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王爷来种田》买个王爷来种田分节阅读3

    看来如果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得让家里的这些人受教育,当睁眼瞎子呀!我不知道现在我这种情形算什么,古代的文字我是不会写的,不过联系上下和周围的情形我多半能猜出语句的意思,如果他们是瞎子,我想我也只能归算是青光眼这一类吧。

    从开始卖卤蛋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天了,许亭山答应给我送来的钱到现在还没有影,这家伙说话还真是不算数也,不是都说古人重信吗,到他这里就变了样?

    不是我想钱,谁能明白,如今我们一天有几十文的收入,也不过刚够这一大家子的温饱而已,开玩笑八张嘴呀,就象八个无底洞,填多少下去也立即的没了影。因此我希望许亭山最好能给我挪来六、七两白银,这样我就能在镇上租个店面开个小店卖些什么卤鸡蛋、卤豆干、盐水花生米、麻辣小面、老白干什么的这样的小酒店,我估算过开这样的小店,一天下来怎么着也能有两三钱的收入,这样如果生活中有个什么忽然的意外,或者让家里的人受教育都是可以的了。

    这天卖完鸡蛋,我与子望、子候一齐拖着疲惫的身体沿着夕阳的余晖赶着在天未黑前回家时,我不由得念叨起这件事来,子望与子候对望望,那神情是别有隐情的模样,这让我不禁有些疑窦,“许亭山来过了?”我问,脸色有些凶,旁边两人低头看地,不出声,不出声就想赖过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们不说,今天晚上吃过饭后就来跟我一起睡。”我也说得不是很凶恶,很平淡的平常的语气,但这两人听在耳里却不平常了,由得她们发挥她们无穷的想象,跟我睡到底我会做出些什么凶恶的事来逼供,我估计两人的心里一定挂着十七八个吊桶,连七上八下都少了。

    看,果然此二人的手脚都有些抖索了,十二、十五的小姑娘跟我斗?吃的盐也比你们吃的米多,“大姐,你别说是我们说的啊。”子候首先的想撇清以后如果有人追究的责任。标准正宗的软脚虾,吓是吓了现在需要给一定的宽慰,我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不会逼她们太急,于是堆了个甜甜的笑脸安慰她们,“放一万个心,大姐自然是不会说的,谁问也不说。”这样总该放心的吧,“那你会不会今晚就在家里大闹一通呢?你不会把娘惹哭吧?”子望问,看来她们是生怕我会在家里闹事,看来那许亭山一定是来过又被打发走了,而敢于打发他走又不告诉我的人只有一个――媚姨,唉,整件事已经浮出水面,事情已经这样了,骨气,骨气能值多少钱一斤?看来这样不死不活的生活,我们只好坚持下去了,小店风化了,让家里人受教育的美梦破灭了,让生活更有点保障的想法也破产了,还能怎么样呢,只有了解了解实情就罢了,我还能怎么样,未必去捶媚姨一顿,那样天上会打雷的,而雷又会直接劈上我的脑袋的,因此我只能咧咧嘴说,“不会的,我只想知道一下实际情况而已。”我也只能知道实情就了了这件事了,媚姨是个很好的人,她一个女人这些年来带着这么一大帮子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用人说我凭想象就可以了解了,我的父亲在生时想来也没有对她有好好,母亲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恩情待她的,一个有骨气的傻女人,一个让我佩服的傻女人。

    “早在五、六天前,许亭山就来过了,带了十两银子,不过娘让他走了,娘说我们家不会再用他的钱了,至于你以前拿的那六百文,以后我们有了就还他。”子望说,子候插话:“媚姨才没说得这么客气呢,媚姨骂他了呢。”子望瞪了子候两眼,让子候不言语了,我能想到媚姨会说些什么,对于这悔婚的男孩子,媚姨对他说些什么我自是不太在意的,不过那十两银子,天啦,十大十两银子呀,就这么没了,我的心都要泣血了,顿足捶胸也无济于事,媚姨呀媚姨,你就不能拿过钱了,再骂他也不迟啊,这是改善我们生活品质的一个关键啊,天啦,天啦,白花花的银子呢。

