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为嚣张妃》第81章 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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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寒!”殇聿大喜,纵马赶去。楚寒背影微凝,回过头来,一眼望见殇聿奔近,竟是满脸惊慌,转身奔下小路,向草丛中钻去。

    殇聿寻他半夜一日,心中极是焦躁,此时一眼见了,竟是喜到极处。哪料楚寒见了她,转身便逃,一时转喜为怒。“回来!”长鞭疾挥出手,绕上楚寒脚裸,疾拉之下,将他自草丛中拖了回来。“你还要逃么”暴怒之下,也不细想,手中长鞭挥动,夹头盖脸打了下去。

    楚寒早已又累又饿,只盼在山里熬得几日,等洛沐风与展飞去远了,慢慢再返回风城。心中暗自盘算,殇聿待他一向亲厚,见他逃回,也便只得一些责罚,断不会就此处死。那时既无人带他离开,便也只得留了他。哪知刚躲得一日,便被殇聿寻着,心知回去仍是交与洛沐风带走。惊慌之下,便想逃走。哪想殇聿将他拖回也就罢了,竟挥鞭抽打,楚寒身上疼痛,尚且忍得,心中却是一片茫然。自年初大雪中,殇聿动用烙刑,从陈青烨手中将他强买之后,并未将他当奴仆看待,更不曾动得一指。在楚寒小小的心里,殇聿便如观音在世,他对她恭敬顺从,从不违拗。此时,万料不到敬若神明的殇聿会如此待他,打过之后呢将他弃于荒野,令他自生自灭,还是就此处死身受鞭笞,心底酸苦迷乱,只咬了牙强忍,不出一声。只觉眼前越来越暗,终于失去知觉。

    “起来!”殇聿打的累了,沉声低喝。却见楚寒只护了头脸,一动不动绻缩地下。心中一惊登时清醒,长鞭扔下,翻身下马,伸手将楚寒抱起。垂眸低视,见他脸色惨白,早已昏去。“楚寒!”殇聿颤声轻唤,心知自己急怒之下,出手带了内劲,楚寒身子单薄,又哪里受得眼见他衣衫凌乱,满身是血,暗怪自己莽撞。游目四顾,空山寂寂,荒草及膝,夜幕暗垂。心中暗算时辰,若此时返回驿站,怕行不到半路,天已漆黑。侧耳倾听,草间传出虫鸣,不远处似有水声。微一凝思,抱起楚寒,展开轻功,向水声传来处奔去。

    楚寒微微侧转身子,只觉全身酸痛,忍不住轻轻呻吟。缓缓张眼,眼前阳光耀眼,转眸四望,竟不见了殇聿的影子。“大小姐!”楚寒张唇欲唤,却觉喉咙干枯,出不得声。心中一酸,她,竟是真的将自己弃于荒野手肘使力,挣扎起身,眸光到处,却见身上盖着一件黑色披风,认得是主人之物。披风下滑,露出身上衣衫,却已是他包袱中的衣衫。又觉身体伤处已被包扎,料得是主人所为。心中一暖,泪水滑下,她,毕竟没有抛下自己。

    “你醒了”身边传出殇聿惊喜的声音,脑后着力,已被殇聿扶住。“再躺会儿罢!”耳边轻语,满含心痛,竟不再似昨日鞭打自己之人的口吻。她,不再生气了吧游目处,见是卧于一片乱石之中,身下柔软,想是垫着些枯草之类。抬了眸子,对上主人满是担忧的眼睛。“喝点水!”主人轻语,一片卷着的树叶盛着些水送至唇边,楚寒张口饮下,清洌的河水流入干渴的喉咙,如饮琼浆。

    “我生气伤你,你竟不知反抗吗”殇聿任楚寒倚着自己手臂,手指抚开他脸颊上凌乱的长发,“你便是求得一句饶,我也不至伤你到这个地步!”见他双眸微张,仰了头,静静注视自己,眸中有疑问,有胆怯,却并不开口。轻轻叹了口气,抬眸见日已高升,想昨夜自己未及赶回与展、洛二人会合,二人定然焦急,心中大为不安。“楚寒,洛公子和展公子在驿站等我们,我们该回去了!”轻轻将楚寒身子扶起,只觉他身子轻轻一抖,疑是碰了伤处,俯身察看时,见他虽然脸色苍白,倒也神智清明,又觉安心。

