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故》如故分节阅读77

    “听闻昨夜有黑衣人潜入行刺伤了公主,不知公主伤势如何,可有大碍?”九皇女如是问道。

    “只是一点皮外伤,并无大碍。”水落炎不以为然的淡言道。

    “如此甚好。”九皇女笑了笑,转而看向花宴,上前两步十分关切的问道:“花宴妹妹可好?”

    花宴见九皇女向自己靠近,竟下意识的向水落炎身边缩了缩,笑道:“花宴一切安好,劳九皇女挂心了。”

    九皇女倒是没在意花宴的反应,听花宴说自己一切安好便放心了。水落炎却被花宴避着九皇女的行为惹得心中一喜,心想难不成是怕自己误会,才特意保持距离。正想着又见玉央奉了茶上来,水落炎便迈步引了九皇女向玉央放茶的桌椅处去,待玉央放好茶盏退去,遂扬手示意九皇女用茶,继而问道:“九皇女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九皇女本已在水落炎旁座落坐,听水落炎这一问立马又站起身来,张嘴欲言却又踌躇了一瞬,才道:“实不相瞒,我来是想请浴和公主相助救救瑾王妹妹。”

    水落炎心生讶异,却未马上相问,只不明所以的看着九皇女。花宴闻言亦是狐疑,霓刹这个堂堂的焰族瑾王怎地需要落炎这个外族来客去救,遂疑问道:“瑾王殿下怎么了?”

    九皇女看了看花宴,蹙了眉,接着道:“公主受伤静养我本不该打扰,但是母皇因着昨夜之事盛怒,已经将瑾王妹妹禁足在红瑾阁内了,不许她外出也不许他人去红瑾阁探访,我先前就被挡在了红瑾阁外面,遂过来想请浴和公主到母皇面上说说情,让母皇放了瑾王妹妹吧。我敢保证那个小婢肯定不是瑾王妹妹所杀,瑾王妹妹也绝不会派黑衣人来锦华园行刺的。”

    听罢,水落炎与花宴算是明白了,那死的小婢身上发现了红瑾阁的腰牌,行刺的黑衣人最后又消失在红瑾阁,这两件事都牵扯到了霓刹,女皇追究起此事自然是要处理霓刹了。

    “九皇女切勿焦急。”水落炎扬手安抚九皇女坐下,道:“浴和若能帮到瑾王自当尽力,只是,九皇女所言之事乃是你们焰族的族事或说是皇族的家事,浴和乃是一个外族来客,无关之人,岂可插手。”

    “浴和公主岂是无关之人。”九皇女立马急道:“我昨夜听潇王爷谈起那小婢就是当初害公主之人,而那黑衣人也定是来行刺公主的,若公主能在母皇面前替瑾王妹妹开脱定是管用的。”

    水落炎扬起嘴角淡淡一笑,继而抿了口茶,缓缓道:“依九皇女之言,那加害浴和之人既然都与瑾王有所牵扯,很有可能便是受了瑾王之命行事,浴和又岂有去帮瑾王开脱之理?应是该盼着女皇陛下能秉公办事,不要枉法徇私才对。”

    闻言,花宴成功看见九皇女眉宇间显出的纠结,心道果然是至真单纯之人,难道来之前从未想过这些吗,请被害者为加害者开脱,一般小事或许尚可宽恕,但这可是性命攸关之事。

    九皇女若有所思的看看水落炎又看看花宴,默了一瞬,继而又很是肯定的道:“我相信定不是瑾王妹妹所为,而且那小婢当初害了公主,如今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就算是瑾王妹妹将她处死的也算是替公主将她治了罪,至于那黑衣人,便更能肯定不是瑾王妹妹所指使的了。”

