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all猫/鼠猫/展昭中心)与子成说》分卷阅读12

    “耶律枫。”

    “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呵,你当我稀罕。”

    展昭没好气的给了对方一个轻蔑的白眼,转过头再不看对方。

    “今日兴致好,出去玩了?”

    展昭知道自己今日等待沈仲元是冒了风险的,这样的责问早在意料之中。他无意敷衍,却也肯定不会实话实说。只是冷哼一声,冷着一张脸望向别处,根本不搭理那人。这样的自讨没趣也在耶律枫的意料之中。他似乎早就习惯了展昭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冷眼冷面,甚至还有点儿享受这种感觉,大约他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病,不正常。只是一想到那人是展昭,似乎又不再有什么疑虑与不满。

    他走到展昭面前,伸手捏住展昭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转过来面向自己,与人四目相对,冷笑道:“以后想去哪里,跟我说一声。只要你肯求我,我说不定会答应的。”

    “哼,做梦。”展昭挣脱人的手掌,扭过头,懒得再多言。

    展昭料定耶律枫今晚不会在他这里过夜。若是沈仲元所言为真,耶律枫这几日定是要与他们密谋详商共盟大计的,断断不会为了他多费心思,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在他这里多行逗留。今晚而来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自己,让自己老实些罢了。即使他知道展昭不会老老实实坐以待毙,但是他笃定展昭在他手里翻不了天。

    不多时,有人进来同耶律枫耳语了几句,耶律枫便匆匆离开了。展昭瞧着人走远了,端起已经有些凉了的茶盏,轻啜一口,继续思索起来。

    从今日情形来看,沈仲元未必无意,且他透露给自己的远比自己告知对方的要多的多,他甚至毫不隐瞒自己正供职襄阳王府以及襄阳王与大辽结盟的事情。如此说来,沈仲元当真如同自己所想,并非全心全意归顺于此等奸王。或许他同自己接触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展昭毕竟是御前的人,他想要结交或许是为了将来可以有人替自己说话,为自己表白心迹?如此说来,他竟然与自己的初衷相同,卧底在这襄阳王府中吗?

    可是展昭也不敢想的太好。毕竟人心隔肚皮,他这边一厢情愿想的这么好,若是事情稍有不对,他可是一棋落索满盘皆输。可是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可输的吗?呵呵,现在的他孑然一身,连自身都难保,否则又何必要借助沈仲元之手呢?罢了,自己这一步已经走出去,现在畏首畏尾倒显得胆小怯懦。对方已经把道划下,自己接招便是。现在需要施放信任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对方,但若是两方必须有人先迈出这一步的话,那就是自己了。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输的,大不了就是搭上一条命。若是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若是自己真的死在了这里,倒是免了继续受人之辱的苦楚。只是,大人……展昭,终是要负了大人,负了开封府一干兄弟们的信任和等待了。

    想到这里,展昭心中不由泛起苦楚滋味。他站起身,打开明纸的窗户望向空中一轮明月。明月千里寄相思,他从未有过如此小儿女心思,但此刻他的心却好似跟着这轮明月光飞到了开封府中。现在大人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在这轮明月之下,赏着这番夜景挂念着他呢?

    院落中是何等清净。一树石榴花开的热闹,红艳的颜色在清凉如水明净似银的月光中依旧是那般夺目。展昭的目光漫无目的的在小院中扫视了一下,恍然发现这院落中的花竟然都是红色的。从墙角边盛开的不知名的红花到院落中绽放的石榴花。这般红艳的颜色像极了他的官服,也像极了火与血的颜色。自从披上那身官服,展昭便生活在烈焰与鲜血之中。高墙内的刀光剑影不似江湖武林中那般真实凶险,却更是步步杀机兵不血刃!

    其实他从未在耶律枫面前穿过红色的衣服,但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他竟然把自己安排这全是红艳花朵包围的院落中。这样的红艳,像血,像火,也像……成亲时的红烛与吉服。展昭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入住时这里似乎还不是这样的,他回过头看了看小屋中的摆设,才突然发现这里竟然也是多摆放了红色的物件。他感觉无比好笑。这耶律枫竟然真的把他当女子玩物般“宠”着吗?

    这里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多呆一日,能早些离开就尽早离开!就算前途再多艰难困苦,他展昭都要去搏一搏。无论沈仲元提出怎样的要求,无论面对怎样的龙潭虎穴,他都要去试一试。

    次日,展昭在清晨啾啾的鸟鸣中醒来,一瞧窗外便发现若有似无的有人影闪过。他心中冷笑,看来派来监视他的人手增加了,呵呵,耶律枫你当真是瞧得起展昭。他无意去揣测耶律枫对他的心思,但那是却不能不小心提防那些派来的眼线。他心中不得不去想,是不是耶律枫发现了什么而对他起了疑心。若是如此他要如何行事呢?