    殇聿虽是焦急,却生怕震动楚寒伤处,只得策马缓行。手臂中的楚寒头微微侧过,靠入她怀里,只觉呼吸沉重了些。殇聿暗暗担心,低头察看,却见他并未昏迷,安静的眼眸张开,眸底,盛着深深的眷恋与伤痛。

    “楚寒!”殇聿心头一震,当初,便因了对他的怜悯,方一再出手相救,如今,自己竟会出手伤他,于心何忍心中自责,手臂收紧,“以后,不会有人打你了!”在他耳边哽咽轻语。却觉怀中的楚寒身子一颤,跟着纤腰一紧,却是楚寒将手臂环了上来。“楚寒!”殇聿微窘,她虽收了他做男侍,但时至今日,她仍是个黄花大闺女,此时被楚寒搂了,却是极为不适。待要拉开,垂眸时,却见楚寒咬了唇,闭上的眸子有泪珠滑出,心便一时软了。

    原来,楚寒虽幼,但家逢大难,饱受折磨,心智变得早熟。在他对这世间绝望之时,忽见殇聿挺身而出维护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受刑,竟不惜舍却自身清白名声。他出身世家,幼读诗书,对礼法更是熟知。见殇聿说收自己为男侍,却为陈青烨刁难,便生了一生相随之心,在众人瞩目下,行了认主大礼。偏又心思单纯,从那之后,更是一心认定了殇聿。只盼跟得一刻是一刻,即便日后落得处死,也自甘愿。

    楚寒没想到,与殇聿的分离,来的如此之快。此时此刻,他知道,此一去,再也无法见到殇聿。心中万般不舍,求殇聿留下自己的话在喉间百转,却说不出口。只大着胆子,环臂将她抱住,将此刻的记忆牢牢放入心底。殇聿是他在这冰寒凄冷的世间里唯一的一点温暖,而如今,连她,也不要他了。心痛到麻木,便不再疼,而是慢慢下沉,沉入谷底,变成一片死寂。

    他不会死,他知道,为了娘,也为了她!只要她们要他活着,他便会努力的活着。

    “殇公子!”行至半路,洛沐风与展飞跃马迎上。原是两人见她一夜未归,心中担忧,一早便出来寻找。洛沐风一眼看到殇聿抱着楚寒驰归,心中大喜,策马迎上,“给我吧!”见殇聿满脸疲累,伸手去接楚寒。

    手臂中,殇聿只觉楚寒身子一僵,抱着自己的手臂却是骤然收紧。“不用了!”无奈轻语,抬眸向洛沐风歉然一笑,“聿一夜未归,倒让二位担心了。”

    “无防!”洛沐风淡笑,“寻到就好!”眼见楚寒抱着殇聿不肯松手,而殇聿竟也由他,轻勾的唇角竟是带着些许纵容,心中微微一酸。若说原来还有不甘,至此楚寒生死关头,眼见殇聿着急心痛,心中也尽释然。回头见展飞摇头微笑,心中略感窘迫,调转马头,随在殇聿马后。

    “楚寒,下马!”到得驿站,殇聿低头轻唤,分明看到他眼眸中浓浓的绝望,心中竟是重重的一疼。楚寒手臂松开,洛沐风马下接了,楚寒双脚落地,身子不禁摇晃,洛沐风忙伸手扶住。

    “先吃点东西再走罢!”展飞扬声唤了小二出来,吩咐做菜上饭。

    小二见殇聿带了楚寒回来,知是与洛、展二人本是一路,想到昨日说话,讪讪的老大不好意思。又见楚寒不再是奴仆装束,心中更是疑惑。

    “楚寒,你也坐吧!”殇聿落座,却见楚寒侍立一旁,便轻声吩咐。楚寒依言,在殇聿下手坐了。殇聿见他脸色苍白,不禁担心,命小二先取碗热粥与他。

    “殇公子一夜未归,幸得无恙,否则,我洛沐风可是百死莫辞了。”洛沐风待大家坐定,歉然低语。

    “洛兄哪里话”殇聿摇头,“此事都是楚寒任性,倒劳两位忧心,聿心里万分过意不去。”转头见楚寒咬唇垂头,叹了口气道:“也是我不曾问过楚寒心意,至生此事!”