    “哦?九皇女怎会这般肯定?”水落炎挑眉疑问道。

    “难道公主不知晓吗?”九皇女讶异反问。

    “浴和应当知晓什么?”水落炎如是言道。

    九皇女见水落炎虽是一脸淡然却也是认真求解模样,方道:“因为,瑾王妹妹一直钟情于浴和公主啊,红瑾阁那只鹰可是公主当年所赠吧,自寒云城回来之后,瑾王妹妹常常抚着那鹰思念公主,若非母皇执意阻拦,瑾王妹妹早就与公主成婚了,疼惜公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派黑衣人来行刺公主。”

    听罢九皇女之言,水落炎面色依旧是淡然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就似压根没听见九皇女先前所言似的,倒是一旁的花宴有些不舒服了,回想起昨晚霓刹担忧水落炎的模样,心里便开始冒酸水。

    水落炎对九皇女这一席话不置可否,只淡言道:“九皇女有所不知,那黑衣人并非是为行刺浴和而来,而是想要刺杀你的花宴妹妹。”

    “什么?”九皇女闻言一惊,看了看花宴又看向水落炎,再次确认般问道:“刺杀花宴妹妹?!”

    花宴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公主受伤是为救我。”

    “花宴妹妹可有伤着?”说着九皇女又站了起来,已然忘了她先前已经问候过花宴一次了。

    “承蒙有公主及时出手相救,花宴才得以毫发无损。”花宴看着九皇女言罢又转眼看向水落炎,满眼温柔。

    九皇女看着花宴一愣,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不是在看自己心上人时才有的吗,九皇女心下思忖着慢慢坐回去,嘴上顺应了一声:“如此便好。”

    九皇女想着想着,脑中便突然回想起自己先前进屋时看到的情景,难道,花宴妹妹和浴和公主……而且那黑衣人是为刺杀花宴妹妹,莫非,是瑾王妹妹知道花宴妹妹对公主有意而心生妒意,以至于想要除掉花宴妹妹?若真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水落炎和花宴当然不知道九皇女脑袋里此刻在想些什么,不过看那越来越忧虑的脸色,越蹙越紧的眉便知道定不是什么好的。水落炎向来少言,此时自然不会出口安慰什么,还是花宴不忍先开了口,宽慰九皇女道:“依花宴看来,瑾王殿下之事怕是九皇女多虑了,都知女皇陛下甚是宠爱瑾王,想必过不了多久,瑾王便可重获自由的。”

    花宴此言本只是想宽慰下九皇女,但听在水落炎耳里怎地更像是讽刺女皇会徇私不追究霓刹的罪过般。不过她心中倒是相信霓刹的,霓刹又不是没脑子,怎会大费周章的杀了那小婢丢到九皇女的寝宫去,而且那小婢身上还带着红瑾阁的腰牌,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发现再惹上麻烦吗,明白人想都不用想便能看出这里面存在着的嫁祸之意。而那刺杀花宴的黑衣人,若是和之前害花宴的是同一个人,事情怕是就没这么简单了,毕竟花宴在浴和宫中第一次遇害时,霓刹才刚到寒云城,她们都还互不相识。

    听罢花宴之言,九皇女并未展眉,反倒叹了口气,道:“母皇虽宠爱瑾王妹妹,却也不是外界所传的那般宠爱。”

    九皇女此言一出,立马引起了水落炎和花宴的兴趣,花宴思忖了少顷正欲开口询问,却被水落炎先一步开口道:“九皇女此话怎讲,只看那红瑾阁中的赤焰花,便可知道女皇陛下有多宠爱瑾王了。”

    九皇女却不以为然的摇了下头,垂着眼眸道:“那些赤焰花是母皇赏赐的不错,但是瑾王妹妹在住进红瑾阁之前,里面便已经有那么多赤焰花了,并非是瑾王妹妹喜爱赤焰花才在红瑾阁中种植的。相反,瑾王妹妹曾嫌种养赤焰花麻烦欲全部弃之,却不想被母皇狠狠斥责了一顿,命她将那些花好生养着,若那些花出了差池还得受罚。”

    她们原本以为红瑾阁中那满园的赤焰花是霓刹钟爱之物,却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心中讶异自是难免的,不过比起这个水落炎更好奇的却是另一点,遂道:“那在瑾王住进红瑾阁之前,又是谁住在红瑾阁?”

