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只应人间有》分卷阅读19

    景兆蘋放弃了逃跑毫不犹豫地跳下来,杀人不眨眼的乐絮楼也忍不住感动哭了。

    可是出来的那一刻,乐絮楼还没来得及庆祝,景兆蘋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看,我们被关了那么久,回想起来其实也不过一眨眼的事情,所以回去我们跟前辈好好说说,你也是受得起这个苦再重新做人的。”

    乐絮楼强词夺理:“这次是跟你一起关,两个人肯定没事了!只关我一个的话,我会闷死的!”

    景兆蘋早就想好了:“我在泉境里戒律尽破,犯下滔天罪恶,已是不可饶恕。自然也是要负荆请罪的,到时候跟长老们说说,求情能与你关在一起也好”

    这人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乐絮楼倒真想去见见那些长老学习怎么给她洗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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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入泉境之前,道士追,狐精跑。

    后来道士乏了狐精累了,就开始欲擒故纵。

    被打入泉境之后,天地就剩下这两人,磕磕碰碰相处中却让彼此的心靠的更近了。

    泉境,顾名思义乃万物之源,犯错的专门用来闭关思过的去处。

    每个人都有心魔,得道高人也不例外。

    战胜了那个魔魇,才能从泉境出去,道行修为更上一层楼。

    宋期雪要关的是乐絮楼,所以受罚的只有乐絮楼。

    乐絮楼自然是知道这种地方的规矩,但算不出景兆蘋在自己心中的分量,值不值得自己付出那么多,又或者看见整个想着怎么出去的景兆蘋存心作弄。

    她乐絮楼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没有告诉景兆蘋泉境的测试,开始朝她使坏。

    人类梦魇的源头,无非便是七情六欲。

    景兆蘋也不例外。

    首先是欺骗她,说泉境里只有酒池肉林,为的就是破那八戒之条。

    景兆蘋死活不应,还真的饿了整整五天五夜。

    然后等她醒来就发现那是一个夜晚。

    她卧在一个奢华的大床上,而乐絮楼正笑地一脸贤妻良母给她喂鸡汤。

    于是就这样被动地一下破了三戒。

    郁闷的景兆蘋面壁思过了一阵,乐絮楼一不做二不休找来水果跟他坦白了把肉眼可见的素食藏起来经过,这样,景兆蘋脱口而出一句:“靠!”

    “不妄语”这一条就这样破碎了。

    于是景兆蘋开始鞭策自己不要再着了那诡计多端狐狸精的道,最起码不杀生,不偷盗,不淫,不饮酒,不香华髻严身,歌舞观听,这最后五点底线节操她是要守住的。

    她与乐絮楼三尺为界,过午不语。

    憋坏了那个话痨。

    这样的景兆蘋太没意思了,乐絮楼干脆也不理她。

    两个人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里冷战,寂寞地可怕。

    先开口的是景兆蘋,她看乐絮楼的脸色日复一日越来越差,像是受到什么病痛折磨一般,终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光说我,你也被困于此,你要战胜的是什么东西呢?”

    乐絮楼倒在她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翘起妩媚的兰花指划过她担忧的脸庞,语气轻佻地自讽道:“我是人人喊打的狐狸精,你还怕我被困住?我只是太久没尝那交薅滋味,空虚难耐而已``”

    景兆蘋被吓得把乐絮楼扔到地上不管了,红着脸跺脚:“你这人怎得这般不知羞耻!”

    “我本就是狐狸精啊,靠阳气滋阴补肾,那么久没吸食恩泽,就跟你不吃饭也只撑了五天一样,即使我是妖,我也有需要啊。”乐絮楼迷离地看着她,纤细的胳膊挽上了她白皙的脖子,在她锁骨处辗转低吟,似诉求,似命令,好大一股欲求不满的味道:“景兆蘋,给我好吗?想要想要你很久了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你看,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谁也看不见,为什么我们总是要这样折磨彼此呢?”

    受到了刺激,景兆蘋下意识地推开她,却发现用力过猛,或者说那个身体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羸弱不堪,昔日明媚光线的脸此刻也只剩下沧桑和孑尔。很不忍心,但乱得很,大脑在轰鸣,理智在战斗。

    道士最后还是丢下了狐精落荒而逃。

    乐絮楼冷笑了一声,对着苍穹戚然道:“宋期雪,你厉害,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要跟下一章连着看,不然又很容易乱`

    ☆、柴房晌贪欢

    夜又深了。

    没有任何生物的泉境里静的可怕,也小得可怕。

    连人的呼吸声都充耳可闻。

    吱呀的木门被跌跌撞撞地粗莽推开,死板地过分的脸庞此刻白里透红,潮湿尽现。

    乐絮楼的心跳满了一拍,闻到了酒气,有些不可置信道:“景兆蘋,你喝醉了?”

    “啪!”吊着的酒瓶被摔碎在地上,温润的道士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仰天大笑两声,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知道:“是啊,我醉了!世人都说酒后失事,是不喝醉了,我做什么就都可以被原谅了!”

    说完已是起身逼了上来,将乐絮楼压在那张锦绣大床上,发出生动的响声:“乐絮楼,我为了你犯下女子最不可原谅的淫诫,从此即使世人以’荡/妇’称我也不为过,你要怎么还?”

    瞳孔里的色彩是愤怒,是纠结,最后,那些情绪都不见了,乐絮楼看到,她的眼睛里,被自己此刻如出一辙的悸动表情装满了。

    承载着这份厚重,乐絮楼抬身,重新挽住了景兆蘋的脖颈,主动亲了上去

    喝醉了的景兆蘋没有再躲。

    与乐絮楼融合在一起的那一秒,伴随着撕裂的疼痛与愉悦,她清楚地听到伏在她身上的人说:“景兆蘋,你这是犯了偷盗,怎么可以这样残忍地拿走我的心?”