    “话虽如此,也是洛某照顾不周!”洛沐风苦笑,眼见殇聿疲累,显是一夜未眠,楚寒更是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心中不禁歉疚。若是殇聿责怪他几句,或者会好受一些。

    “洛兄!”殇聿含笑,“所幸虚惊一场,洛兄又何必介怀”见驿站小二端了粥来,伸手推给楚寒,“先吃些罢!”听得展飞也笑道,“洛兄弟几时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既是殇公子不介意,此事再也休提!”

    “是啊!”殇聿也笑,“倒是聿对洛兄有些疑问,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殇公子请讲!”洛沐风本是慷慨豪爽之人,听得两人一说,也即淡然。

    “洛公子来风城,算来也半年有余,却未见洛公子有何动作,莫不是只为了等展兄到来”殇聿对风城了若指掌,通常来风城的客旅均有自己的目的,或买卖、或叩关、或为女人。而洛沐风成日在风城闲晃,连赏秋阁都未曾踏上,竟是比任何人都怪异些。

    殇聿口中与三人说笑,心中却是挂念楚寒,见他自殇若月来后,便只默默立于身后。此刻更是一双眸子空洞无神,目光穿越驿站草庐,落于不知名的地方,竟是不知在呆想何时。心中微疼,转眼又见一碗粥仍整整的摆于桌上,“楚寒!”回身唤过,“把粥吃了!”低声命令,不容抗拒。

    楚寒领命,捧了碗欲吃,却是胸口烦恶闷堵,如何吃得下

    殇聿眼见他如此神情,想到展飞的说话,暗暗心惊。难道真如展飞所言,楚寒对自己钟情已深但看楚寒神色,确是不愿离开自己。轻轻叹了口气,转向洛沐风与展飞道:“此番楚寒之事,扰了洛兄、展兄,倒耽搁了二位路程,此时楚寒身上有伤,不宜长途跋涉,等下,还是令他随我回去罢!”

    “咳!”楚寒闻言呛咳,迅速抬眸望向殇聿,几疑自己听错,见殇聿回眸皱眉,忙用衣袖拭去衣上喷溅的粥迹,心中烦闷尽去,一双幽暗的眸子却已瞬间点亮,端了粥仰头大口吃了。

    “如此最好!”只闻展飞大笑,“倒省了洛兄弟长途奔波劳顿,楚寒也免了念主之苦。”殇聿知他意有所指,心中一时纷乱,却也只含笑不语。待酒足饭饱,辞了展、洛二人,依旧抱了楚寒上马,与若月两骑快马,向风城疾驰。

    “姐姐!”殇若月马上回首,快马疾驰之下,竟见楚寒倚在姐姐怀中睡去。“这小小男侍,你如此宠爱,隔些年他大了,怕不把你放在眼里。”

    “不会!”殇聿摇头轻笑,心中也自惊疑自己竟是如此纵着楚寒。“我也一般宠着你与若水,难不成你们大了,也不将我放在眼里”俯身查看,见楚寒睡的甚沉,不禁微微一笑。悦电子书

    “他怎能与我们比”殇若月低嚷,“我们可是你的亲妹妹!”转眸见殇聿含笑不语,又不禁撇嘴,“只怕他怨你将他变成男侍,一生抬不起头,因此怀恨,也未可知!”

