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都长吁了一口气,只有木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子玉不语。似乎对于易少华能否取来解药都漠不关心,而看到子玉看见银叶草时那平静的神情更是留意了起来。
从一开始对于易少华去请这位雪渊阁主,再到这位雪渊阁主与他们共谋北海之行。似乎一切都那么太过顺利,且不说雪渊阁主其人如何,单是玉箫公子其人相信天下人都知道。
待人温和,淡泊明志。木清相信一个人再怎样改变,身份再怎样变化他的本性当是不会改变的。那么这样的以为雪渊阁主又是以着一种什么目的前往北海的呢?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北海吧!”站在一旁轻摇折扇的扶幽闻言对着众人道。他自小长于南山虽不曾去过药谷,可是也确实不曾听闻过这银叶草,更是不曾见过。
取到草药之时他曾暗中到药馆之中询问过郎中,得到的答案是此药不知其名,性极炎。然后郎中便说此物对人体有益无害,却并未说清是何益处。
扶幽拿着草药将信将疑的随着易少华回了安西,听到子玉得话之后莫名的感到一股不安。和这草药有关,扶幽决定对于这草药先暂时不用为好。
解兴之看着易少华手中的解药,捋了捋下巴的胡须微微的笑了起来。“那么明日启程吧。”淡淡的决定了明日启程。
在座的几位各个是心怀鬼胎,谁也没有相信谁。彼此能聚在一起,也不过是因利而聚,谈不上什么齐心协力。若硬要说,那便也只有在面对迟墨的时候了,他们共同的敌对。
解兴之话语落后,几人目光在空中相汇,然后不约而同的对着子玉躬身作揖。“此行北海,我等愿以雪渊阁主为首。”
这次竟连木清也默契的对着子玉作揖,半点不见心有不平的意思来。子玉见此神色不变的看着几人,“承蒙几位不弃,温玉不才,恐怕这领头之人还是……”
话未出口便被易少华给匆匆打断,似是知道了子玉即将出口的话是要打算推拒。“不论对北海的熟悉还是对瘴气的解法,我等都觉得为首之人为雪渊阁中莫属。”
“既然如此,那温玉恭敬不如从命。”听到易少华的话,子玉也不再故作推辞了,淡淡的应下了几人的要求。
“那便明日启程。”淡淡的抛下了这句话子玉便转身离去了。
留下的几人也各怀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明早启程。北海一行,前面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未知的,所以这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们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海心岛之上,各方都已准备就绪。只看此行的各方人马会以怎样的方式在北海海心岛会面了。但愿没有横生枝节,突发状况。否则这一方一方的算盘都是会落空的。
☆、心思难猜
三日后子玉带着易少华一行人等抵达了北海地界。一路上不知是否真的风尘颠簸,反正这一众人等在到达北海之后安顿好住处便借故散去了。不过是各自心怀鬼胎,谁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失了先机,自然是要好好打探一番有所应对才是。
所谓利尽人散了说的就是这群人。子玉见此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便不置一词。眼下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带着小竹回了房间便不再出门,小竹就一直在门外候着。
屋内不知何时出现的意潇恭敬地站在一旁,看来是等候子玉许久了。子玉见此并未惊讶,此行出发时他便收到意潇的消息,说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所以意潇便随行子玉前来北海了。
至于雪渊阁,子玉相信各种的诸位阁老不会让他失望的。淡淡的看了意潇一眼,子玉走到桌边坐下没有任何打算开口的意思。
“阁主。”意潇见子玉从进屋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自顾的坐下不予理会他,想到心中这几日以来一直在思虑的事情,意潇便迫不及待的换了子玉一声。
后者正在拿起桌上的茶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闻言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意潇以言,似是在示意意潇继续。
“阁主,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了?”想到子玉即将要做的事,意潇便止不住的心焦。此番事关大半个江湖,来到北海的虽然明面上只有泠中易家与木家,还有东城解家,南山扶幽再加上安西雪渊阁主,便已是齐聚江湖之中有权有势的人物了,谁还晓得暗地里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势力。
