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双生儿死的死疯的疯,白水叫你丢到外面总不叫回来,兰草也厌了,花逆节疯子似的,勾搭上了芜缙璨,可不就剩我了?”
“听着口气,可怨的不得了呢。”
“要不是近来的事太繁杂,您来不及搜罗美男子,这两个月怎么能轮到至兼独宠呢?按说至兼年龄也大了,早该不得宠了。”
“撒娇过了可不好,宠你是因为你懂事,不然是为什么,因为我身边没人了?”
☆、最后的 结局 二十三
写在前面之:就让我任性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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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是因为您没人,只是想想这样时节,您没有那样心情罢了。”至兼捏她脸颊,“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还有至兼也便犯不着费心了。”
“知道为什么疏远了白水兰草?”参源突然问。
“至兼愚笨。”
“你们中任何一个妄图知道比该知道的还多的,都该掂量掂量,白水聪明,兰草对此无意,那对双生儿,竟留在我身边暗地里打探那件事,连芜益贤都不敢再查的……他们,还不该死么。”
“忍辱负重,他们居然有这样的心机。”也算没有辱没了他们爹爹的名,至兼俯下身来,贴着她的额头,魅惑的缓缓滑过她的身体,“对,我们不过是小角色。”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近来的事越发奇了,芜缙璨胆大妄为,穿着斗篷便带人下了死牢。那时她刚派人去清风阁抓了潇潼身边的女人,没想到有人来报说芜缙璨又去了那地方找她的人不痛快,她命人急去查看,说来也巧了,有以前见过潇潼的,居然发现两人马车相隔不远,在牢前说话。参源哈哈一笑,她不稀奇,她什么都不稀奇。甚至她相信,花逆节也是芜骜派去的,这对她有利,不是么。
花逆节是一味毒药,深深的种在了芜缙璨的身上。她和那孩子相处过,那确实是十分奇妙的一个小人儿,倘若他带着刻意的恶,便比那对双生儿更可怕十倍百倍了。偏偏她倒觉得,全然顺从她的男人没有意思,得是花逆节这样,有故事,有靠山,有骨气,有性格,有思想的,才配她花上那一番功夫。越是艳丽危险的,她便越是有兴趣。
不过身边没人了,这些日子才没派至兼出去应酬,这么些个日夜,他不声不响守在这里,也算有一番情意。
但终究什么也算不上,倘若他有一丝查芜浣蓝身世的心,便没有白水那样的好运气了。白水像个真正的男人,到底离开那样地方较早,且,真正的讨人喜欢,懂得分寸,至兼吃他的醋,可真是可笑了。
不想这些旁的,芜浣蓝已经渐渐入了正轨,接了该接的,夺了该夺的,边疆想趁乱攻入,边疆有卫翰朝一人足矣,她不像他们芜家兄弟,胡闹起来便连苍生安定也不顾了。
芜骜……真是大逆不道。
“主子,回话的来了。”忽然有下人推门来报,参源支起身子,至兼替她放下帘子,服侍她穿好衣服,才掀开帘子扶她出去。
“知道了,就来。”
参源跨过门槛,门外日光炫目,突然一阵恶心,赶紧站住身子,捂紧胸口,咽了口口水,回头看,烟雾缭绕红灯笼氤氲,至兼还跪在地上低头恭送,竟没由来的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累了。
最近,经常无理由的犯恶心。
朝中那些老学究尊着芜缙璨嫡长,并不问品德,只说若不是太子即位就算违了祖宗立下的礼法,到地下去了无言对先帝,故誓死护太子,视其他不知源头的势力为乱党,直叹人心不古。
但,内里的几个家臣,譬如陈公公,不知听哪个多嘴的说了潇潼一事,把人直气的牙根痒痒。那几个做了死谏的姿态,质问芜缙璨可曾听过鸿门宴,打了一通比方,芜缙璨也甚为激动,但他不觉自己与那项羽有何相似,他说潇潼肯来,只说明他得人心,潇潼没做过什么害人的,哪里能比作刘邦?
两方人说不到一起去,老臣们激动起来要割发剖腹,在他东宫大堂里闹得不可开交,芜缙璨厌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好好的哄,许下官爵,送许多财务,就差没下跪求饶了,半夜才算是离了他的宫,把他烦的头都要裂了,旁的不说,这样传出去,外臣怎么想?
十天后
城郊落了一地的叶,他叫人先带花逆节那里等着,他出城时趁着路过了与他赏赏秋景,逗乐一番,到的时候花逆节正吩咐人在地上扑一层缎子,上好的蚕丝,饶是他不在乎,看着也觉奢侈,但这样素色的缎子确实好看,花逆节与它相配,他喜欢。
“这样悠闲。”芜缙璨从马上下来,一把把他勒倒在地上,“两天没见你了。”
“您太忙了。”花逆节掰开他的手,“但逆节知道您是想着逆节的。”
“还就是跟你说话不费劲。”芜缙璨捏着他的手,扭头向旁边的人。“别铺了,来前可侦查了没有危险?”
