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占勿药》分卷阅读4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晌春风半偷欢(二)

    室内衣衫凌乱,床上春意盎然——这只是表象。

    真实的情况是:室内,这边厢忍痛悲愤生不如死,那边厢却蜜意缕缕无止午休;床上,这一头忍泪躲闪,抚臀惊呼你离我远点,那一头却暧昧痴缠,无言的昭示着不离不弃。

    白沐淌着鼻血在床上被个美人儿给追赶得爬来爬去,只觉此生从未如今日这般狼狈过。身后的美人儿一扫方才神情疲软温良无害的模样,眼光湛湛,执着强横。

    一男一女在床上你追我赶,叫做情趣,叫做阴阳调和乾坤互通。而男人和男人在床上滚衣缠被,叫做断袖分桃,叫做于理不容。

    白沐不喜欢穿破衣也不喜欢跟人分桃子吃,所以白沐自认不是断袖,因此白沐无法对眼前的男人下手——就算他的眉眼长得还挺漂亮。

    刚一恍神,“嗤——”布帛的脆响突然在耳边响起。袍摆被撕开了。

    白沐惊觉后臀一凉,顿时气血翻涌,全都现在脸上。只恨不能聚精会神修养气力,再把那似女实男的美人儿狠狠踹下床去!

    不怪白沐心狠手辣,方才那美人儿以脱衣之姿诱白沐在先,又有五爪抓臀之恶行在后。白沐费心费神收拾好的伤口,直被抓的惨不忍睹,疼痛之下,直要晕厥过去。

    唉唉唉,勾栏院里的茶中必定有药,方才真真不该一时大意乱喝茶水。搞的迷迷糊糊之中便失却先机,此时倒是被疼醒了,但现下的状况,可怎生收场?

    身侧重又传来急促的喘息,白沐一惊,赶紧抱了臀翻个身避开。心下不由恼怒:方那龟公,小爷下辈子便是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彼时被白沐无情诅咒的龟公正赶到房间门口。身后不远处,静静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华服青年。

    龟公心惊胆颤的把耳贴到门上,半晌回过头,倒吸一口凉气:“主事的,客人,客人他——”龟公艰难的吞一口口水,“他好像是被压了。”

    相对于龟公的忐忑不安,那华服青年倒是面不改色,“阻止不及,不如推波助澜。送这客人一柱顶级媚香。似此等小事,今后不要再来烦我。”

    龟公望着青年远去的背影,不由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才一拍大腿:“妙啊!生米做成熟饭,不论谁上谁下,这种事情必定都不会到处乱说。”言罢长出一口气,兴冲冲地取那媚香去了。

    这样的做法的确很妙。不过半柱香功夫,方才水深火热的小室便变了天。

    床被不整衣衫半褪,该是是很香艳的场景吧?

    骤然被人掀翻在床铺上,背臀落床,传来一阵剧痛,白沐从灼热的情动中稍稍恢复了一点神智。

    房内有股腻人的甜香,夺人心智。

    身上的美人儿不断的挨挨蹭蹭,两人的衣物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各自的亵裤半挂在腰间。

    白沐清醒了一瞬,凭着脑中的最后一丝清明,抓过床畔的琉璃灯,朝着身上之人狠狠砸下!

    身边霎时清静了。

    白沐勉力起身,却觉脑中心中不断被阵阵莫名的焦灼难耐盘绕占据

    白沐受不住了。白沐朝着床畔的美人儿爬去。

    “良远,房中之人是子季!”严凤诉踢开花楼里的一处雅室,气急败坏。

    白发的青年倏忽一怔。怎么会?

    “你不要去了,我来处理。”严凤诉问清房间,匆匆嘱咐一声,做速离去。

    不急不行,方才寻找白沐已经花去好多功夫,媚香的功力何等厉害,听那龟公交待,怕是此时药性正浓,那边恐已箭在弦上了!

