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火/Fire from Heaven(亚历山大三部曲之一)》分卷阅读33

    “不是这一类的,我保证。一切都可以安排,自己来看看他吧,我花两百斯泰特买的他。”

    亚历山大站了起来,“我不明白,我有什么行为跟你或你的生意相关。”他说,“我对你的生意不感兴趣,滚开。”

    他滚开了,愕然地回到主和派中间,他们本希望这年轻人会感谢他们的安排。送来假消息的人去死吧,现在给他换个姑娘也晚了。

    第二天他回北方去了。

    不久后阵亡者被掩埋在英雄之路的普通墓碑下。人们争论由谁来做葬礼演说,被提议的有埃斯切尼和德马迪斯。但是头一个太有先见之明,下一个太过成功,触到公民大会的痛处,他们容光焕发,沾沾自喜,人们的目光回到了满脸复仇的德莫斯提尼身上。完全被打败,陷入巨大的耻辱,他额头上的皱纹显现着比仇恨还强烈的痛苦。他是个在他们陷入悲痛的时候也高兴不起来的人。他们选择他进行葬礼演说

    除了斯巴达,全希腊都派了使节到克林斯的议会,他们任命菲利普作为全希腊对抗波斯的最高统帅,在初次会议上他没要求别的,以后再说。

    他的军队开到斯巴达边境,又改了主意,让老狗趴在他的狗窝里吧,他不会爬出来,但如果有人惹他,他会战斗到死的。他不想当新的德莫比利的薛西斯。

    爱神的城市克林斯比雅典好对付多了。

    国王和王子受到隆重的款待,亚历山大找时间爬了卫城,巨大的城墙从下面看像围绕着山的缎带般狭窄。他和赫菲斯提昂一起观望着。天光渐亮,南边是雅典,北边是奥林匹斯山,他估摸着城墙,看看哪里可以加固并作着记号,同时赞美着古迹。山顶上是阿弗洛迪特优雅的白色小神庙,向导告诉他们说,一些侍奉女神的名妓,在这个时间会离开城区,来到这里向女神致意。他期待地等了一会儿,但是没得到回应。

    菲利普的朋友德莫瑞特斯,一个多利安血统的克林斯贵族,在会议举行期间,在他山脚下的大房子里招待他。一天晚上他举行了个小宴会,告诉国王会有特殊客人。

    结果来的人是小狄奥尼修斯,锡拉库萨的僭主,提莫伦把他驱逐后,他在这儿靠开学校为生。他是个瘦小枯干,鼠色脸皮,跟菲利浦年纪差不多的人。他的新职业加上缺钱让他抛却了旧日的奢华习惯,但是他有老酒鬼的酒糟鼻。梳理过的学者式胡须环绕着瘦弱的下巴。几乎超过了他可怕的父亲的成就的菲利普,亲切圆滑地招待他。酒过三巡的时候就取得了他的信任。

    “我继承王位的时候毫无经验,我父亲是个多疑的人,你应该听过传闻,那几乎是真的,诸神作证,我从不想对他做坏事,但是直到他死的那天,我要见他还得被搜身,我从未见过公文,没开过作战会议,如果他让我像你儿子那样,在你离家的时候摄政,历史会有所不同的。”

    菲利普严肃地点点头,说他相信这个。

    “哪怕他让我一个人消消停停的找乐子去我也会满意的,他是个可怕的人,能干,但是可怕。”

    “是啊,很多原因共同促成了厄运。”

    “我父亲掌权的时候,人们还一肚子民主思想呢,传到我手里的时候他们又热烈拥护**了。”

    菲利普发现他没有看上去那么傻。“柏拉图对你没帮助么,人们说那位哲学家拜访过你两次。”

    这在那张冷漠的脸上起了变化,“你认为我从没柏拉图那儿学到什么?你看我怎么忍受命运的变化的。”

    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几乎高贵起来,菲利普用那只好眼睛看着他,友好地拍了拍他,然后召唤着酒保。

    在一张床头装饰着天鹅浮雕的镀金的床上,托勒密和他的新情妇,雅典的泰西斯躺在一起。

    她很年轻的时候从克林斯来此,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房里墙上画着相拥着的情侣,桌子上放着一对精美的浅酒杯,酒瓶,和装在圆瓶子里的香油。拿在镀金的宁夫手里的三角油灯,照着他们的欢乐。她已经19岁,对爱情的秘密无所不知,她的黑发像鸟羽般柔软,眼睛蓝的发黑,玫瑰色的嘴唇无需唇膏,虽然她的指甲和奶头涂成了粉红色。她奶色的肌肤像雪花膏石般闪亮光滑,托勒密被她迷住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懒洋洋地抚摸着她,不在乎回味是否会唤醒新的**。