    第1卷第12章

    知道媚姨骂走了财神爷后,我足足气了一个星期,但事情已经这样了,又能怎么着,慢慢地气也就消了,都是一家人,大家想事情的角度不一样而已,过了也就算了。

    生活依旧困苦,因为得赶紧的还上许亭山的那钱,现下我的心里也有些愧了,不管他以前对“我”怎么样,现在不能说他对不起我,送钱来还会挨骂,老实说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对他,我的脸皮毕竟也不是金刚不敌的厚,还是赶紧的攒够钱还他,听说他也快要成亲了与本邻县的另一个富户的女儿,我与他算是完全结束,不过我也要做到从此两不欠了才好。

    我给自己下了个定额,每天的存款数最少不得少于十文钱,有时会强迫着多存一点,还钱、赎当、存小店的启动基金,以及八张嘴的生活……,我们一家人除了子宝外,人人都象螺陀一样的旋转着辛勤地劳作,现在没有人象我这样的热中于数钱,我把钱放进我房间的一个小陶罐里,每晚临睡前都将它倒出来清数一遍,每一枚都在手里细细的磨磳,每一枚轻轻放进罐子里时,上面都带着我手掌的温度,每次我都欣喜于数目的增加,但也每次我都伤悲着增加速度的缓慢,有时候无意识的想想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在现代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守财奴的天性?

    为了加快存钱的步伐,我决定卖卤蛋的行动要三个人分开,渡口的人最多,子望与子候也已经跑熟了这地,就让她二人到渡口去叫卖,而我则穿街走巷去开拓经营范围,这样下来果然生意要好很多,我一天至少可以存三十文钱了,而且日子也不必过得太省,有时候也可以奢侈地吃一顿肉什么的,一个月下来,明显的家里几个小孩都长了些个,连媚姨的脸色都舒展了很多。

    存够钱,还钱、开店,过好日子,照这样的存钱速度下去,好日子就在前面仿佛伸手就能触摸的地方了。

    但麻烦也就来了,这天我还在街上叫卖时,突然看到子望和子候慌慌张张地寻我而来,子望脸上还挂着几串泪滴,差点撞上一个路人。“出什么事了?”我赶紧的迎上去问,子望和子候都不是大惊小怪的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都很懂事,现在这样必是有一定的事故,子望的脸上既有恼怒又有羞意,听了我的问话,她恨恨地咬自己的嘴唇却不说一个字,“倒底怎么啦,子候你快说。”子候也是个急性子人,问她我想应该还来得快些,子候瞅瞅她二姐又瞅瞅我,然后踮起脚尖将嘴凑近我耳朵说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她们在渡口碰上了两个军爷,二人不但吃了卤蛋不给钱,还在子望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吓得子望跟子候赶紧的跑来找我,看来,我还真是大意了,子望虽不是什么名艳绝世的美女,不过皮肤细腻白晰,眼睛大,嘴巴小巧而红润在这个镇上也算是个美人了,再说十五岁多的女儿家,看上去就是一朵快盛开的花,她与子候两人又都没什么自保的能力有人起了坏心的话,这后果我不敢往下想了,以后三个人还是得同进同退,钱嘛再重要也比不上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现下也不能怪这两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慌了手脚,她们那碰见过这样的事,自是吓得个半死。

    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稀罕,原来看过的电视上都演烂了的套路,还想不到这世上还真的就有这种不要脸的人,能怎么样呢,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了,我知道现下的世道就这么乱,我们要想去求个公道,还不如直接的去买条绳索来自求了断的好,不过这件事,要是叫媚姨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我安慰了子望几句,想了想又说:“算了,你们先回去吧,别声张知不知道,要是媚姨知道了,她一定不会让我们再出来卖卤蛋了,这样全家人的生活就又要回到从前的模样了。”我让她们将篮子里卖剩下的蛋转给我,这时我看到有两个五大三粗穿着布甲的两个兵士走过来,而此时子望干脆地抖索了起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子候一边扯着我的衣袖悄声说,一边也赶紧地贴到我的身后。

    后来大概是子望一对比那两人的身形与我的身躯差异大小,对比太悬殊两人就死命的拉我的手,想让我与她们一起躲到一边去。忍字头上一把刀,我知道在这个时空民是不能与官斗的,即使这两人不过是最普通的兵士,也不是我们这种破落家庭所能得罪的,一家子八口,老的老,小的小,在此地又有房有田,我向着旁边偏过了头。