阁主的打算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像是在以所有为注,在豪赌一场。意潇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人和事才可以令一向沉稳的阁主不惜一切的去赌这一局输赢未知的局。
赌上雪渊阁,赌上他的一生安逸。真的是,倾尽所有了。
子玉端起茶盏淡淡的抿了一口,看着意潇面色不明的神情,淡淡的笑了。“意潇,若不是不冒险那便就不叫赌了。”
赌之所以称作是赌,便是因为对结果的未知,对一切的不确定。反之则不是,那些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事情都不足以称之为赌,因为就后者而言所执棋人是从一开始便早已料到结局了的。
听着子玉的话语,意潇目光一窒。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时的阁主。眉目如画,笑意浅浅,眼底的迷离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此时的阁主也不敢保证,他这一赌,究竟是输赢与否。
更何况他不知道阁主这倾尽所有的一赌,赌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看着子玉的反应他便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在最开始子玉吩咐他着手去筹备这件事情时便没有告诉他是为了什么,可见是不想他知道的。
听到子玉的话意潇也就不再言语了,子玉的态度很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意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子玉含笑把玩着手中的空盏。他想他真是越来越像迟墨的行为举止了,总会不自觉的在一言一行中掺杂着迟墨的影子。而子玉对此,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大概能注意到这些细微细节的也就只有亲近之人了吧,只不过他们即使注意到了也断断不会联想到迟墨。淡淡的轻笑出声,看了看远处不曾有过任何动作的意潇,“退下吧。”
眼前的形势意潇显然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身边只有让意潇在暗中跟随了。就连在门外候着的小竹对于此时意潇的到来也是浑然不觉。
想到小竹,子玉突然想起那日小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公子,你要和那位流景庄主保持距离,不然你们这样异于平常的亲近必定会成为另一阵空穴来风的!”
想到当时小竹的表情,子玉忍俊不禁的失笑出声。随后又失神的想着,竟然连小竹都发现他们之间异于平常的亲昵了吗?
他知道此情不容于世,若要长久便该小心翼翼在人前避开的。可是情到深处,情难自禁。又岂能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呢?
无声的轻叹一声,算来迟墨是比他先行抵达北海的,只是不知迟墨此时身在何处。这是自打两人情定之后分别得最久的一次了,子玉也是平生第一次的知晓了相思相见知何日的无奈惆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想,若不是迟墨,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世间竟还有一种感觉如此的磨人心神,甘苦掺杂。将手中的空杯续满茶水一饮而尽。
☆、各怀心思
扶幽在北海安顿好之后便独自的出去了,一路问着行人找到了驶向海心岛的渡口。比起雪渊阁对北海海心岛的了解,他大概知道的会多那么一些。
他虽不知海心岛的瘴气如何能解,但是他却对北海海心岛上的地形知之甚详。如此,相对于另外几方势力的势力来说他可是占了上风的。
江湖上只知扶幽公子是少年得志,短短的半年之间便已声名鹊起,如今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小有名头。却对扶幽的来头一概不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就连当日被扶幽找上的易少华对此也是一惊,在听到了扶幽的打算之后易少华便没有再多想了,毕竟与虎合谋必然会考虑好之后可能发生的种种。
再者说他们也只是共同对抗迟墨,至于到最后冰琴落于谁家就是各凭本事了。易少华打的主意倒是好,却没想到扶幽的手里会有北海海心岛的地图。
此图虽然只有粗略,但寒玉的位置确实极为精准。循着此图寻找,扶幽必然会比其他人要稳操胜券一些。而至于扶幽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此时谁也不得人知。
见扶幽在渡口找寻了一遍才在港湾里找到了一个船家。摆渡人如此稀少,可见这北海中人对海心岛的瘴气有多避之不及了。
扶幽走到港湾旁的陆地上对着距离还有些远的船家高声道,“船家。”然后便见到老船家缓缓地摆起船桨向岸边驶了过来。
看到在岸边负手而立的扶幽暗里打量起来,蓝袍内敛,手执折扇更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老船家停下双桨,对着扶幽笑道,“小哥,可是要渡海?”
