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同人)轻舟闲挂小银钩》分卷阅读3

    李俊喝道:“穿上裤子!”

    “不着急,屋里暖和……”童威不敢挪开半步,东拉西扯:“那个……哥哥你不热么,热的话也脱了吧……”

    李俊直视郑天寿:“兄弟,我送你回山,顺便有话说。”

    郑天寿点头:“有劳。”

    童威慌忙阻止:“不不,哥哥我来,我来。”

    李俊冷笑:“你还真是色胆包天。”

    童威见势不好,赶紧又道:“那……叫猛子去?”

    李俊一把拽开他:“丢人现眼的东西,滚远点。”

    童威急中生智,大声喊道:“不好了哥哥,顺子脑门上起了好大一个包。”

    张顺闻言,将手捂头,极配合地哼唧了二声,而后倒退几步,往床上一仰,双眼一闭,晕了。

    郑天寿谢过童猛,离船上岸,径回自己房里睡觉,醒来时发现花荣正坐椅子上专注看他,一骨碌坐起来,慌着致歉:“哥哥何时来的?兄弟失礼,哥哥勿怪。”他一向对花荣十分敬重,生怕行为举止有失检点,冒犯了心中英雄。

    花荣笑道:“是我不告而入,你有何失礼之处?”

    郑天寿为他倒了杯茶,垂手立在一旁,拘谨得不知如何回答。

    花荣拉他坐下,看着他道:“莫非我花荣是个不好相与的?叫兄弟这等不自在?”

    郑天寿忙道:“不,不是,哥哥世家子弟,最有气度,兄弟却混迹江湖沾染许多恶习,就怕一个不留神惹哥哥笑话。”

    花荣无奈道:“每次你都这般说,罢了。”一摆手,问到正题:“兄弟,你跟童威去了许久,没事吧?”

    郑天寿道:“就呛了几口水,没事,倒是他……”忽地想起童威被他捆绑恐吓的可笑模样,禁不住轻声笑开了。

    “呛了几口水,怎么回事?”花荣皱眉,很敏锐地猜出个**不离十,沉声问:“坐船的时候他使坏了?兄弟,你实与我说。”

    郑天寿自然不肯实说,搪塞道:“没大事,不过是自家兄弟玩闹闲耍,何况我也戏了他一回,扯平了。”

    花荣一听,来了兴致:“哦?兄弟你是怎么戏他的,跟哥哥说说。”

    郑天寿思量那种事情怎么好对花荣说,下蒙汉药捆人刮眉毛倒罢了,像扒裤子抓子孙根言语调戏这等,说出来还不得遭花荣鄙薄,便连忙又将言语遮掩:“也没如何,就是罚他多喝了几杯烈酒而已。”

    花荣盯着他眼睛,情知他在应付,也不点破,微微笑道:“兄弟,你好像跟他很合得来。”

    “怎么可能。”郑天寿失笑:“他就一无赖色鬼……”

    “无赖色鬼?”花荣目光锐利。

    郑天寿低头噤声,喝着杯中茶,装聋作哑。

    童威腰系围裙,满脸悲愤地窝在厨房里杀鸡剁肉,对于张顺肯在关键时刻拉兄弟一把的豪情义气,他是万分赞赏感激的,可问题是那贼小子的戏演得实在太过火了,晕倒不说,还蹬着腿口吐白沫全身抽筋,醒来还装失忆,非说自己是东京城里卖狗皮膏药的,管张横叫王老弟称李俊是刘大嫂,把张横闹哭了把李俊急得死去活来,商量着要去请个跳大神的驱邪还差点一刀宰了店里那条黑狗放血,然后人家张顺可倒好,晃晃荡荡又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正常了,可怜巴巴地唤哥哥,娇喘吁吁地说近来身体虚弱,再不进补的话怕是见不到下月的太阳了,蒙得那两傻瓜团团转,鞍前马后伺候不说,还勒令他在眉毛未长全之前不得踏出酒店半步,每天必须守在厨房钻研菜谱给张顺做饭做菜,稍有不慎就是一顿皮鞭,他没办法,只好忍气吞声与各式调味为伍,可这活太难干了,张顺还好对付,李俊和张横的嘴刁得都快赶上皇亲国戚了,不是嫌粥稠就是嫌汤淡,横挑鼻子竖挑眼,折腾得他有苦难言。