    “我们应该搬到一起,这不是你该过的生活。虽然现在还不能结婚,别担心我不会照顾你。”

    “但是,亲爱的,我的朋友都在这儿,我们的音乐会,阅读……,在马其顿我会很寂寞的。”人们都说他是菲利浦的儿子,不能表现的太热切了。

    “啊,但是很快我就会带你去亚洲,你会坐在蓝色的喷泉边,被玫瑰花环绕,我会从战场上回来,往你脚下撒满黄金。”她笑了,舔着他的耳朵。

    “他是这样的男人,”她想,“可以夜夜相伴而眠。”

    “我们等会儿再想这个吧,明天来吃晚饭,不,已经是今天了,我告诉菲利特斯我病了。”

    “想要什么,小鸟。”

    你自己来就行了,她了解这点,“马其顿人是真正的男人。”

    啊,你甚至能让一尊雕像动起来。

    “我很高兴你把脸刮了,现在能看到你有多帅了。”她抚摸着他的脸。

    “亚历山大下的令,他说胡子容易被敌人抓住。”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个漂亮男孩,他们都爱上他了。”

    “所有姑娘,除了你?”

    她笑了,“别吃醋,我是说所有的士兵们,他的心就像我们的一样。”

    “不,不,你搞错了,他几乎像阿尔特米斯般贞节。”

    “那倒是,人们能看出来这个,但是这不是我的意思。”她从父亲那儿遗传的眉毛在沉思中挑动着,她喜欢她的床伴,第一次让他了解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就像那些伟大的艺妓,那些著名的女人,像旧日传说中的拉伊斯,罗德普或赛多斯,她们不是为了爱而活,你知道,但是爱是她们的食粮。我可以告诉你,我看出来了,爱就像他的血液一样,认识他的人都不惜为他赴汤蹈火。如果有一天他们不再跟随他了,就像那些爱人转身离去,收起了镜子的艺妓,那将是他死亡的开始。”

    一个叹息是对她的回答,她轻柔地将床单裹在他们俩身上,他很快睡着了,早晨快到了,让他留下吧,她会习惯他的。

    从克林斯回来后菲利普开始准备向亚洲进军,等准备好了他就提请议会批准。

    大部分部队将在阿塔拉斯的带领下出发,出发前士兵们被解散回家准备告别。阿塔拉斯自己也是,他在皮德纳山下有栋灰色的老城堡,菲利普接到他的邀请,去吃顿便餐。认为他聪明能干的国王欣然接受了。

    他们转过大路走进山里后,海平面变宽了,亚历山大变的不爱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离开赫菲斯提昂跑向托勒密,把他拉到山边的石南丛后面。托勒密跟着他,心里在想自己的事,“她会信守诺言么,他等她的回话已经好久了。”

    “父亲是怎么想的,”亚历山大说,“没让保森尼阿斯先回派拉,他怎么能把他带到这儿来?”

    “保森尼阿斯?”托勒密心不在焉地说,他的神情变了,“好了,他有权带领国王的卫队。”

    “他有权摆脱这一切,如果他还有什么权力的话。知道么,这是在阿塔拉斯的房子里发生的。”

    “他在派拉有处房子。”

    就在那儿,我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了,我当时在家里的马棚里,他们没看见我。阿塔拉斯的马夫告诉其他人的。几年后母亲也告诉我了,我假装不知道这事尽人皆知。

    “已经过去很久了,六年了。

    这种事六十年也忘不了。“

    “他是来值勤的,他起码不用当客人。”

    “不应该让他来值勤,父亲应该让他换班。”

    “是的,”托勒密缓慢地说,“是的,很遗憾……你知道,你没说的话我不会想起来这事儿的,我没必要替国王操心。”

    牛头感到他的骑手浑身一震,喷着鼻息,摇晃着他的头。“我也不是替他操心,就算是在家庭中,有些事情也不能由我来提醒父亲。帕美农也许能跟他说,他们年轻的时候就是朋友,但是他也许也遗忘了。”

    只是今晚我在想,如果一切都好她会卖了房子,你要看看她,听她唱歌

    亚历山大回到赫菲斯提昂身边,他们在沉默中前行,直到看到城堡的石墙,那是无法无天时代的遗址,看上去神气十足。一群骑手在门口等着他们。

    亚历山大说,“如果保森尼阿斯很阴郁,不要跟他吵架。”