    “嘻嘻,小姑娘,这蛋又卖到这里来了,还有多少呀,都让我们包圆了吧,连你们的人我们两个也一齐买了,你们说好不好啊?”两个兵士看到我们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淫笑,嘴里开始不干不净起来,看来已经不是我们想要躲藏和退让能够了的事了。

    这样的两个家伙,以我的身手应该是能够应付的,我伸手将子望与子候护在身后:“两位军爷,请自重,我们是贫人家的孩子,可是我们卖的是鸡蛋不是卖的女儿身,请让开。”我沉声说。“哎、哎,可我们就不让开,你能怎么样,现下我们还就只想买女儿身了,你又能怎么样?”两人张狂地笑起来,“还装得一副乖巧正经样,都走街穿巷地卖了,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呀。”怎么有这样无耻的人呀,我的手捏着竹篮都快将篮子捏烂了,身边有些人跓足了,围着我们松松垮垮地成了一个大圈,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声,那些打抱不平的英雄呢?那些大丈夫呢,在此一刻都死到那儿去了,是书上编出来欺哄世人的吗?还是国人自扫门前雪的思想根深蒂固由来已久?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我暗地里思忖。

    “两位军爷,这可是清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样做不怕触犯王法吗?”我故意厉声问,希望能够引出来一些正人君子譬如地方官员、侠客武士这些,“王法,洒家在边境上大仗小仗地打了这么多场,摸你这小妞几下,就会犯了王法?”两人更嚣张了,还是没有人呛声,没有人解救我们,神也不会解救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因此我也硬了起来,“就凭你俩的本事,那就难怪不得要打那么多场仗了。”我极轻蔑地说。

    “什么,你他妈的什么东西,居然敢说我们不行,想找揍吗?”两人大怒。

    第1卷第13章

    两人哇那哇那叫着就想过来教训我,“干什么,干什么,别忙着动手,先把话清楚,”我赶紧的向旁边跳开,向着四周围看热闹的人作了个万福,“众位乡亲请了,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清楚了,我们姐妹三人只是为讨口饭吃在这里卖鸡蛋,并没惹谁也没胆敢犯谁,是这两位军爷硬要与我们为难,现在他们又两个大男人想合着伙来欺负我这个弱小女子,这清天白日之下,还有没有个天理呀,请众位乡亲给评个理。”周围顿着一片议论声纷纷,也有些人的正义感开始复苏了,嘴里说的都是那两个人的不对,而且附议的人越来越多,形成声浪,很有点声势的样子,那两人也就有些慌了。

    两人中的一个较粗壮的脸上有痣的人开口挥了挥壮硕的拳头:“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这女子满口胡言乱语,刚才还想教训我们呢,还敢说我们打仗不行,我们在边境拚死拚活的,她居然敢说这种话,要是让我们将军知道了,连你们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嘿,想不到这两个家伙居然也不是草包,还有这一手,他这一席话就成功地恫吓住了大多数人,议论的声音小了,有些怕事的还悄悄地向后挪了挪身子。

    这世道拳头就是真理,我也不想与他们再啰嗦了,反正现在能这么样了,总不可能因为胆小和懦弱就让自己的妹妹任人调戏吧。因此我说:“你们不要混淆视听,我说的只是你们两个人的本事不行,可不说你们的将军不行,你们两就想代表将军了?真是个笑话,要是将军在场,我倒想问问他,有你们这样的部下他是不是应该严肃一下军纪了。”众人听了我对这两人的轻蔑之语哄笑,有些人也为我的大胆叹言。

    此二人有些恼羞成怒了,那个稍矮些的说:“逞口舌之利有什么用,不如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倒想叫这位——侠女指教指教我们二人了。”他口里侠女二字特别的拖长了声调,明眼人一看我就知道不过是个卖鸡蛋的女子,他们此刻摆明了是想在拳脚上胜我就没人说什么话了,毕竟周围的人个个是身不关已,最多议论一下,感叹两句,正义很多时候不过是人们挂在嘴皮子上充脸面的东西,能为它献身的毕竟是极少数人。