    不过这种痛苦相较于禁足而言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他每隔半个时辰照下镜子,纳闷自己的眉毛怎么就这么懒,千呼万唤求爷爷告奶奶的就是不肯冒头,这段日子郑天寿在做什么,花知寨有没有借着教射箭的机会摸他的手,吕方郭盛有没有隔三岔五地跑去跟他聊天套近乎,燕顺有没有凭借结义大哥的身份嘘寒问暖搂搂抱抱,还有围在身边那群恶狼会不会瞅准时机来个一鼓作气……天,他越想越觉得形势严竣、刻不容缓,属于自己的肥肉快被别人抢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立刻唤来童猛,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兄弟啊,这世上只有你对哥哥是真心的,你要是不肯助哥哥一腿,哥哥就真没指望了,兄弟啊,还记得小时候哥抢你的糖你从不吭声么,那时候你多乖啊……”童猛与他抱头痛哭,泪流满面道:“哥哥你放心,兄弟永远和你狼狈为奸,一个鼻孔出气。”此后每天凌晨出门,直到深夜才回店,把全天战果悉数告知童威,童威就在纸上写写划划,坚持到眉毛长出来的时候,他已积下厚厚一撂。

    再次见到郑天寿时,童威自觉知己知彼,腰杆儿挺得分外直,说起话来也阴阳怪气:“行啊兄弟,不愧是清风山上一朵花,是人都想嗅上一口。”

    郑天寿歪着脑袋打量他:“禁足禁糊涂了吧,说得是人话么?”

    “兄弟,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你还是招了吧。”童威掏出本子,瞪了郑天寿一眼,打开就念:“初一晚上与吕方郭盛无故吃酒到半夜,初二路遇秦明与其闲聊八句并笑三次,初三主动到花荣房里不知所为,初四和黄信一起抬头看月亮并允许黄信碰手二次,初五接受阮小二赠鱼一尾,初六与邓飞欧鹏借切磋武艺之机眉目传情,初七……”

    童威音色洪亮,喋喋不休,没完没了,郑天寿却神情自若,不恼不怒,绕着童威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开口打断他:“哎,我说,你有病吧?”

    “怎么?心虚了?”童威怒目而视。

    郑天寿乐了:“你暗地监视我都能理直气壮,我光明正大的为何反要心虚?”

    童威义正严辞道:“兄弟休要胡缠,你我关系已定,你别想抵赖。”

    郑天寿奇道:“关系已定?我和你什么关系?”

    “自然是……那个……那个啥的关系呗。”

    “哪个啥?”

    “就是……你装什么糊涂,这么跟你说吧!”童威步步靠近,伸手指轻抚他的下唇,压低声音道:“我亲过你这里,当时你没有拒绝。”

    郑天寿也不躲,任凭他摸:“我不记得。”

    “那这次就让你记得。”童威将手绕他脑后,用力紧扣,猛地压上嘴唇,郑天寿猝不及防,睁大眼睛如被雷击,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唇上温暖湿润的感觉逐渐向舌尖扩散,他蓦然清醒,一把推开童威,转身就走。

    童威赶紧追他:“兄弟,这下记得了?”

    郑天寿羞愤不已,高声喝道:“滚!”

    童威疾走几步挡住他去路:“占了便宜就想甩人,没那么容易。”

    郑天寿恼道:“我占你什么便宜了?”

    童威笑道:“我是说我占了你便宜,兄弟,人活世上,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你放心,哥哥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不用!”

    “别客气。”

    “你——!”郑天寿气结,恶狠狠道:“童威,我早晚阉了你!”