    没想到,他还没找到机会,沈仲元却自己找上门来。

    “你们这宅子可真是气派的很呐,便是大贾官员之宅邸也不过如此,在襄阳地界恐怕只有襄阳王府才能与之媲美啦。”

    展昭一听院外传来的这声音好似是昨日见过的沈仲元。这声音比起昨日的阴沉,显然是爽朗很多,令展昭一时无法确定真伪。此时就听到门口有小厮加以阻拦,院门外那人更加高声起来。

    “呵呵,你一个小小护院怎得如此猖狂,难道你不知吾是太子请来的贵客吗?”

    这声音果然是沈仲元!展昭先是心中惊喜,随即又疑惑起来。这里是宅邸后院,他沈仲元本不能进来,更何况当日他们从未谈及展昭被囚禁在何处,沈仲元怎么可能找到这里?莫非他是在试探,这个小院即使在白日里也是闭门不开,以小诸葛的聪明又怎会猜不出此处有猫腻呢?只是该如何给他传递消息,让他知道自己正是在这里呢?

    门外争执之声渐起,那小厮虽然言语还算客气,却始终不许沈仲元进院去看。展昭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来到院中就见院中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看面庞像是外族人模样,那样子明显就是在这小院中守着他的。那人一见展昭来到院中,眉眼立刻一瞪,紧紧盯着他,好似生怕人跑了似得。展昭心中觉得好笑,伸手一指他高声道。

    “呔,这房中的热水没有了,你去给我打些来。”

    那汉子眉头一皱,好似不耐烦又有些诧异展昭怎么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得瞧着展昭。展昭也不理他,自顾自往院门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呵斥那人。那大汉好似不太懂汉语,但是身手却极快。两步堵到展昭身前,把他拦住,明显是不许他出远门去的。不过展昭也没想出门,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已经被沈仲元听到,这边够了。

    他这边同那大汉对峙,就听院外人朗声笑道。

    “你这小厮太难缠,吾不与你计较!你若再这般无礼,吾必要让你家主子好好责罚于你!”之后就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往远处走去。那人边走便悠然的吟唱起诗词。“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

    他吟的这两首诗本不想干,前面两句是唐人王勃的诗,后两句是诗仙李白的名句。门外的小厮冲着他远去的背影嗤笑他酸腐,是个没什么用处的酸书生。展昭却听的明白,这其实是在暗示他,他所住的院落位置及相会的时间。这是江湖人的一套暗语,前面之言是在暗示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乃是接头地点和时间,而三五三二……三进层院中的第五间,寅时二刻……

    这几日展昭对府中格局已经有些明了,他在心中盘算一下,已经大约明白了对方所住的位置,便不再多言回到自己房中。不一会儿,他要的热水也送了过来。展昭给自己泡了壶新茶,重新坐回到床前榻上,一边欣赏着院中的花草一边等待日落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昭昭就是聪明的!

    第27章 潜伏襄阳-4

    常言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过展昭倒是一直不缺钱的,他家境殷实,即便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也从来没缺过什么钱粮。学成功夫之后便是行侠仗义行走江湖,遇到不平事尽管出手,晚上便可去那些作恶的人家加倍讨还。他名为南侠,为人和善,往来之间朋友遍天下,无论到哪里,人们只要听过这个名号的,无不愿意与其结交,这出力的出钱的更是不少。展昭可是从未被钱难倒过。可是他也早早便清楚,这世上的事儿若是能够用钱来解决,那都是小事儿。真正的大事都不是钱财能够摆的平的。

    欠人情远比欠钱更麻烦更昂贵。尤其对于他这样的侠客来说,施恩不图报,被人欠情不觉得什么,但若是欠了别人的情,那无论如何都要偿还清楚。抱着这样的心情,展昭浅眠到后半夜小心起身,纵出小院,往沈仲元白日里所提示的方向去了。