见到老船家将船停到了岸边,扶幽几步向前笑道,“正是,在下准备前往海心岛。”再见到老汉陡然间色变的面容时扶幽在一旁笑意不变,静静地看着老船家。
“不知老人家可愿渡我一程?”
“公子说笑了,老朽既是摆渡人又怎么不渡公子呢?”笑着回了扶幽的话,老汉像是闲聊似得又问了扶幽几句,“公子不是北海之人吧?”不等扶幽回答又自顾自地说着。
“北海之人对于海心岛那是避之不及,就是连水上的人在水星都是尽可能的避开海心岛,若真的是避无可避时也会加快速度的过去的。”老汉缓缓说出理由,似是被老汉的淳朴给感染了,扶幽轻笑一声,“那岂不是还无人登过此岛?”
本是随意的一句搭话,扶幽却看到老船家状似思考得表情,然后就听到老船家说道,“老朽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不过前几日倒是有一行人是老朽渡过去的,……”
还没等老汉说完扶幽便打断了,“前几日有人前往北海?”扶幽突然间有些猜想,这一行人必然不是易少华等人,在此之前他们可是一直在一起的,他们也无暇分身。
那么有会是谁呢?扶幽正想着就有听到老汉答道,“是啊。”
扶幽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汉,“老人家,你且将此事于我细说一遍。”
老汉见此急忙推拒,“公子这万万不可,你若想要听老朽细想说来便是。”
“老人家误会了,这钱是我要包下你的船的。今日你的船就被我包下了!”扶幽趁机抬步上了船,将手中的银两递进了老汉的手里。
老船家闻言也不再推拒,细细的给扶幽说起了那日的情形。
“那一行人中老朽隐约为首的有一人,身着黑衣贵气逼人,不过此人待人有礼,实在不想那些娇生惯养的贵公子一般蛮横无理。”
听着耳边的话语,扶幽在脑海中想着这一行人可能会是那些人。听到贵气逼人与待人有礼时扶幽脑海中确实一瞬间闪现过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前脚到达北海病前往海心岛呢?
扶幽想到的这个人是迟墨,姑且不论扶幽猜测的对不对他都暗中留意了起来。既然有人先他之前已经登上了海心岛,那么他们就要加快动作了,不然寒玉随时都有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棋高一着
“老朽隐约听见他们交谈了一些低语。”老船家看着扶幽在一旁皱眉思考着,将那日的情形又对扶幽说了一些,然后又想起那日确实听到那几人似乎说了些什么。
“老人家可听清了?”被打断的扶幽闻言急忙问道。若是这老船家还记得些许谈话的内容的话,他或许就可以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来判断此人究竟是谁。
“因为他们是低声交谈,老朽听到的一些也不真切……”老船家似是察觉到了扶幽语气中的迫切,连带着回答也小心了起来。好像是怕自己说错了话徒惹扶幽空欢喜一场一样。
收敛起自己的焦急,扶幽对着老船家微微一笑。“老人家你且将你听到的说与我听便是,就算是有何差错也不打紧。”
没有问扶幽为何这样迫切的向自己打探那日几人的情况,且扶幽话已至此老船家也不好拂了面子。略微沉吟道,“那几人中为首的一人对着一位白衣公子似是说着什么寒玉,什么银叶草的……”
扶幽在听到老船家提到银叶草的时候就想起如果银叶草真的是解北海瘴气的解药的话,那么此行人必定也是得到了银叶草才敢有恃无恐的前往海心岛的。只是银叶草生于药谷,谁人能轻易采摘?
即便是他与易少华一众人等为了得到银叶草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最后还是在云竹不在药谷的间隙的偷采来的。所以说,这行人究竟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等等,白衣?扶幽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来,然后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扶幽对着老船家问道,“老人家,你可还记得那位白衣公子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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