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识,两人在目光交流中,涌动着外人难以窥破的情潮。虽然有些不甚高尚,但方子青无法否认自从听宋则讲起过罗椹的性倾向,自己就异常地计较着这件事。 小呈是不是他的那个……自然的亲昵举动,不让人怀疑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嘛! 宋则说的本是被自己推翻的事在脑海里浮动游移,阴魂不散。这是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反应,方子青自我保护地对着空气解释。 “先生,需要帮忙吗?” 注意他许久的售货小姐亲切地问,心不在焉的男人站在摆满各种工艺礼品的货架前已经有数十分钟了也未见有什么举动。 “唔,那个……请问朋友结婚的话要送些什么才好?”方子青从没有意义的八卦思考中清醒过来,方才记起自己走进这家精品店的缘由,不由暗骂那个见了熟人就把被硬拉出来的自己给丢下去别处谈私事的混蛋,本是他的主意,现在人却不知去向。 “哦,是送给要办喜事的朋友啊,那要送成双成对的礼品比较讨好,请您来这里吧,这儿有我店专为婚嫁准备的礼品,可以为您的朋友挑选一样。”售货小姐引领着他走向商店的另一头。 全是精致到让人不敢染指的物品。成双的瓷制亲吻小人偶,一对对工艺水晶杯,分为男用女用的梳洗用具小礼盒,钉在一起的屏风式红木相架等等,多到让方子青无从下手,他竭力回忆着以前朋友结婚时送了些什么,但那时有罗桑打点,自己从没有操心过,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捻起摆在手边的小人偶,两个五六岁左右的欧洲小孩把胖嘟嘟的娇嫩小嘴贴在一块儿,各自小脸上还泛着两抹可爱的桃红,男孩子双眼认真地紧闭着,小女孩却把一只小眼半睁着,略带惊奇又有些羞涩的神气,不甚用心似的。做工极精巧,柔和的颜色上得恰到好处,瓷质细腻到让人觉得孩子的皮肤吹弹欲破,神情也把握得入木三分,就是对工艺向来挑剔的方子青看来这也是件不错的作品。 “先生好眼光,这件是手工制的细瓷作品,店里只有这一件,很难得的,送给朋友是最好不过的礼物了。”小姐不失时机地介绍着。 方子青点头,若有所思盯着那贴在一起的小嘴。一男一女……环顾所有的结婚礼品都共通地区别着一男一女的性别特征,因为大凡婚姻都是一男一女构建成的,没什么可以值得怀疑。如果是两个性别一样的话……就太奇怪了……方子青想象着这一对小玩偶变成两个小男孩的样子,觉得不可思议起来,甚至颇觉搞笑。 当然他并不孤陋寡闻到连同性恋都没有听说过,毕竟出身此道盛行的艺术行业,但那些随绯闻而在同学或同行中流传的隐晦情事从未给他过真实的震撼,直到这个叫罗椹的奇怪男人的出现。 同性相吻的话……自己和罗椹不是也干过?而且绝对不是这样浅浅的碰触嘴唇,而是近乎**地索取彼此的唇舌。对着手中的小玩偶如此栩栩如生地回忆,使方子青的脸部猛得燥热起来,连身体也跟着异样地不安,他再也不敢多看一眼这对小玩偶,连忙递给售货小姐:“就这个吧,给我包起来……” 小姐嫣然一笑,接过东西走向包装柜台,方子青兀自留在原地,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额汗,今天的天真的很热吗?现在可是初冬的天气啊。 拎着包装华丽的礼物,在“谢谢惠顾”的甜美声音中步出店门,他没有因为已经完成任务而显得轻松起来,脑子里百无聊赖的胡乱猜测搞得自己昏昏沉沉,连温和的阳光也变得刺目起来。 **** 刺目的白色…… 罗椹睁开眼看到用石灰新刷过的天花板,立即有疼痛的感觉,重新闭上眼,等稍微适应后方才缓缓睁开扫视白得泛光的四壁。 天还亮着吗?当然不可能,他记得踏进这里时天色已经放黑了。 顶灯开着,照着陈设简单的屋内更是一片惨白。 被褥凌乱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小呈!”撑起身体,叫了一声这房间的主人。可是应答他的只是冷清空气带来自己的回声。 躺回床上,罗椹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搓揉太阳穴,安抚着由于激烈纵欲带来的疲惫眩晕。身下的床单仿佛还带着潮湿的触感,温热而粘腥,连味道也是熟悉的,熟悉到让他直打寒噤。 空寂的身体让脑子不由自主地回忆着不久前的事,本是好好地谈着话,然后就是吵架,小呈还激动地动手打了自己,正想拂袖离开之时,他却慌张地堵在门口拦住了人,然后把头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喃呢着对不起实在是情深难却之类的话,所有的理智和防线就一点点地瓦解,直至全线崩溃,连前面激动地吵架都不再被记得,心和身体本来就是寂寞的。 小呈脱光了衣服的**让他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也许压抑太久根本经不起诱惑,明知道这样发展下去又要不知如何收场却不知如何克制,自暴自弃地把人粗鲁地扔上了床。连接吻都嫌浪费时间,强奸似的作爱使双方彻底失去理智,不知道小呈是不是后悔引诱了正处于情感干涸期的野兽。想起这点,除了现在对着天花板苦涩地微笑,还能怎么样?小呈会找来也许是出于同情吧,他一贯如此的好心。 比起刚才的自暴自弃,现在更是发泄后的空虚演化成了绝望,罗椹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外表上的洒脱和不在乎只是被过分伤害后自己研磨出来的厚重保护壳,用来对付所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人,内心却更加敏感到不堪一击,所以才会干出想要报复没有直接伤害罗桑的方子青的事。 也许正如所有人认为的那样,自己有病!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灰暗了,惨白的四壁挤压着心中的阴影,几乎影响到呼吸。撩起身边被揉成一团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的身体在冷清的房间里是不能抵挡寒意的。 房门被悄然无息地打开了,然后一双暖和的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他的身体。 “椹哥,你醒了吗?” 罗椹从被褥里钻出脑袋,凝视着站在床前的小呈,男孩短硬的头发湿漉漉地粘在头皮上,挂着水滴,皮肤隔着干净的衬衫散发着清爽的柠檬香皂的气味,脸色有些灰白,抑或是灯光的关系。 “肚子不饿吗?”小呈如天使般的微笑柔软得像一张棉纸,空泛地把表情涂在上面。 捉住暖和的手,罗椹用力把人搂进自己怀里紧紧地抱,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对方身上的味道,心却迷茫地像跌在浓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 “为什么要来,小呈?”他闷声闷气地问,像是质责。 小呈轻轻地反问:“椹哥,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罗椹抬起头,迷茫地盯着期盼的脸好半晌后答非所问。 “我得回去了。”没有过开始,何来重新? 回到方子青的寓所,迷茫还没有从心中褪净。 被小呈湿润的眼睛睇着,他差点就想取了行李跟着回去算了,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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