    按理说,两厢里都有眼线监视,但沈仲元是客,总是要比展昭方便些,而这便是他的心机与招数了。面上可以说展昭在府中日久,熟悉路径,但其实背后的意思是他展昭有求于自己,理应来拜会自己。其二,若是真的万一事情出了岔子,事儿在他展昭身上,也不在自己身上。万一耶律追究起来,只需往对方身上一推,自己便可做得一干二净了。这些弯弯角角展昭未必想不明白,可这就是为人的不同,展昭懂得但是不屑一顾,所以有时也会掉入别人彀中。不过他为人坦荡,总觉得身正不怕影斜,真朋友是不会坑自己的。别人还在算计之时,他便已经满怀诚意伸出双手。这便是展昭的为人。而今晚这样的两人又会有怎样的碰撞呢?现下两人心里都没有底。

    待巡院的家丁敲着梆子走过之后,展昭一个闪身窜进了沈仲元所住的小院。这小院里住的不止他一人,但是他所住的却在相对独立和僻静的东南角厢房,以他的心智这必是刻意为止。展昭不敢大意,小心的落在院中,比一篇落叶一只小猫落在地上的声音还轻。屋中黑着灯,没有一丝光亮,可是借着月光展昭看的清清楚楚,那屋门并没有关严,留了一道浅浅的缝隙。那人在等他的到来。展昭闪身入门,就听到内室中一个声音飘出来。

    “展大人不用如此小心,今夜院中的其他人被我支出去做其他的事儿了,不到卯时是不会回来的。”那个声音又恢复了前日所听到的阴沉暗哑。

    展昭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屋里看不清身形的人礼貌的一辑,满怀真诚道:“沈兄有礼了。”

    “现在不是虚客套的时候,展大人不妨有话直说。”

    展昭顺着声音来源之处往里面走了几步,在里屋的门口停下了脚步。

    “展某的状况沈兄全然清楚,又需要展昭说些什么呢?”

    “你我筹谋的事儿对展大人有利,对沈某却没什么好处,万一事败还会给沈某招来杀身之祸,那沈某又为何要帮展大人呢?”

    展昭见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遮掩,直言道。

    “沈兄虽然在襄阳王麾下,却未必真心投诚,所以希望展昭能够在襄阳王事败之后为沈兄做个人证,证明你乃是忠心朝廷而非国之叛逆。展昭所言对吗?”

    “呵。”屋内的人笑了一下,唰的擦亮火石,点上了一盏烛台。展昭看到那人端坐在内屋的榻上,一派悠然。来人早就看到展昭站在门边,此刻亮起了烛台,来人看的更加清楚。展昭穿着一件如夜幕般深色的暗蓝色衣袍却不是夜行衣,想来现在的他也没有夜行衣可以穿吧。沈仲元直视着展昭,阴恻恻的开口。

    “展大人此言差矣。第一襄阳王未必会事败;第二沈某若真如展大人一般所言,必定提前想好脱身之策,又怎么会依靠你之所言才能投诚呢?”

    展昭眉头一皱,不知道这沈仲元又在打什么算盘。

    “沈兄即说有话直说,那么展某不想兜什么圈子。展某被困于此,只想脱困,沈兄若是肯帮忙,展某必然铭记五内,来日定当厚报。若是沈兄无意帮助展某,那展某也不强求。若是沈兄觉得拿了展某去见耶律枫能够请功,那也不必客气了,现在尽管拿了展某去请功!”

    展昭有些气闷,自己明明已经坦荡以对,这沈仲元口口声声要自己有话直说,他自己却推三阻四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展昭索性把话全都挑明,言罢直直看着对方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就等着对方做出回应。

    沈仲元怎能看不出展昭此刻已经像一只被自己逼到角落的野猫一般,只是他所有的锋利言辞都好像猫迷张牙舞爪毛发倒竖的恫吓,于他似乎全然没有什么影响。他就像听不懂展昭的任何讽刺与愤怒,依旧淡然而阴沉的回应道。

    “好,快人快语,那沈某不妨直说,我信不过你。”

    这话说的淡然如午后小憩一般,落到展昭耳中却好似炸雷一般。他的心似乎一下被荡悠到半空中又重重落下来。想他展昭,少年成名,行走江湖从来都是俯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本心的,仗义疏财行侠为人,他并不看重名号,可南侠之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后来拜官四品带刀护卫,跟随包大人供职开封府,这么多年来做的说的无一不是为国为民!而今,居然会有人说信不过自己?呵呵,难道不经意间,展昭的名字已经如同多舛的命途一般薄如纸了吗?