    “我不是侠女,不过教训你们也用不着麻烦人家侠女出手,我就会两下庄稼把式,我想用来与你们比划也应该够了,但是我们在动手前得先说好,我要输了,这里三个半篮的鸡蛋会归你们,我还规规矩矩地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给你们磕头认错,不过要是你们输了呢,总得给个说法吧。”先说断,后不乱,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是人都要脸面,即使是这样的军痞无赖,我想。

    这二人显然的没预想自己输,再加上他们还是两人,听我这一问,两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我纤细苗条的身形,其中一个就说:“行,我们要是输了,我们就买了你们所有的鸡蛋——给双倍的价钱,还给你们磕头陪礼,不过,你们要输了,还得把这鸡蛋给我们送到客栈去,行不行啊?”该死的两个家伙,心里的坏心眼还没去,我心里暗下决定,动手时我得下下辣手了,他们以为他们两个人对付我这样的一个小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这世上的事,总不是心里所想的,呆会我会让他们好看的,因此我说:“行,就依你们说的,大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我让子望和子候拎着篮子站到一边去,她们二人心里对我的信心多少还有一点,但看见此二人的恶形恶状,毕竟也是有些心惊的,周围围观的人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我是不知天高地厚失心疯了,另一派则认为我是艺高人胆大,两派的人居然打起赌来,想不到这让我们被逼得没有退路的事件,居然成了别人的赌博的对象,我无言啊无言,心里什么滋味都有。

    两人分左右恶狠狠的向我扑过来,一人出拳想打我的头,一人出腿扫向我腰间,旁边有人在惊呼,我眼不稍瞬地盯着向我而来的拳脚,待得近了,身子向左一闪,迎上左边出拳的这人,左侧踢腿正中他右腿关节,他向前一跌,还未完全倒下时,同时我右手手刃出,劈中他的颈动脉,我让开他的跌势,转头接住右边这人的手向下急按,同时抬起大腿向上力顶,我都能听到骨折的声音,再矮身以背撞击他的胸口……

    我练了十四年的跆拳道,还自己融会贯通了一些西洋的搏击术和截拳道的一些学说,若敏家就是开跆拳道馆的,她都认为我学武的天分颇高,不过她大哥的意见则是我的动作不正宗,要这么正宗干什么,套句名人的的词汇,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猫。这句话我深以为然,实用就好,管什么套路,又不是什么表演赛。

    这两个家伙裁在我手里也算是流年不利,周围的人惊呆了,才几个照面而已,场面足足静默了有好几分钟,才暴出震天外的叫好声。子望跳过来抓住我的手,眼睛里满是崇敬之意,一边高兴地搂着我跳啊跳的,一边流着泪颤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还是那个我,不过我认为以后在她和子候的眼里我算是被神化了。

    第1卷第14章

    她握住我的手,都过了好一会了她的手还在轻颤,可以想知她刚才有多么的害怕,“现在你们该怎么办?”我问那两个坐在地上勉力忍住疼痛才没大声叫唤出来的人,这两家伙一个的手臂骨断了,一个的脚关节被我踢脱臼了,还不算别的伤,居然能忍得下来,也算是勇悍了,这带他们打仗的将军想必也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捂住手臂的家伙抖抖索索地在往外掏银子,也算是讲信用的,因此我与子望、子候约摸数了数剩下的鸡蛋数,我说:“我们这里有一百三十几个鸡蛋,原本是一文钱一个,你们说了要给双倍的,我们也不多要,你现在就给两百文吧,余下就算我给你们请跌打大夫的花费了。”想不到的是,就在此刻看热闹的人里面还真的就有一跌打医生,转过来过去,我想最大的赢家就是他了,热闹看了,生意又做了,先前两派的赌博他也赢了的,自己还没半分的危险没半分的劳累,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落在我的头上?