“没。”
他把芜骜逼得紧了,这些日子不大安全。光是想在他马上做手脚的已经发现了两个,他就是不担心自己,也担心花逆节啊。
那日家臣大闹,过后还真有个门客给出了主意,叫他不用太多功夫,找人混入起义军,从内往外挑反,这群若真是乌合之众,必想各自为王,那些真的挑唆不了的,才该多下注意。
他应允了,但怎样去做,陈公公另推荐了好人选,竟然大有收获。
他虽得不到确切,但也知道参源下了狠手要对芜骜赶尽杀绝,那边动静,比他还大。好几次芜骜真的就差点被参源捉到,却几次化险为宜。
花逆节带了小饼模子,和他温存片刻,说要做了让他路上吃,就笑嘻嘻躲到一边点蜡烛烤甚么桂花枣糕。
花逆节越发温柔,自觉没什么能帮上他的,忽然对厨事起了兴趣,时常想着做什么能对他身子好,躲在屋子里试来试去,却也越来越和他胃口了。即便他不这样做,他也一样宠他,但他这样贴心,就给了他另一种感动。
嗖——
“啊……”
他正脉脉看花逆节为他做那样精巧的东西,忽然一只冷箭从他侧面飞过,往花逆节那边直冲过去,簌的埋进了锦缎里。
“快来人!!!”
☆、最后的 结局 二十四
本来下人都离得不远,还在打扫这片地方,这冷箭窜出不待芜缙璨喊已扑上了三五个拦在芜缙璨面前,芜缙璨气急败坏的指着花逆节叫这群不长眼的去护着小侯爷,花逆节小指里还勾着那小模子,手垂在那里,整个人呆愣住了。
芜缙璨喊了他好几声,他没有一点反应,芜缙璨在地上滚了几步爬起来捧着他的脸看,才发现他的脸上被飞过去的箭气冲伤一条,血往外渗着,花逆节漠然的把脸转向他,有人追着刚才箭射来的地方奔去,有人捡起冷箭查看,身旁人来来往往,花逆节却好像突然跟这个世界无关了。
他听不见芜缙璨在他耳边呼喝,听不见芜缙璨毫无意义的责骂下人,看不到芜缙璨捏着他的肩膀,看不到芜缙璨用袖子擦他脸颊,他只是在想那飞来的冷箭,那个明显冲他而来,却不想伤他性命的冷箭。
旭,回来了。
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直觉,他的心狂跳着,只有晋王爷,会对他做这样外人看来毫无意义的事情,只有晋王爷会有这样的心情把他放到这样位置,费心思安排威胁他,晋王爷哪怕这次出于种种考虑不伤芜缙璨,径直冲着他来,却也一箭双雕的警告了太子,想杀他的人不是没有能力。
只有晋王爷会……这么恨他。
突然觉着即使这样被恨着,即是这样又兴奋又痛苦的猜测是不是他的这一刻,也好过在太子那里待过的日日夜夜,爷,您还记着我,还觉着我给您带了绿帽子,是因为您以为我是您的小娘子,这样寄人篱下,是对您不忠?
芷宣居然好开心……您不信罢。我从没有叫过他爷呢,但,恐怕也没有机会这样叫您了。
花逆节微微笑了,抚上自己脸颊,“我没事呢,谢太子爷关心。”
回神已经在一个无聊的怀抱中,芜缙璨搂着他不住叫骂,一面已经有人撤了地上缎子,看样子是要抱他上马,太子爷是要出皇城的,他不要,他不要出去了。
芜缙璨张着嘴,说出的话他一句也听不到,就像曾经很久以前站在醉红阁的楼上看上元节戏楼上唱戏,远远看戏子动作,却什么也听不到,那种离尘世很远的感觉。
“您的人是为着您考虑,我妨碍了您。”花逆节就很温柔,很安定,很干净的摸着芜缙璨的脸颊,“逆节现在难看么?”
“……”
“都没有关系,您赶紧出城,逆节到府里等您,好吗?逆节不能和您出城,不然别人要骂逆节妖孽了。到府里等着您,这样说定了,对吧?”
“……”
花逆节执意不肯与芜缙璨一同出城,芜缙璨刚才看了,这箭后面带鞘,是从管里吹出来,吹的人离的远,这会儿去追怎么还能追的到?箭头是磨平了的,看来并不想伤人性命。他也是才醒悟,这箭是冲着花逆节来的。
大概真像他所说,他的人为了帮他除去身边祸水,这是给花逆节提个醒?又是那群老学究,哪里用他们操心!
也是的,带着花逆节终究不方便,他这次出城,是去看看他的人费尽心思训好的军队,真正的与他们同吃同喝几天,给他们看他当他们主子的决心。他这些日子想了,与其被动等着他人来攻,不如主动出击,他要把芜骜挡在京城外,封了城门,与参源决一死战。
这是最末最坏的主意,他懂。
参源近来越发容易疲惫,常常一觉醒了,丝毫没有清醒感觉,饭也不大吃的下,又常常耗神,心理早有了不好预感,但她不敢那么想,毕竟这么多年,从没出过岔子。
倘若是谁想要害她,男人那药要提前一个月停止服用,不然仍无法使女人受孕。也就是说,至少要在三四个月前就存了这种想法的,秘密躲过每次安排下的药才行。
独宠的……如今只剩了一个人。
她今个没叫人提醒,突然去了致兼那,致兼正在院里打不知道什么拳,他常常说自己从前跟师傅学过戏,就是后来被人嘘下了台,这才混迹红尘,故虽然年龄不如兰草他们,身子却很是柔韧。
“呦,主子来了。”致兼收了势,用搭在脖子上的巾子抹了把脸,参源微笑,挥手叫旁人都退了下去,这才上前揽住致兼脖颈,“我这个月……竟也没有来月事。致兼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该不是最近劳累,身子都调理不过来了。”致兼没大惊慌,“致兼不是女人,实在不懂,为何不找大夫瞧瞧?”
“瞧什么,还不是这样?”参源轻吻他上唇,“致兼才最不简单呢。”
“哪里哪里。”致兼后撤一小步,笑的十分暧。
《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