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飞衡此时已经不再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怪异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让他有种再次飞升的幻觉。
“真是不懂欣赏！这酒可是本尊……我唯一一次和别人酿造的，我自己也就舍得每年喝个一两杯，你居然还敢嫌弃？”李白嘲弄地挑了挑眉，又抿了一口，神色特别认真，动作非常小心：“真是的，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或许也没有下一次了……”
原本飞衡心中便有点微妙，此时李白一开口，他立刻敏锐地注意到了：“别人？是谁？”
这问得实在出乎意料，连李白都梗了一下，半晌才勉强笑了一下，开口道：“一个……姑且算是挚友吧，你问这个做甚？”
“他是谁？”不知是原本隐藏在心里的躁动，还是他有点上头了，明明看李白并不想深谈，飞衡却对这个人莫名上了心，甚至还刻意地去追问。
“你到底怎么了？”李白皱了皱眉，也有些不悦，飞衡虽然平日冷傲，但为人处世也是很有分寸的，如今乍然这么咄咄逼人，他有些难以适应。
“回答我，就一个问题，很难吗？”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又疼又麻，“砰！”翡翠玉杯被重重地摔进了梧桐落叶中，发出沉闷却又明显的碰撞声，霎时间，周围鸣叫的秋虫一下子没了声音，高大的梧桐树周围，除了偶尔的草木悉索，便只剩下飞衡的越来越沉重的喘息。
李白的眼神也变得冰冷，他也不是一个喜欢委曲求全的人，凤族的傲气与刚烈是世人皆知的，即使他对他……也不代表他会对飞衡突然的“无理取闹”处处迁就。
沉默了一会儿，李白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来，望向别处：“你现在情绪不对，我不跟你吵，你先冷静一下。”
他轻轻一跃就要离开，但此时已经有些混沌了的飞衡却心中一慌，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正好抓到了李白的脚踝。
“？！”异变突起，李白来不及反应，顿时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就那么被拽得摔了下来，而飞衡在猝不及防之下，竟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仅仅来得及松手。
“噗通！”
“唔！”在被震起的漫天梧桐叶中，飞衡的右臂被抓住，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狠狠地、正面摔到了地上——或者说，是李白身上。
“……“
李白低低的抽气声就在耳边回响，飞衡甚至能感受到耳边一阵一阵温热的呼吸。
以及身下纤细却又挺拔有力的身躯。
飞衡脑子忽然空白，他就那么僵在了那里。
“你……起开！”
等到李白气急败坏地开口，他才如同刚清醒一样急忙爬起来，莫名有点狼狈。
……
哗啦——”器皿碎片滑动摩擦的刺耳声在此刻显得尤为明显，飞衡后知后觉地看向刚刚按在李白肩上的手，夜色下，有不明液体在缓缓滑落——酒香中，是熟悉却又微甜的血腥味。
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讪讪地望向李白，却见李白在坐起身看到那一地碎片时就已经呆了，他就那么怔然看着，一动不动，连肩上插的那片碎片也不管。
整片空间似乎都已窒息。
飞衡感觉他需要做点什么，但到底要做什么，他却完全不知道，最后，他盯着李白背部的血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上前一步想要帮忙拔掉那块碍眼的碎片。
“ ！”
破风声乍然传来，还未等他伸手，半坐着的李白就骤然转身，挥起一拳，狠狠地冲着他的脸砸了过去。
准备好哟，要开始啦！
下一章，高能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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