    有好事者在嚷着让那两人磕头陪罪,这两人僵硬起来,木着脸不想动作,我看着他们满脸的羞愧,全身上下灰头土脸的,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不忍起来,虽说要是他们赢了的话,不会让我们好过,但现在如果真的让他们磕头,这可是永远解不开的冤仇了,用得着吗?杀人都不过头点地,因此我就说:“算了,我们三姐妹年纪小也当不起大礼,磕头就免了,不过你们得向我二妹认错,以后也别出言不逊对别的姑娘媳妇的轻薄就行了。”此时两人忙不叠的点头,全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谢过围观的人们后我们慢慢地回家,邀那两个惹事的家伙之幸,今天我们这么早就收工了可以休息休息了。

    “姐,你怎么会这些?你太了不起了,快教教我们,让我们也威风威风,我也想教训教训那些坏人。”子候抓着我的手荡来荡去的,我笑了,学功夫在她的嘴里就成了摆威风了,看以前的武侠小说,她这想学武的心态首先就不正,有德的师父是不会收她这样的徒弟的。我揉揉她的头发说:“我自个儿偷偷地琢磨的,想不到就成现在这样了,不过学这些很苦的,而且你还不能用它来摆威风,知不知道?如果用它来摆威风那你与刚才的那两人也就差不多了。”我解释自己学过跆拳道的说辞有够无力的,不过,这子望和子候处在兴奋当中也没细究,何况我也认为她们二人对我还是有一定的畏惧的,只要她们不说出去,要在她们两个人中间圆谎也不是什么也了不得的事情。

    至于跆拳道这个东东,我心里想,也可以让家里的弟妹都学学跆拳道,在这个乱世道里时刻都可能遇上危险,这个至少可以稍稍的自保一下,况且还能强身健体,少生病就可以少花钱,这也是个省钱的途径。

    有人跟在我们身后,从我与那两人的争斗处一直跟到现在,那是个穿黑衣服的男子。怎么着,这两人还有同伙?是想跟踪我们到家,晚上来点燃我们家房子吗?很有这个可能,很多小说里都有这样的情节,想不到还要打发一个人,这个家伙我收拾的程度得加重,起码得让他多少天起不了床,把他打得想到我就害怕,不敢动坏心,那场面一定有些血腥不能让两个妹妹看到。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起有样东西没买,我再回去一趟。”我找了个借口,子望说:“那我们一起去,反正现在还早。”子候也猛点头,她两人现在是一点也不想与我分开,不过那可不行,我不分开走,我又怎么能血腥的逼供呢。

    而且这个跟踪我们的人看上去不是很好对付,这家伙大约有个三十一、二岁,步履稳健又轻盈功夫应该很不错,至少与刚才那两盘不是下饭菜的家伙完全不一样,我可不想到时候还要分心照顾这两个妹妹,所以我就说:“不了,你们俩还是先回去吧,回去帮媚姨做点家事,我看她今天脸色不太好,现下我们都这么大了,也是时候该让她享享福了,你们说是不是?”两个人听话地与我分路,“还有记住,今天的事也别说出去,要不该让她担心了。”我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

    我目注着两人走远,返身向着我家的另一边走去,我知道我脚下的这条路的前边有一个小树林,人迹较少,这个男人依然跟着我,我在林间小路边找块大石头坐下来,注意着那男人的行动。他在我旁边十几步远的地方站了片刻,居然就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来停下,冲我一抱拳说:“姑娘好。”我点头,打量他,近看他比刚才我目测的年纪要小,大约也就二十**吧,身材高高的,但由于不壮硕,所以看上去也就比较文弱,没什么威慑力。样子吗,颇帅,肤白唇红长眉细目,很有些电视上常演的漂亮书生的味道,此刻他面对我一脸的笑意,好象很无害很无害的样子,但我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可能的话他会从现在的模样一下子变得很强悍,这让我有些期待着他的变身,我想看看他是如何将这两种不同的文弱与强悍融合在一身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认为他文弱表相下掩映着强悍的想法因为我回答不出来,这只是一种女人的直觉。

    是从他眼眸里极偶然开合间掠过的一丝慑人的光亮,还是黑袍下那看上去格外挺拔格外健硕的身形,还是他走路的轻捷……

    我不知道这真的真的只是一种直觉,但我的直觉一般都很准。

    见我不开口,他停顿了一下又说话了。“想请教姑娘一下,刚才你使用的功夫是那家门派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识过呢?”我挑挑眉,不是说古时候各门派之间的保密工作作得很到位哟嘛,什么传媳不传女,什么只传衣钵传人什么的规章制度一大串的嘛,这家伙怎么一问就问这些,是不是有些不上道,不过听了他的问话我也就知道了他与那两个闹事的人大概不是一伙的。