    这时就听沈仲元再度幽幽开口。

    “展大人别误会,实在是现在你身份尴尬,令人难以信服。”

    展昭听闻此言,呼吸一滞,面上微微有些发红。尚要辩白,就见沈仲元抬手止住他的话头,继续说道。

    “展大人的身自是贵重,深得开封府包大人的信任,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你自然能够像你所说的为我递话给天听。但沈某多疑,不得不问一句,既然展大人忠心为国,你又为何会出现在大辽王爷的身边呢?尤其这位王爷身握重权,还在与皇家贵州谋逆反叛之事。展大人不声不响的在这个时候,这个人物身边出现,沈某不得不防。”

    “这……”展昭秀丽眉峰一皱,嘴唇抿起来。他要如何解释,难道要说明他和花蝴蝶之间的事情吗?那个贼人,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现在突然被沈仲元提起来,满心满腹都是心酸与忿恨。他这边忿恨难当,那边沈仲元已经起身踱步来到他身边。

    “展大人不必气恼,沈某无意与你为难,更不会拿你去邀功。”

    “那你要展某如何做,才肯相信展某?”展昭有些无奈,望着人的目光中也透出隐隐期待与一丝焦躁不安。

    沈仲元轻笑一声,凑到展昭耳边,与他低语了两句什么。展昭闻言身子一颤,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住沈仲元的脸庞,好像难以置信对方所言一般。沈仲元退开两步,淡定的回望着展昭的双眸,那双眸中的精光看的展昭不寒而栗。

    “我想沈某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展护卫若是觉得可行,三日后子时三刻尽管来找我。”

    沈仲元说完又低下头轻啜起碗盏中的香茗来。那眉头舒展神情专注,仿佛那茶盏中有的不是茶水而是不尽的美景和世情百态,让他沉醉不已。但是他那句“三日后子时三刻尽管来找我”之中的含义展昭又怎会读不明白?这句话等于已经挑明,到时若是去见他,为了达成协议所做的某些事便是毋庸置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仲元究竟说了什么?下章揭秘!先说好,不要打我!

    第28章 潜伏襄阳-5

    展昭被沈仲元一番话说的呆立当场。他完全没有想到沈仲元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如此匪夷所思,如此难以理解,如此出乎意料。他心中一股火腾的燃起,却又一时发泄不出,堵在他心口,只觉得憋屈的难受。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对他展昭打起这种主意?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外人也就罢了,一个同为宋人的江湖人,而且还是江湖上响当当有名号的人物也做这种事!与花蝴蝶何异?与禽兽败类何异?!

    展昭正想要破口大骂,却听沈仲元再度幽幽开口了。

    “我想沈某的意思已经传达清楚,我也不必再多说什么。展护卫若是觉得可行,三日后子时三刻尽管来找我。”沈仲元说完又低下头轻啜起碗盏中的香茗来。那眉头舒展神情专注,仿佛那茶盏中有的不是茶水而是不尽的美景和世情百态,让他沉醉不已。但是他那句“三日后子时三刻尽管来找我”之中的含义展昭又怎会读不明白?这句话等于已经挑明,到时若是去见他,为了达成协议所做的某些事便是毋庸置疑的了。

    “呵,呵哈哈哈哈。”展昭觉得好笑,他那样怔怔的盯着沈仲元,而后渐渐放声大笑起来。那样的笑声竟是不顾是不是会被其他人听到了。

    沈仲元瞧着他近乎疯狂的模样只是淡淡的轻啜着茶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似乎这样的反应并不在他意料之外。片刻展昭笑够了,直起身来,依旧定定的瞧着他,问道。

    “久闻沈仲元是侠义之士,审时度势机敏过人,所以江湖人送称号‘小诸葛’。怎么?诸葛先生竟也贪图□□,想要试试展某的滋味吗?”

    沈仲元将茶盖轻敲着碗盏,抬起头迎向展昭,视线中全无做作与不快,似乎他要说的是一件再平常普通不过的事情。

    “不错,沈某长于算计才能有此名号,但沈某并不以算计为耻。倒不如说正因为沈某总能为自己为他人谋得利益,才能有此殊荣。”他笑着将茶盅放到一旁,站起身来。“今日之邀实是为吾等长久之计,若不付出展大人的诚意,沈某确实无法相信。一切只在展大人一念之间。”

    “哼,付出诚意?必须用这样的方法付出诚意吗?展昭看不出这又有何用。”

    “那展护卫现在可还有其他能令沈某信服之物吗?”

    是啊,现在的展昭就像一只寄人篱下的小猫,试图躲避狂风骤雨的侵袭。而沈仲元之策就如容纳他遮风避雨的临时落脚之地。如何将这个临时居所变为长久之地,便是他展昭首先要顾虑的。现在的他,除了自己,已经没有一物了,除了自己,他给不了别人任何东西。他,展昭,便是最大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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