乐事,久旱、他乡、金榜与洞房,初次相爱的过程给他带来的兴奋与激动远远超出了承启的预料。一整夜,承启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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