    “是皇姨啊。”九皇女脑中正想着若昨晚之事真是她瑾王妹妹所为要如何是好,遂听到水落炎相问便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皇姨?水落炎倒不想九皇女回答得这么干脆,立马继续问道:“那你们的皇姨搬去哪儿住了?”

    “皇姨……”九皇女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似回过神来,立马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花宴见九皇女有所顾忌了,立马开口道:“皇姨的寝宫都让给瑾王住了,看来瑾王不止得女皇宠爱,连其他皇姨也很宠爱她啊。”

    “不是的,是皇姨不在了很久之后母皇才让瑾王妹妹住进红瑾阁的。”见花宴误会,九皇女立马解释道,言罢又默了一瞬,想着反正也已经提起了,而且母皇又不在这里,不会知道她私下同她们提起过皇姨的,遂放宽了些心,又好心提醒道:“皇姨乃是宫中禁忌,你们可千万不要再和他人说起,特别是在母皇面前,万万不可提起,更不要说我与你们提起过啊,若让母后知道,我就惨了。”

    见九皇女如此小心模样,水落炎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便也不再多问,只道:“九皇女大可放心,今日九皇女说过的话我们绝不会向外透露只言片语,至于瑾王之事,待浴和伤好些之后,也定会尽力相助的。”

    “真的?”九皇女质疑一声,却已经满脸喜色,立马又道:“如此,我便代瑾王妹妹先行谢过公主了。”说着九皇女便起身向水落炎施了一礼。

    “九皇女切莫如此拘礼。”水落炎见状亦跟着起身,花宴又急忙去扶了水落炎。

    九皇女的眼神从水落炎身上扫向花宴,又从花宴身上移回到水落炎身上,如此看了又看,终是没忍住,踌躇道:“还有一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

    水落炎倒是想知道她还能有什么事,遂道:“九皇女但说无妨。”

    九皇女看了看水落炎,转而看向花宴,支吾道:“那个……花宴妹妹的心上人、可是浴和公主?”

    闻言,水落炎和花宴不约而同的看着九皇女怔愣了。

    不过水落炎只怔愣了一瞬便回过神来,因为这个问题,她也还蛮想知道的,遂淡定的等着花宴作答,虽不像九皇女那般一脸好奇,心里却也是很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的。

    花宴被这气氛弄得有些不自在了,脸也开始发热,目光左闪右躲着,继而讪讪的笑了笑,支吾道:“那个……我去准备午膳。”说罢,便逃也似的跑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o(n_n)o

    ☆、第一1零章

    水落炎看着花宴落荒而逃的背影默了默,转眼看见九皇女正用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她,立马牵出一抹笑容招呼九皇女一起去用午膳,转移开话题,她可不想替花宴回答九皇女的问题。九皇女却因还有其他事要办谢绝了水落炎,未再多留,再三施礼谢过水落炎之后便离去了。

    用膳期间,花宴因着九皇女那直白的一问弄得有些不自在,水落炎却未有丝毫的异常反应,对花宴的别扭也视而不见,且当一切如常。

    膳后不久,女皇便带着各种医治内外伤的贵重药品亲自过来探望水落炎了,倒是将水落炎午时之前不见客这个点掐得很好,女皇前来也无非是些礼节上的慰问,再表达些歉意,然后承诺定会彻查此事给出一个交代。水落炎应付着女皇,花宴便觉得自在多了,虽然自己也需要打起精神应对,不过好歹是将自己从先前的尴尬境地里解救出来了。

    女皇离开后,又有些皇女陆续前来,因着已经见过九皇女和女皇,若再拒其他来客便会显得无礼了,固水落炎只得一一接待了。

    夜幕低垂之时,锦华园里总算得以回归宁静。

    水落炎俯卧在床榻之上,双手枕在左脸下,一头银发被顺捋到了左肩旁边,背部半裸着,露出圆润的肩头,如玉的肌肤,还有那道被利剑划成的长长伤口,突兀的斜在后肩上那两块半蝶形印记中间。花宴微俯着身子坐在床边,将手中的白色药粉小心翼翼的洒在那道伤口上,那药粉一沾到伤口便慢慢的融了,不一会儿那粉末状的药便在伤口处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开始愈合的腥红伤口。