    白沐看着身下的嫩脸,掐一掐再摸一摸,挤一挤再揉一揉,晃晃晕沉的头,有些怔忡——接下来要做什么

    仿佛是该做些什么的,但白沐隐隐约约记得,身下之人与以前看的书上的人儿是不同的。此时满身满心里叫嚣着要发泄,却竟不知该如何寻找出口

    唯有拥了身下之人的清凉身躯,挨挨蹭蹭。

    仿佛再也听不到声音,也失去了其他所有知觉。身前很热,背臀很疼,白沐只迷蒙觉得身上心里都是快要爆掉的憋闷,又急又疼仓惶无措间,竟就哀哀哭泣起来。

    氤氲无尽的痛苦中,身边突然传来一阵清新的凉风。有人在耳边吹一口暖气,沙糯的音色暗哑缠绵:“放松,莫怕。”

    接着身子一轻,被拥进一个清凉舒适的怀里。白沐身子一软,全身像化了一般再无气力。

    有一只手爬过来,去掰白沐抱着身下之人的手,白沐迷蒙之中,便有一种可怕的固执,偏就不肯松掉。

    身后那人叹一口气,便不再勉强,只是小心翼翼的避过了白沐背后的伤口,绕到他身侧

    “裤带好难解,你又打死结。”这声音带了些奇怪的宠溺,既清又魅,惑人心神。

    白沐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这人该是自己特别熟悉的,奈何却乏力回头,意识沉沉浮浮,只觉此刻如梦似幻

    内室里无窗无风,却突然冲泛进一股霸道的药味。甜中微苦,乃是极纯的甘草。

    楚北的一年记忆和早茶数十年如一日的切切荼毒,共同锻就了白沐的绝佳本能:纵是意识消解,仍不由自主地凭借了对药味的敏感知觉去捕捉辨认那药剂方量。随着鼻中药味的渐渐加重,白沐的意识开始慢慢聚集。

    这味药中不止有甘草还有防风忍冬还有一味铭藤,以及,青黛。 咦——这种解法,莫不是有谁中了迷药

    多数一味药,白沐心思便多清明一分,待到终于数完,耳边的声音和感知也渐渐回笼。

    耳边正有个声音在轻轻呢喃:“子季”初时听不真切,慢慢的明晰,蓦地就如惊天响雷般炸在白沐头顶!

    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泼醒了白沐。

    “严凤诉!”随着这一声怒喝,白沐抬脚便踹!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晌春风半偷欢(三)

    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泼醒了白沐。

    “严凤诉!”伴着这一声怒喝,白沐抬脚便踹!

    虽说白沐中迷药在先,承媚药在后,但这一脚气势汹汹的出去,也是风声飒飒毫不马虎。

    只因为方才那一睁眼间,入目的场景太过震撼!自个儿全身上下近乎□,身下压着一个人——男人,身上挂着一个人——还是男人。这让至今未曾近得女色的白沐情何以堪!

    更难看的是,身下所压之人几乎□,脸泛潮红。身上所挂之人倒是穿的齐整,奈何那手却正在白沐的腰间忙碌,灵巧的解着裤带子,眼看亵裤就要被扒了下来,白沐只恨差点便要清白不保!

    ——却说这正扒着白沐亵裤的无耻无度无理无状之人,除了严凤诉,还能是哪个!是以白沐那一脚便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他当真气坏了,只恨不得先踢死这妖孽,然后自己也立时死了埋了化了变成青泥焦土消失不见。

    严凤诉翻身滚进床里,避开了一脚。再抬起头来时,色若春花的脸便微微地有些发青了。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无人说话,满室静寂。

    白沐对上严凤诉,首先回神的必是严那妖孽。

    “子季,你既非我长辈,又非我上级,直呼在下的名,恐怕有些失礼吧。不妨称呼我的字——景之,这样也显得你我之间更加的亲热些。”

    此种情况下,还挂念计较名字的问题,恐怕放眼当朝,唯眼前这一人。

    白沐收回脚,方才的动作牵动伤口,这会儿痛的他冷汗直冒。许是外室的门没关,冷风绕过屏风,白沐惊觉到身上沁凉一片,这才想起来自己上身竟是丝缕未着的。欲待穿上衣服,那衣服早不知被缠杂丢在了哪里。想拉过被子稍作遮掩,又觉此法太过女气,平白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严凤诉在床里侧看着白沐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似乎觉得有趣之极。好半晌,他才拉一拉滑到肩侧的衣物,凤眸中蒙上层水漾动人的光辉。启唇轻笑时,平白多出种魅惑撩人的风情,夺人心魄。

    《御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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