    第1卷第15章

    见我仍不说话,此人也不气馁,他又说:“请容在下自我介绍,我叫程仞锋,是程家堡的堡主,”中间,他停顿了下,没有等候到他预期中我该有的反应后,我不知道什么程家堡,当然更不知道这个程仞锋是何方神圣,看他的反应应该是有些门道的。大概他觉得我应该大吃一惊惊跳起来什么的,但我这个初到这个时空的人那知道他曾有过什么了不得的丰功伟绩,因此我很平静地听得他又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刚才的问话很唐突,但我没恶意,我实在是很好奇,姑娘的身法拳脚直接实用不花哨,攻击明朗动作迅速,所以我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等他一说完,我立即就封口,站了起来准备回家。

    他想了想,说:“我很想了解这种拳法如果姑娘愿意告诉我,我可以用别的东西来交换,姑娘可以任意提。”好大的口气,反正跆拳道既不是我创立的,现代的人未必还有密技自珍的心态吗?想要学我就教罢,只要不让我太费事就行了,原来我学跆拳道时还要上交学费,后来与若敏交上朋友后,就没花过什么代价了(因为若敏家就是开跆拳道馆的),想不到现在还有人让我随便提要求,那现在我最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吗?”我停下了迈出的脚步。

    “什么都可以,不过当然得是我付得出的也付得起的,我们才有可能成交。”他笑,这人倒有些意思,我最想要的是回到现代去,不过我想他是没这个能力的,我还想要的就是钱了,这跆拳道能换多少钱?我也不想太贪心,而且我也不想与这个人扯上多大的关系,他的脸上就差没写上麻烦这两字了。

    我现在很需要钱,但要多少呢?我不想占这个人的便宜,但也不想太吃亏,我沉吟片刻说:“你看到的,我现在需要钱,我要一百两银子,可以吗?”当时一个小康家庭一年大概会用到五两银子,我要一百两,主要是我想开个店,买个大一点的店面,不用租的,再说子望已经十五岁多了,子守也快满十五了,按当时的社会情形我这两个妹妹随时都可能出阁,据媚姨的话说要花钱办嫁妆以后女人才不会受欺负,再说我还想让全家人都受教育,这些钱应该让我们可以立即摆脱贫困,宽宽裕裕的过好小日子了。

    “好,成交,我很奇怪你怎么不多要,老实告诉你,你就是要价几千两我也是会付的。”他大概是想看我顿足捶胸的样子,不过这可让他失望了。我极平稳地向他笑笑,让他明白我并不是此刻心里后悔得要滴血,面子上却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来的,我说:“我知道你肯给的价格一定比我想要的要高,不过,我并不在意你肯给多少钱,真的,不要问我原因,因为我们没有什么交情,你再问下去就是交浅言深了。”要很多的钱,然后一天无所事事地在家里数银子,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是个卑微的小人物,从未想过要一步登天或傲人的荣华富贵,温饱过后有一定的闲钱让我不至于遭遇窘迫的处境就行了。

    这并不是说什么大话,我要的幸福在现代是与母亲相守在一起平安健康就行了,后来母亲死去了,我的幸福的定义就成了一个人健康地过日子,平日里认真老实地工作,节假日悠闲舒缓,看一点书,听一阵音乐,上一会网,与交好的朋友偶尔聚一聚……很平凡很平庸但也很实际,并不需要很多的钱,幸福原本就是金钱买不来的,而且拥有的钱多了人很容易心累,怕人偷怕人抢,金钱会给人带来的负累与它能带来的便利是成对比的,尤其是如果很多的钱捏在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手里,可能弄得自己神经衰弱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

    我的心思不想告诉这个什么程仞锋,他只是一个路人甲、已,或一个向我买卤鸡蛋的人,大家银货两清罢了。

    “你这人很奇怪。”程仞锋说,“我想我奇怪也不妨碍你吧,你与我各取所需罢了。”他皱鼻笑又摇头:“就冲你不贪钱又有意思的样子,我决定当你的朋友。”切,当朋友,很不得了吗?好象给了我多大的面子似的。