    这伤口看得花宴眼眶泛红,她向来见不得水落炎身上有一丁点伤,曾经水落炎不小心将手指上划破一点皮都让她心疼不已,上次见到水落炎满身是伤时便差点崩溃,时隔不久又被伤成这样,想着还是因救她而伤心里就更难受得厉害了。花宴深吸了一口气,使劲眨了眨眼将眼中欲流的泪掩了回去,继而将水落炎快要褪至腰际的衣衫向上拉起,轻声道:“落炎,好了。”

    水落炎没有丝毫反应,还是一动不动的安静俯卧着。

    花宴微倾了身子扭头去看,见水落炎已经轻闭了双眼,俨然一副熟睡模样,恬适安静、绝美胜画。花宴禁不住多看会儿,继而轻笑着帮水落炎把衣衫整理了一下,然后拉过薄被轻掩住水落炎的身体,方才收拾好药瓶,起身去清洗自己。

    直到花宴洗漱好来到床边准备歇息时,水落炎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动,花宴清楚水落炎的身体,知道她没有睡着,只想着水落炎今日带伤应付那些访客定是费神疲乏了需要休息,遂脱了衣物,蹑手蹑脚的夸过水落炎,慢慢爬到床的里边躺好,生怕吵了水落炎。

    床榻很宽大,花宴靠着里边,离水落炎远远的,中间再躺两个人都没问题,尽管如此,花宴还是能清晰的闻到水落炎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寻着香味扭头看去,却只能看见水落炎的后脑勺和那一头银发,难免有些失望,却又不愿立马移开视线,遂怔怔的看了半晌才回过头准备安心睡觉,水落炎的气息便是她的安魂香。

    “你还没有回答问题。”

    花宴刚闭上眼不久,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怔的睁开双眼,却发现周围依然静静的,想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缓了一瞬才扭头去看水落炎,转过头便又是一惊。只见水落炎一手着撑头,一手懒懒的搭在盖着薄被的腰际上,手腕上系着根红色绳子挂着那块血凝玉,衬得肌肤更加白皙娇嫩,水落炎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表情,但那衣衫却因着先前给伤口上药的缘故有些不整,从颈项自胸口处露出一片雪白肌肤,被散下的发丝遮挡了些,若隐若现,立马看得花宴脸上发烫,心跳加速,忙移开了眼神避之。

    水落炎见花宴目光闪躲,想着定是又要逃避这问题,便又再次言道:“九皇女今日提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花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床顶,只觉已经加了速的心跳突然一窒随又猛地跳动起来,没想到水落炎竟然会再提起这事,更没想到水落炎会追问她这个,完全有一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趋势。那问题的答案自是肯定的,她的心上人除了水落炎还能是谁?只是,她不能向水落炎直言表白,也不敢了,怕再像上次那样吐血吓到水落炎,更怕再失去三分之一的寿命,虽然她不确定这个能不能说,在不在禁忌之列,却也不敢冒险。遂道:“一定要回答吗?”语气弱弱的,有些无奈,却又带着那么些无助的感觉。

    水落炎还是那样看着花宴,没有答话。

    夜色静寂,水落炎的沉默又在这静寂中添了一丝压抑,花宴静默半响没等到水落炎答话,想着水落炎这算是默认了定要她回答,遂心中一横,立马侧过身与水落炎相对,同时张嘴欲言,却又在与水落炎对视那一刻嘎然止住了,怔了一瞬缓缓垂下眼眸,道:“连九皇女都能看出来的事,你怎地就不明白?”

