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他问。
“临郢关盐业的秘密,难道你不想知道吗不如,趁此机会,一起揭开它幕后的面纱如何”
文卿本来想说没兴趣的,他的目标从来都很明确,那就是跟卫若衣合作,杀了腾施日勒。
自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但是他有他的难处,而卫若衣这里,是他目前所能找到的最快的途径。
“可以。”虽然觉得无聊,但文卿依旧点头答应。
“我就知道!”卫若衣万分开怀。
“不过,我有个条件。”文卿道。
得,开心得太早了。
卫若衣收起脸上的轻松:“什么条件我先说,提前日程可不行啊,慢工出细活,时间太少杀不了。”
文卿:“……”
这形容,听着怎么那么奇怪呢
“无关时间。按照之前我们两个的约定,你半年之内杀了腾施日勒,不过到时候,我另有一件事情请你帮忙,什么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并不难,一定是你力所能及并且不会让你为难之事。”
“行,成交!”他说的清楚,卫若衣没有犹豫爽快答应。
文卿这才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不是怎么做,卫若衣表示很满意这个问题。
“放心,也并不什么让你为难之事。”卫若衣灿然一笑:“临郢关这么大一个关口,却只有几家小盐肆,我的初步怀疑是有人故布迷阵,这几家小盐肆是用来迷惑世人的眼睛,而在这之后,还藏着更多的幕后的小作坊。所谓隔行如隔山……”
“所以”
“文老板既然已经是行内人了,做起事来,定然比我这个外行的要方便许多,所以,我想请文老板帮忙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最好的是能拿到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
文卿:“……”
“这位夫人,请你立马从小店出去。”
文卿不是说说而已,一边说一边非常认真的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
原因无他啊,齐楚不禁百姓贩盐,但因为盐的特殊性,朝廷是对于盐业是早有规定的。
其一,为了保障安全,官府对于盐肆的品质监管一般非常的严格;
其二,贩盐利润极大,盐肆的税收较之别的行当要高出不少;
其三,朝廷明文规定,皇族和朝廷命官一律不允许插手盐业。
足够的利益滋生相应的野心,这么肥的肉,肯定是会被人盯上的。
至于律法,你上有政策,我就下有对策。
监管,这个让你监管。
税高,我就悄悄开小作坊。
不允许皇族和朝廷命官插手,那我就暗着来,总归选些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户部的人查不到,或者是势力够大,就算被人发现,也不敢上报的那种,这样的情况各地都有。
百姓虽然不知道个中蹊跷,但是稍微懂行的人就明白,明白,但是不敢乱说。
尤其临郢关还这么突出,这么大一个关口,竟然只有寥寥几家小盐肆,可想而知背后的势力有多厉害。
文卿一个异族人,还是个身带奴隶烙印的异族人,吃多了跑到异国他乡跟齐楚朝廷的人对着干
强龙不压地头蛇,卫若衣这不是坑他嘛。
“别介啊。”卫若衣讪讪一笑:“你先前可是答应了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文卿转过头:“那是你们齐楚人的话,不是我的。”
卫若衣:“……”
这家伙,学聪明了。
卫若衣抿了抿唇,开始循循善诱:“诚然,这件事很有些难度,我也知道你去做定然是要背负着一定风险的。但是呢,险中求富贵,文老板以为我真的只是为了好奇吗我们两个既然一开始是合作关系,而且都有着同样的目的,那么让你担着风险去做这件事,当然是因为做了这件事,对你我的目的都有所助益。”
文卿很有些怀疑:“……真的”
他实在想不出,齐楚的盐业能跟杀腾施日勒扯上什么关系。
“当然!”卫若衣十分肯定。
“你看啊,腾施日勒整日在军中待着,我们总不可能袭入他的营帐去杀他吧就算打得过,怎么突破层层防守,成功到他的营帐这都是一个很大的难题。而这些难题,也是我们两个最初合作的原因,厉家军,是我们最大的依仗,只有借助厉家军的力量,才有可能杀了腾施日勒。”
她话锋微转:“而要想借助厉家军杀了腾施日勒,第一步就是让厉家军变得更强。但是想要更强,除了训练之外,别的都得要银子,你看啊,厉家军穷成这样,我这个将军夫人想要开一间盐肆,一点钱都拿不出来,还得找你空手套白狼,可想而知境况多惨了。”
哭完穷,接着就是现实。
“贩盐的利润你如今只会比我知晓的更清楚,同样的,一家幕后小作坊给税收带来的影响有多大你肯定也明白,何况以临郢关目前的状况来看,背后藏着的小作坊或许还不止一家,先前那个中年男人已是初现端倪,文老板若是可以顺着这条线将幕后的人都揪出来,不仅帮了厉家军一个忙,也能帮盐肆一个忙,还能帮你自己一个忙,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文卿:“……”
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又很有道理的样子。
而且,这人对自己的认知也十分到位,这间盐肆,可不就是她空手套白狼套来的。
若非是他还有别的原因,得很长一段时间停留在此处,且又的确无聊,他可不会来帮她干这趟苦差事。
起初只是开盐肆,这才开张第一天,就成了帮她扫清关内的贩盐小作坊。
文卿忽地有些怀疑,眼前这家伙是不是有把算盘,天天没事儿就拨着玩看怎么哄骗他
不然,为什么她总是能说出一些让他觉得很麻烦,同时又没办法拒绝的话来
百思不得其解,就先不解。
“好。”
一个字,文卿果断的答应下来。
卫若衣笑得一脸灿烂:“兄弟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便送你一个小小的礼物。”
听了这话,文卿下意识觉得她不是送礼,而是要出幺蛾子了。
谁知卫若衣把手里的医书往腰带上一戳,还真的出来小门,到院子里忙活起来。
文卿在一旁看着,她在地上捡了些石头,这里放一块,那里放一块,忙活了好一阵。
看着她摆放的次序,他眸中微有诧异之色。
不过等卫若衣来时,又早已恢复往日的平静淡漠。
布置好阵法,卫若衣拍拍手上的灰尘:“文老板,我先走了啊,今晚天黑之后,不要忘了来此处看热闹。”
文卿颔首,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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