    程仞锋随我回到我家,他说他并不是常住在这里的人,此次来这里办一件事,只能逗留几天而已,几天也就够了,我准备用三天的时间告诉他跆拳道的精要及一些技击基础。我让子候将她的卧室让出来,让这个程仞锋暂时住宿,晚上媚姨回家看到家里突然多了个男人,让她好一阵的惊异,但程仞锋报出了他的名字后,媚姨居然没什么说法就默默地默许了我的做法,天,这对当时而言,我的行为可以说完全是对女性这个身份的颠覆,太出格了,我的行为她居然没什么说道,太惊讶了,后来我才知道这程仞锋是当代一个极有名的侠客,而且他经营马匹、布匹等生意为人任侠好义,在时下有极好的口碑。

    不过,这又关我什么事,三天后他走,我开店,我让媚姨去还了欠许亭山的钱,那小子居然还不收,听说后来媚姨将钱扔进他家就回来了。

    我的小酒店开张了,如前面所说,就卖些花生米、胡豆、豆干、酒浆,小面这一些我卖的花生是盐水花生米与当时油酥的做法不一样,豆干,鸡蛋什么的都是卤的,外加上还有麻辣小面,生意如我所想的火爆起来,每一日足有七八钱的收入,媚姨笑得嘴都合不扰拢来了,这一日晚上,打烊时她帮忙在店里收拾桌凳时说:“也许这样下去,以后我们可以慢慢地赎回以前卖出去的那些家业,还可以重振我们的家声。”我回头看她,重振什么家声,我只是回不去了,不得不留下来的流浪者,我只想有个温饱就可以了,守着这个小店一辈子籍着忙碌忘了心里的隐痛就够了,我不想大富大贵更不想振什么家声,这一世我这个老子如此不成材还有什么家声可以重振的。

    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五个多月了,有时候梦里我才回到自己的世界,醒过来时还好一阵的不适应,心里的酸一下子塞满胸膛,鼻子也酸酸的,好想哭。这时突然的有人大力的拍门,而且拍门的手估计着得有七八只,那阵势如果我不赶紧开门的话,那门板被拍坏是迟早的事,那不是我乐见的,因此我一叠声地回应:“别拍了,就来就来了。”

    第1卷第16章

    一群士兵蜂拥而进,那势头,若潮水奔泻,若不是我躲避得快,估计会成他们脚下垫底的黄泥。“快,有什么吃的,赶紧端上来。”“饿死了,快上饭上菜。”“这鬼天气,冷得邪门,又冷还饿。”“店家,赶紧的,赶紧的。”这些人闹闹嚷嚷地说,一时之间我也听不清楚明白,只知道这些人很饿很冷。“吵什么吵,店家,有什么上什么,赶紧的快一点。”一个带队的人说,他是个粗豪的北方汉子,满脸的络缌胡子,别人的声音都低下去了。

    “只有下面条最快,吃了也暖和。”我招呼着回答,“面条也行。”于是我与媚姨就快手快脚地张罗开来。我这小店也不过就能摆个六、七张桌子,好家伙这一进来就是五六十人,还没完随后还鱼贯进来了十多个个大概是此次战役的梦泽国的俘虏,当时天色已经很晚,昏黄的光线下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就是这样昏暗的灯光下也可看到这些人狼狈凄惨的样子,一个个身上脸上又是泥土又是风尘又有暗黑的血渍,尤其是那一个已经既蹲不起也坐不起的瘦小的男子,两个俘虏无力地架着他进来,一放下,他躺在那里,连我都似乎着看到生命之火正悄悄地从他的身上极缓慢地溜走熄灭,这种缓慢完全是一种折磨。

    好些人只能站进来连凳子都没有坐的,他们挤得我这小店没多少空隙。俘虏们在小店一面的墙边一字排开。这一段时间与梦泽国开战,听说一个多月前将军打了个大胜仗,每天陆续从我这小店过的兵士和俘虏让我已经麻木了。

    我与媚姨快手快脚地将面一一送上去,再配些卤蛋、花生米、豆干之类的,带队的军士还要了些酒。真是冤家路窄,前段时间因为捏了子望屁股被我揍过的两个家伙也在其中,这两人一个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另一个望着我诡笑。

    我的心自然是虚的,现在的情形不是我能掌控的,我的身手对付这几十个人,而且还是上战场拚杀的人,我自知没那个能力,况且生活可不是光是什么打打杀杀的,不过这么些人不可能个个心里都没有天理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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