    童威扯过他手放向□□,邪邪一笑:“来,归你了。”

    郑天寿银牙暗锉,横下心来便欲痛加杀手,正当此时,耳边忽地传来一声断喝:“你二人在此,做何勾当!”他抬头看去,只见从树后慢悠悠转出一人,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满脸得色,正冲着他嘿然诡笑。

    ☆、第四章

    郑天寿见是阮小七,心里咯蹬一下,这活阎罗与李俊张顺大不同,那两位顾忌童威颜面,总不至到处乱说,但阮小七可就难保,他清楚自己情形特别,委实担心传闻乱飞,日后在众兄弟面前须不好看。

    “原来是小七哥。”郑天寿连忙缩手,笑道:“什么时候来的?”

    阮小七一步三摇地晃过来,吊儿郎当道:“不该来的时候已经来了。”

    郑天寿脸上闪过一丝阴云,狠踢两脚树干:“事情不像你看到的那样。”

    童威却抱住双臂,得意洋洋:“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阮小七吐出狗尾巴草,哑然失笑道:“我就看到某人死皮赖脸,惹得天寿兄弟火冒三丈来着。”

    郑天寿闻言舒了口气,瞟了童威一眼,点头道:“正是。”

    童威怒道:“我哪死皮赖脸了,我和他那叫两情相悦!”

    郑天寿真想立刻给他两记响亮的耳光,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正打算狠噎他一句,阮小七已然代劳:“呸!照这么算,和你两情相悦的多了,你撩拨过张顺没有?是爷们就别掖着藏着。”

    “我……”童威一个头八个大,天知道他那点意思刚冒头就被李俊和张横联手绞杀了,连张顺自己都不知道,阮小七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把这件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翻出来的?不用说,肯定是张横,童威恨得在心里直骂,嘴上还得一硬到底:“我说七哥,话可不能乱讲,我童威可是清清白白一条好汉。”转头冲郑天寿一笑:“是吧?兄弟,你验过的,是童男。”

    郑天寿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思量早知恁地,当初就不该和他歪缠,如今想来真是悔之晚矣,忙对阮小七道:“嗯,是童男,现在也是。”

    童威意味深长道:“就快不是了。”

    郑天寿恼怒不语。

    童威瞅着他,眼中春情荡漾。

    阮小七笑得倒靠在树干上,捂着肚子几乎岔气:“二位,我是不是多余了?”

    童威道:“你才发觉?”

    郑天寿抬脚便走,阮小七和童威蛇鼠一窝,这两水匪分明打算合伙耍戏他,解释纯属白费唇舌。

    童威急忙要追,被阮小七拦住,阮小七笑道:“兄弟,悠着点,没你这么干的。”

    童威道:“那怎么办?七哥你又不教我。”

    阮小七道:“我这不是忙么,待得空便与你说,不是你七哥我夸口,朱贵那块骨头难不难啃?三下五除二轻松拿下,有我指点你,别说一个白面郎君,十个也得趴地上给你□□趾头。”

    童威喜道:“就知道七哥你最行。”

    阮小七面露得色:“那是,论这本事,你们浔阳老大二十个都不是我对手,哦……”他一拍脑门儿道:“光顾闲扯,都忘了他叫我寻你作速回店,说有要紧事。”童威闻言赶紧便回。

    该在的人在,不该在的也在,童威觉得这阵子真是糟透了。

    张顺继续霸占他的床,已经养得白白嫩嫩的了还在补,张横跟个老妈子似的哄他兄弟:“来,再喝一口,乖。”李俊则端着另一只碗准备随时顶替,还指点张横:“慢些,汤热。”

    童威哭笑不得,他眼里李俊的脑门上写着“愚”张横脑门上标着“蠢”,这世上再没第三个人会相信张顺那套把戏,摆明了故意折腾人。不过他不会点破,说也没用,那两位太傻了。

    “哥哥,找我有事?”他问李俊。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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