    “会吗”殇聿一怔,俯首再看,见楚寒睡梦中微微皱眉,想是伤口疼痛,一时心中尽是挣扎。若月所说也是事实,大凡男侍,均被视为主人的玩物,一生均无法抬头做人。而男侍得宠,往往只短短两三年,待得年长,或失宠潦倒,或心有不甘,往往会铤而走险,报复主人。便也因此,主人为免男侍报复,一旦厌倦,立时处死,以绝后患。

    楚寒,也会报复殇聿心中暗思。“不会!”随即轻轻摇头,楚寒并非她真正意义上的男侍,她虽骗过所有人,楚寒心里却是明白。若他能平安过得几年,到时自会想法子让他远走高飞,断不会误了他,令他对自己生恨。“若月!”心中计较已定,抬眸扫向身边的妹妹,“你我处于乱世,哪管得许多只他既跟了我,也算有缘,我自护他周全就是!”

    “你护他”若月轻叹,“我和若水走后,陈青烨见殇府与杨家联姻,势必会加紧逼迫,到时你自顾不瑕,如何护他”侧目见姐姐微微苦笑,轻轻叹了口气,“妹妹知道,在姐姐心里,他早已不是区区一个男侍。姐姐若真为他好,不如早送出去,虽不能见容于世家大族,便隐姓埋名,做个闲人,也倒罢了。”缓得口气,又道:“再者说了,若姐姐安心与他长久,也不能尽让他藏在你的庇护之下!”

    “若月!”殇聿轻叹,楚寒年幼,她哪里会去想什么长久但听得妹妹说出前一番话来,竟与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心中宽慰,“不瞒妹妹,此次洛公子出山,我本是托他带楚寒离去。哪知楚寒半路私逃,今日方才寻回,想是他不肯离开,只得带了回去。”

    “私逃”殇若月扬眉。男侍私逃,乃是大罪,想不到平日逆来顺受的楚寒,竟有如此胆子。向楚寒蹩得几眼,倒觉是自己平日将这小奴隶瞧的小了。“那姐姐如何打算”扫了殇聿一眼,又冷冷道,“瞧你待他这番样子,想也不会处以刑罚了。他便是晓得你不会重责,才如此无法无天!”

    “若月!”殇聿听若月似有不平之意,不觉好笑,“难不成你要我将他处死么”轻轻摇头,叹了口气,“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到时他若真的成了累赘,我顾不得他,他也只好认命了。”口虽如此,想日后果顾不得他了,心中竟是一片茫然。

    “认命”若月挑眉,“他若认了命,也不会私逃!”回头望了望仍在沉睡的楚寒,心中突然动念,“姐姐,这乱世之中,你护得他一时,护不得他一世,认命不如改命,何不教他些武功,以求令他自保!”

    “教他武功”殇聿心中一动,大以为然,转念间却道,“师傅有命,未经允可,不得将武艺私传。”

    “姐姐!”殇若月轻笑,“这楚寒毫无根基,便师傅允可,他又学得几成如今只令他扎些根基,学些常用套路,危难时得以自保就好,又不当大侠,大可不必去学师傅的绝技!”

    “扎些根基”殇聿望向楚寒惨白的面庞,怀中,是一具如此单薄的身子,想到练武要受的苦楚,心中不舍。

    “姐姐不忍,让我教他!”看出姐姐的犹豫,殇若月含笑开口,“我虽不济,逼他扎些根基还使得,若是你教,必会中途心软,我们姐妹之中,怕是他还惧我一些。”

    “好是好,只是你立时要随小妹进京,你一走,他却也半途而废!”殇聿见妹妹茅遂自荐,不禁好笑,但若月之言,却也让她心动。

    “那杨家迎亲,必是车马辎重,行路缓慢。从京城来此,少则三月,多则半年,教他练得一些,便是强身健体,也好过不练。”笑得一笑,又道,“横竖我闲着无趣,打发时间也好!”