    “是的,我知道。”

    “就算是国王也没有权力待人不公,然后忘掉了事。”

    “我并不认为,”赫菲斯提昂说,“他真的把这事忘了,你记得国王处理过多少血仇,想想赛萨利,林科斯,我父亲说在派第格拉刚死的时候,马其顿没有哪个家族没有血仇的,你知道列奥尼特斯和我就是仇人,他的曾祖父杀了我的。国王叫我们的父亲一起吃晚餐,证明他们和好了,他们现在不会复仇了。”

    “但是那是旧账,这是发生在他身上的。”

    “这是国王的意思,保森尼阿斯必须明白。”

    他们抵达城堡的时候,他向往常一样履行职责。他的职责是在国王进去后守卫在门口,而不是进去和客人坐在一起。卫队的晚餐等会会送上来。

    国王受到盛情款待,他和他儿子还有朋友们被引进内室。要塞很粗糙,只比埃盖城堡的年代晚一点,几乎和马其顿一样古老。房间里装饰着波斯壁毯和镶嵌椅子。为了表达对客人极大的敬意,女眷们进来端上了甜食。

    亚历山大的眼睛盯着壁毯上的波斯弓箭手,听到他父亲说,“我从不知道,阿塔拉斯,你还有个女儿。”

    “最近才是我的,国王,诸神带走了我兄弟,把她留给我们,这是欧律迪克,可怜的比昂的孩子。”

    “是很可怜,”菲利普说,“照看着这么个孩子,还在她结婚前就去世了。”

    阿塔拉斯轻松地说,“我们还没想到这个,我们很喜欢这个新得到的女儿,还不想让她嫁出去。”

    一听到他父亲的声音,亚历山大像警觉的猎犬听到偷偷进来的脚步声般转过头。那姑娘站在菲利普面前,右手里捧着闪亮的银碗,他像个亲戚那样牵着她的左手,看见她羞红了脸,又放开了。她和阿塔拉斯很像,但是他的缺点在她身上都成了优点,他的枯瘦成了精致的清瘦,稻草色的头发成了金发,他过于瘦长,她又高又苗条,菲利普说了些赞扬她死去的父亲的话,她轻轻施礼,在他的目光下垂下眼睛,然后端着银碗走向亚历山大,她脸上出现甜美的笑容,他还没准备好就朝他看着。

    第二天他们的出发推迟到中午,阿塔拉斯说这是地方水仙的节日,女人们要唱歌。她们带着花冠来了,那女孩的声音很轻,孩子气,但是很纯真,水仙的泉水被品尝和称赞。

    他们出发时已天已经热起来,保森尼阿斯离开队伍,其他的军官看到他走向溪流,在他身后喊着让他等前面更好的水,这的水被牲口污染了。他假装没听见,把杯子装满水一饮而尽,在阿塔拉斯的房子里,他什么也没吃没喝。

    亚历山大和奥林匹娅斯站在那幅特洛伊的毁灭的壁画前,她头上是撕扯着长袍的赫卡伯王后,他身后是普莱阿姆和阿斯提阿那克斯的血泊。冬天的炉火映照着壁画,在活人脸上留下阴影。

    奥林匹娅斯的眼睛下环绕着黑圈,脸看上去老了十岁,亚历山大嘴唇干裂,他也睡不着,但是尽量不表现出来。

    “母亲,为什么又派人找我,我会说什么你都知道。今天和昨天都一样,我得走了。”

    “很好,很好,他把你变成希腊人了,如果他为了受到冒犯要杀了我们,让他杀好了,让我们带着骄傲死去。”

    “你知道他不会的。我们要出现在敌人想要的地方。如果我出席婚礼,如果我保持沉着,每个人都会看到我和他们在一起,那些色雷斯和伊利里亚姑娘,其他无名小卒。父亲知道这个,你看不出来他为什么叫我去么,他要挽回我们的面子。”

    “什么,通过让你为我的耻辱干杯?”

    我该怎么做?接受现实吧。他不是要让这姑娘取代你。她也是马其顿人,来自和我们一样古老的家族,所以他们坚持要举办婚礼。这是他们把她塞给他的原因。我一开始就知道,阿塔莱斯赢了一局。我们上他的套的话他就赢了整场战争。

    “他们只会认为你站在你父亲一边反对我,来讨他喜欢。”

    “他们是很了解我,。”就是这个想法让他半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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