    从背后依偎着,两具同样美好的**就这样紧紧依偎在一起。

    柴火明明灭灭,都要燃尽了。

    景兆蘋咬住乐絮楼的耳垂,她很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或许不怪媚术,就如第一次酒醉之后,她以为人真的能被麻醉了,其实每次与乐絮楼鱼水之欢的那种快乐,事后她总能清楚地每一个细节都记忆犹新。

    她只是从来不肯承认自己是清醒的,而乐絮楼每次都恰到好处地帮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温存过后,景兆蘋的情绪宣泄完毕,沾着液的手指疼惜地抚过被自己弄伤的皮肤上的淤青与红痕,一路往下,落到翘挺透润的臀部,停了下来:“你的尾巴怎么少了三根?”

    毛茸茸的白毛从面前舒服地扫过,没了遮盖,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冷空气里,景兆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也是清醒了一点,坐起来,把一旁的的貂皮先给乐絮楼盖上,再逐渐穿起来自己的衣服。

    乐絮楼抓了抓貂衣,看着她蜷缩的背影,伸了伸手,最后又缩回来,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那么久没有交/薅了,肯定对我的功力有所损害啊不过现在好多了,怪不得别人常说双/修经验加倍!”

    “你”景兆蘋想骂,结果没开成口,她早就该想通了不是吗?狐狸精吸阳气,就跟正常人吃饭一样平常,一顿不吃饿得慌。

    只是每次oo都那么累,都不知道自己的“阳气”够她折腾多久的。

    呸呸呸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这种事只此一次,以后都不准再发生了才是虽然...虽然个屁啊你还有什么虽然!

    乐絮楼不知道景兆蘋在纠结什么,只看见她刷刷穿好了衣服,体力很好的样子,很快就恢复了健气,才想起灶台上炖着药,这下盛了碗出来,吹冷了,跪在稻草堆周围,给乐絮楼喂了过去:“张口。”

    “这是什么东西?”乐絮楼含了一口,她没试过这人间的治病东西,虽很苦,但景兆蘋总不会害她。

    这次景兆蘋也没有再瞒:“我让小二抓了些滋阴补阳的中药,不晓得对你有没有用处。但总归该试试,有用的话你以后不要出去害人了。实在不行的话,我想通了...你我共在一日,我便让你吸食一日,到死为止。”

    她目光里少有的坚定,照着乐絮楼对她的了解,也是很快明白了意思,感动之余贴在了她的胸膛上:“傻瓜,你是女子,哪有得我要的那种[阳气]给我吸,我跟你魔镜,不是为了吸食你,全是因为喜欢。”

    “那你还骗我”景兆蘋气了,却也不忍心推开怀中柔弱的尤物,从泉境出来,也不用自己追了,狐狸精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像是认定了束手就擒,可当初那种把她交给师傅的心理却愈发地消逝了。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错的,可一次又一次地一错再错三错到现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乐絮楼的身体每况愈下,景兆蘋终究是放心不下的:“那你要怎么才能好起来?”

    “就这样[吸食]你好起来啊”乐絮楼掀开了景兆蘋的衣服,亲吻上那朵含羞待放的蓓/蕾,并不想多说。

    景兆蘋嘤/咛了一声,潮红着脸道:“难道非要去与男子交才能嗯!别吸了好痒!”

    遮羞布下看不到埋首奋战的表情,景兆蘋只听见一声柔地能滴出水来的承诺含含糊糊湿湿嗒嗒地传来:“不会今生,我只会与你一人交/薅。”

    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接着整个人也瘫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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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狐狸精所言,永远不满的欲求就如常人一日三餐,一顿不吃饿得慌。

    景兆蘋也是个假正经,每次都半推半就的从了,温存过后万般顺从的乖戾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或许这**确实能改变一人的性子。她一方面日夜告诫自己这番沉迷女色与那**苦短日高起荒废早朝的昏君有何区别,另一边定力却愈来愈差,常常是人家勾勾手指,她就把训诫操守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责里又被这种禁忌刺激着,忆往昔追捕狐精的初衷,就是为收了她,以免她再以美色惑人心智,为非做歹。没成想最后自己以女子之身中了这起初最不屑的媚毒,甚至能明了那些七尺男儿甘为花下死的风流。

    乐絮楼扯她眉毛:“怎么办,我好像中了你的毒。成天什么都不想再做,只想着不断要你。”

    直白的情话说得景兆蘋面上一红,她很能理解这种感受,却没想到那妖娆一世的狐精,早就尝遍了这番滋味,怎得也会跟自己这个初学者一样的津津于此:“我也是中了你的毒,若是哪日你尝腻了我,我定会生不如死。”

    “我才不会暴殄天物,你都不知道你有多么美味!”乐絮楼不知她是吃了那些之前被作为“食物”的男人的醋,灵巧地舌头一勾,舐地身下的人又是一阵激荡。

    “好了,南辞也该醒了。”景兆蘋已是腰酸背痛,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精力竟是要再干一番的架势,稍微用力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人,端了案上的另一壶药出去,却看见棉被被叠好放在床头,简陋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是门外传来嬉笑声不绝于耳。

    她循声出去了,就看见雪地里君南辞不知道披着一件破烂的麻布,与白衣胜雪的宋期雪一起蹲在台阶上用树枝写着什么。

    《宅书屋》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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