    “你呀!”殇聿轻笑皱眉,“怕是无人令你欺负,手痒了,却说要教他练武。”

    “那姐姐倒是肯与不肯”殇若月挑眉,双眸扫向楚寒,咂咂嘴,一副要吞掉他的样子。

    “好!”殇聿轻笑,“待他伤好,便交与你玩去!”自知若月虽是刁钻顽皮,却也不至欺了楚寒,便即点头应了。

    “如此,姐姐却不得反悔!”殇若月大喜,也不待殇聿答话,双腿使劲,催马快行。三人两骑,向入山峡谷飞奔而去。

    黄昏时分,通往风城那条长长的峡谷已经在望,殇聿觉怀中楚寒轻动,俯首看时,见他正睁了双眸望着自己。“你醒了很快到了!”扶了他坐直身子,自觉手臂有些酸麻。

    “楚寒!”殇若月听得姐姐说话,催马赶上,“你是姐姐奴仆,怎的竟让姐姐照应你”细眉纤挑,侧目回视,“我们骑马奔波,你倒一路好睡!”竟是要教这小男侍学些规矩。

    “若月!”殇聿皱眉轻唤,见楚寒一脸不安,欲下马步行,心中不忍,手臂揽紧,“楚寒身上有伤,何况……。”微微一顿,轻道:“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楚寒闻言抬眸,见殇聿的眼眸中有着些维护和纵容,不禁心中一空。原来,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个孩子,难怪虽收自己为男侍,虽召自己侍寝,却不同榻。这一切,曾让他有难言的惶惑,却又无从问得。如今方始明白,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个孩子。轻轻咬唇,默然远望,目光掠向暮色渐浓的群山。总有一天,自己会长大,不再是个孩子。

    待得楚寒伤好,匆匆又过月余。殇若月见他无碍,便只与殇聿招呼得一声,竟是自拽了去。楚寒心中不解,却见主人并不阻拦,只得随了去。自此日日被殇若月逼了,五更即起,只随着做些奔跑、举锁、扎马步的扎根功夫。殇聿见楚寒每晚回来,均是精疲力竭,心中大为不忍。心知若月武功平平,实教不出个样子,但想他身子单薄,若月此举,对他有利无害,况也不愿抚了若月一番好意,便也只由得他去。

    那日,若月命楚寒举了石锁扎个马步,正自摆布,却见一个丫头自外奔入练武场。“二小姐!”小丫头奔的气喘,歇得一歇方说道,“前儿替杨家送信来的老爷子又来了,大小姐不在,老爷命我唤二小姐过去!”

    “送信的老爷子来,怎么唤我去”若月皱眉,却又不能不去,转头吩咐楚寒,“不许起来,等香烧尽了才许动!”转了身随丫头去了,却忘了点香。

    殇聿自外回来,马厩里拴了马,又亲添了草料,替黑马刷洗干净。见若月的小花马在边儿上吃草,知是若月已带了楚寒回来,心中记挂,一路向练武场来。暮色中,练武场上未曾掌灯,一片寂静。张望时,却见楚寒扎个马步,立于墙边,竟是不见若月。

    “楚寒,若月呢”一行问话,一行将练武场边儿上的气死风灯点了。回头看时,见楚寒满脸是汗,神情狼狈。“这丫头跑哪了”殇聿见他拚力支撑,竟是开不得口,叹了口气,将他手中石锁取了,拉了他起来。

    “二……二小姐,被……被老爷……着人叫去!”楚寒但觉双腿酸麻,两条手臂也自提不起来,只喘得几口,方答主人问话。

    “嗯!”殇聿轻轻点头,见楚寒样子疲累,便笑道,“那丫头想是有了事,竟把你忘了,你且回去歇罢!”携了楚寒自场中出来,令他自去,自己转了脚上殇敬书房来。

    见得殇敬,只闻殇敬道,是前次送信之人来至风城,特意前来拜会,已安置客房住下。殇聿闻得无事,闲话一会儿,辞了出来,向小妹若水处来。

    刚进得院子,却听上房里一阵笑声,若月显然也在其内。“何事这般高兴”殇聿手掌轻挥,令打帘的小丫头退了,自己挑帘进了屋。却见两个妹妹之外,另有一个清秀可爱的女孩子在内,见她进门,也站了起来。

    “姐姐!”若水跳了过来,“我们在听明珠妹妹讲江湖上的奇闻。”拉了殇聿的手,直笑的气喘,“这明珠妹妹欺我们未走过江湖,尽是乱说,却听着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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