    水落炎见花宴大无畏的朝自己侧过身来,没想到说出口的却是这般嗔怨味十足的质问,再看见花宴眼下这般似失落又别扭的模样,心中竟是又怜又喜。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花宴,却很想知道花宴是从何时起喜欢上了自己,若说以前只是猜测狐疑或是刻意忽略了花宴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昨晚那一吻便让她彻底了解了花宴的心意,而刚才那嗔怨的质问便能让她肯定了花宴的心意。

    虽然已经知晓,却还是想听花宴亲口说出来,若花宴不愿说,她也不愿相逼。先前想到花宴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情景便想要再逗逗她,想看看花宴在床上还能用什么借口逃避,眼下看到花宴这般失落模样便又不忍了。更何况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换作是她,这种难为情的问题也是不会回答的,又何必去难为花宴。

    水落炎掀起薄被往花宴身边靠去,将花宴一起拢进被中,缓缓低头在花宴额头印下一吻,轻声道:“睡吧。”

    花宴的身体随之一僵,愣了半响才听话的闭上双眼,嘴角却慢慢上扬。她不敢乱动,怕碰着水落炎的身体会不知所措,更怕一个不小心撞到水落炎的伤口,固一直侧卧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朝水落炎身边蹭了蹭,满足的吸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安心入睡。

    水落炎顺势将花宴拥入怀中,掩衾同眠,脑中却是一片清明,毫无睡意。

    深夜时分,一抹身影在红瑾阁的宫墙上一闪而过,轻盈的落在红瑾阁内,环顾四下后,隐蔽着向内探去。

    红瑾阁外添了些焰兵把守着,些许是女皇派来看守霓刹的,红瑾阁内有守夜的侍卫和宫婢些不时的巡逻着走过,这些与门外那些焰兵的服饰有所不同,而且腰间皆挂了一块红瑾阁的腰牌,明显是听命于霓刹的红瑾阁亲卫,看来女皇只是禁止了霓刹出入红瑾阁,并未限制红瑾阁内部的一切活动。

    那抹身影在红瑾阁内行动极快,小心的避开那些巡逻队伍,很快就到了红瑾阁内院里。宫灯将院里照得通明,让她能够清楚的看清院里格局,房屋分布,遂没有多加思虑,径直朝了那间最为华贵的寝房靠近。到了寝房门口略有踌躇,转眼看见旁处那大开的窗户,随即一个瞬移,从窗口处闪进了房内。

    夜凉如水,寒意袭人,花宴迷糊着朝旁边缩了缩,却没能如愿缩到暖和处,又有些不满的缩了缩,却触到一片凉意,蹙了眉用力吸了口气,空气中却没有那股熟悉的气息,缓了半晌,她脑中突然一惊,猛地睁开双眼朝身旁看去,入眼的却只是铺在床榻上的单薄被褥,立马坐起身来,着急的唤了一声:“落炎。”

    回答花宴的是一阵静寂,她急忙掀开薄被下床,眼见水落炎的衣衫都不见了便更急了,拿了件外衫胡乱套在身上还赤着脚便快步向门口走去,手刚扶到门上欲拉开门扉,却又立马顿住了,她此时出去寻落炎定会被守夜的焰族侍婢发现,若落炎深夜出去办什么事了,被焰族发现无疑会添上些麻烦,也或许落炎只是出门走走马上就会回来了,自己去寻反而会扰了落炎。如此想着,花宴的手慢慢离开门扉,转身折回房中。

    花宴坐回床边,却如坐针毡,赤脚踩在床踏上也不觉寒冷,睡意已经全被担忧替代。落炎会去了哪儿,夜间寒气重,她身上有伤,定对身体不利,若再遇到歹人怎么办,今日晚膳之后玉央还提醒过她月初将至,落炎那沉睡之症不知几时便会发作,现在却不知落炎身在何处,自己怎地就睡得这么熟,连落炎何时起身离开了都不知道……

    时间在满心担忧和焦急等待中过得特别的慢。

    作者有话要说:  这催更的小皮鞭抽得有点勤啊,抽得我吃饭时都不忍看电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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